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斜了两人一眼，“要去你们去，我还有事。”
肖朗笑嘻嘻地回：“行，这会儿知道洁身自好了，林漫没走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收敛？”
话刚说完，肖朗就赶紧把聂霁新提溜到身前，然后自己拔腿就跑。
聂霁新后知后觉迎上沈炼要杀人的目光，头皮发麻，“他说是他说，要算账你找对人。”
说完自己也跑。
两人跑出一段距离，聂霁新直接给了肖朗胸口一拳，“你丫的也太不够意思了。”
“真爽，我感觉这几天受的气都出出来了。”肖朗长舒一口气，转头又跟没事人一样朝聂霁新挤眉弄眼，“走吧，看看你那小瘸子。”
两人开车赶往医院，快到时，聂霁新接了个电话，“真的吗？那太感谢了，我们很快就到。”
他挂断电话，转头对肖朗说，“快给沈炼打电话，郑老说又有空了，让我们赶紧过去。”
医院。
林漫醒来的时候，看到周围环境，有点恍惚，有一刹那，她以为还在京城的医院，后面这些糟心事都没发生过。
护士说她发烧，林漫回忆了快一分钟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勉强扯了一下嘴角，幸好她从酒店出来了，不然死在里面都没人知道。
她忽然就生起一种身边没人的孤悲凉感。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来电显示是顾承颜，林漫拿起来接听。
“漫漫，你还好吗？”
林漫看了一眼窗外，不想让顾承颜担心，“挺好的。”
“那就好。”顾承颜语气明显放松不少，沉默了会儿才继续说，“刚刚沈炼给我打电话，说他想要L-33，你是这药的研发员，你……愿意给他吗？”
“他要L-33？”林漫挑眉，有点意外。
“对，而且听他的语气挺急的。给不给只需要你一句话，剩下的交给我。”
林漫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抿唇两秒，“给我点时间，我考虑考虑。”
她本以为，她不远千里跑到这里来，能暂时完将沈炼从她的生活里剔除，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有了交集。
她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她一边生气他，觉得沈炼那么对她，她不给是应该的。
一边又觉得好像她在他家生活两年，她除了给他闯祸，从没在什么事情上帮到过他。
纠结了半晌，林漫自嘲地笑笑，归根到底，她还是想帮他的吧。
不然就直接说不给了，不会给自己找这么多理由。
正出神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她偏过头，进来的是聂霁新。
“哟，醒了？”聂霁新把带来的鸡汤放到一边，扭扭捏捏地开口，“我不知道你腿伤这么严重，不然我就踢你另一只腿了，抱歉。”
林漫刚想说话，突然反应过来，顿时眼睛一瞪，气怒地看向他。
“什么叫踢我另一只腿？”说来说去，就是要踢她。
聂霁新一怔，心中懊恼怎么将心里话说出来了，看着林漫咬牙切齿的脸，聂霁新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满脸赔笑道：“口误口误，你小心再气坏了身子。”
林漫狠狠刮了他一眼，她再被气死他才高兴吧？
或许是觉得气氛太尴尬，聂霁新努力想缓和气氛，“你怎么刚做完手术就乱跑啊？”
林漫呵呵一笑，想到那天吴佩珍堪比抓奸的嘴脸，冷笑着说：“偷情被发现，无奈跑路。”
聂霁新呆住：“？”
还偷情，玩得挺刺激啊。
因为她语出惊人，聂霁新一时尴尬到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他仿佛找到了救星，掏出手机直接接听。
“突然恶化？除了L-33就没别的特效药了吗？要不让沈炼再去找找那边的人……”
林漫一怔，猛地看向聂霁新。
她没有听错的话，他刚刚提到了L-33，还提到了沈炼！
聂霁新跟沈炼认识！
她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个世界太小，兜兜转转遇到的还是那些人。
聂霁新说着说着已经走了出去，林漫拿起手机，给顾承颜发消息，“给他吧。”
当初研发这药的初衷就是拿来救人的，既然沈炼拿药也是为了救人，给他也没什么不对。
等聂霁新再进来的时候，林漫看他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都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果然不错，聂霁新这拈花惹草的性格不就跟沈炼如出一辙。
“渣男！”她恨恨地骂了一句。
聂霁新好端端被骂，摸不着头脑，无奈道：“我又怎么惹着你了？”
林漫偏过头去不说话。
聂霁新心道，要不是那俩留在郑老那里，怎么也得让他们看看这家伙有多难搞。
他叹口气，把鸡汤打开，“行，我知道我渣，但是你先把鸡汤喝了行不行？”
林漫瞥了一眼，好香。
算了，不以食为敌，她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喝起来，脑海里总是不自觉回想起在京城那几天，沈炼陪着她吃饭的情景。
这一想，就打不住。
半晌后，她试探着问：“你好像这两天很忙。”
可能是出于愧疚，聂霁新对她也没什么防备，大方地说了，“有两个很久没见的朋友过来谈生意，我得陪着。”
林漫心里一动，面上却不见异色，“朋友？男的女的？”
“当然是男的啦！”说完才看到林漫勾起嘴角，一脸调笑的样子，他蹙眉道：“你想什么呢？”
林漫点点头，心里已经有六分确定，“你那朋友从哪过来的？身份不一般吧？”
“京城。”说到一半，才发觉林漫问得过于细致了，“哎，你对我朋友这么好奇干嘛？”
前台的话浮现在耳边，林漫不会真有什么目的吧？比如，袁家的人？
林漫见聂霁新的脸色不对劲，也不在意，随口胡诌了个理由，“我打算腿好了就出去旅游，正愁不知道去哪里，现在决定了，去京城。”
聂霁新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她好几秒，点点头，“是吗？京城挺不错的。”
他又跟林漫念叨了两句，借口出去抽根烟，赶紧给肖朗发消息，“我怀疑小瘸子有问题，她刚刚一个劲儿地打听你俩，再加上她没身份证，我怀疑她跟袁家有联系，我拖着她，你俩赶紧过来看看。”
肖朗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