“先把韩立叫过来吧,这样的祸害留在家中迟早出事。等他过来之后,先处理好眼前的麻烦。”
韩老爷子无奈的长叹了口气,轻声道:“至于我的身体,南姜,我相信你能够治好我的。”
“父亲放心吧,凭南姜的本事,一定能够治愈你的身体。”韩晟立马给人递了杯茶水轻声道。
“义父现在不能喝茶,也不能沾酒。这些东西都会加快病情的变化,还是给义父煮些白水来吧。”
南姜南知道韩老爷子的顾虑,便也顺着他的意思去做。但在见他打算喝茶时,抢过了他手里的茶杯嘱咐着。
知道南姜南是为自己着想,韩老爷子格外听话。她说不能吃什么,他也绝对不会去碰。
见状,南姜南这才放心了些许:“韩立过来还要一会,义父还是让我先给你诊脉,以探实虚吧。”
“好。”韩老爷子现在,并没有那么抗拒诊脉了。反正都按照南姜南说的做,不会多说半句。
如此听话让南姜南格外诧异,见他已经自觉地伸出了手,南姜南立马坐在了他的身边,为他诊脉。
他们两人看起来父慈女孝,一旁的韩晟也一直注意着他们。这幅场景,无疑刺痛了夏声声的心。
若不是她还尚存一丝理智,没准早就冲上去,就算讨不到好,也要求个鱼死网破。
正当夏声声恶狠狠的盯着眼前众人的时候,韩立着急忙慌的推门而入。见夏声声跪坐在地上,便想要扶人起来。
可韩立都还没来得及伸手,便被韩老爷子给喊住了:“她坐了大逆不道的事,只让她跪坐在地,都算是便宜她了,我看谁敢让她起来?”
“立哥哥,你得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呀!地上寒凉,我若是受了寒气倒也没什么关系,可孩子娇弱受不得呀!”
夏声声只能将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韩立的身上。见他来了,立马楚楚可怜的捂住自己的腹部,哭的梨花带雨。
她的哭声凄惨,听的韩立尤为心疼,可听在其他几人心中,却是鼓噪至极,引得人心烦意乱。
南姜南本就在安心诊脉,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的环境。可夏声声这么一闹腾,她只觉得烦躁不已,哪还有心情继续为人诊治下去?
本来南姜南还想着忍一忍算了,夏声声愿意闹他们本就管不住,可现在却是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这么继续哭喊下去,我就让你永远都说不了话!相信我,我有这个本事。”
“姜南,她身子不适,情绪自然不大稳定,你也不要太动肝火。可,她又是犯了何事,一定要跪着?”
韩立不敢将人扶起,却又心疼夏声声怀着身孕还要被人这么对待。只能无助的看向韩晟,想要求得他的想助。
“她对父亲下毒,蛊毒。若不是我们发现的早,父亲都不一定能够活过今年。让她跪着已然是开恩了,难不成你要为她求情吗?”
韩晟察觉到韩立的神情,立马不满的皱紧双眉,冷着脸质问着他。
韩立本就不知发生了什么,向着夏声声倒也是下意识的事情。现在倒好,知道真相之后,吓得双腿都软了。
而见韩立差点因为此事,就地跪下,韩晟眼中对他的嫌弃也越发明显:“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想要问问你对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想法?”
“兄长的意思是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韩立皱着眉看着韩晟,见他眉头紧锁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后,立马低下了头。
“父亲,我知道声声做的事情,作为一个丈夫,作为一个儿子,恐怕都没有办法原谅她。可是她现在怀着身孕,父亲就不能看在孙儿的面上,饶过她吗?”
韩立知道,韩晟也好韩老爷子也好,他们俩的意思就是让他自己做定夺,让他亲手将夏声声赶出韩家。
可在这么多天的相处之中,韩立对夏声声的喜爱只增不减。而现在又知道她身怀有孕,有了自己的孩子,既然如此,又怎么舍得将人赶出去?
想到这里,韩立立马跪了下来,为夏声声求情:“父亲,声声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做了傻事,还请父亲饶她这一次吧。”
毕竟是害得自己身体越来越差,韩老爷子彻底看清夏声声的真面目后,自然不愿意再将她留在家中。
可韩老爷子刚打算开口,韩姨娘却突然出现在了门口。见夏声声跪在地上,韩立心疼却又不敢去拉她后,立马跪在了夏声声的身边:“老爷,你就饶过声声吧。”
韩姨娘哭的楚楚可怜,韩老爷子看到她这副样子,立马心疼走到她的身边,将人扶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声声做错了事,让姥爷心中不快,想把她赶出府去,就立马赶过来了。”韩姨娘无奈的摇了摇头,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老爷,这孩子命苦,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归处,还有了孩子,却要被赶出府去。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回家之后又该怎么过活呀?”
韩姨娘说着,立马将夏声声护在怀里哽咽道:“好歹她肚子里怀的,是我们韩家的骨肉。就算是为了子孙后代着想,老爷真的不能饶过她吗?”
“姨娘这话真有意思,这个夏声声都敢对父亲下毒了,这种人就算是怀了我们韩家的子嗣,也没资格再继续待在家中!”
韩晟本就对韩姨娘心生不满,听到她这般为夏声声求情,立马不满的冷哼出声。
不过还没来得及说两句话,却被南姜南给拦了下来:“韩姨娘说的没错,一个怀着身孕的妇人,在外的确不好过活。”
“要不这样吧?衙门的狱中,只要有几两银子,便能保证她生活无忧。她既然做了害命之事,送进监狱之中,应该也不算冤枉吧?”
虽然南姜南不让韩晟多言,但她却没有半点客气。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就连韩老爷子的脸色,都变得格外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