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郡王领着自家福晋告退,宫道上,襄郡王则感叹道:“皇后最近改了路数了,今日怎么没闹腾呢?”
董鄂氏宛如温和道:“皇后娘娘看着不似郡王说得那般不懂礼数,臣妾觉得她良善得很。”
“这一定是她的手段,你可别被她蒙骗了。”
董鄂氏宛如摇头。
“郡王爷没发现吗?乾清宫那个冲撞皇后娘娘的宫女是故意的。”
在乾清宫当差的宫女都是经过训练的,这般莽撞的人,也站不到乾清宫的大门口。
“你不知晓,那宫女是皇后以前的贴身侍女,如今被拨到乾清宫当差的,这其中缘由,咱们不用管,也管不得,知晓吗?”
董鄂氏点了点头。
乾清宫
皇上听着吴良辅的回禀,眉梢轻蹙。
“她还是不安分?”
吴良辅则解释道:“皇上,这或许是误会。”
误会?
皇上轻哼。
“你去告诉她,她若是在这般丢人,朕不介意亲自送她回坤宁宫。”
皇上想了想又道,“还有,将江南进贡来的丝绸,给皇后送去。”
“是。”
孟古青前脚才到坤宁宫,后面的赏赐便到了。
吴良辅亲自送来的。
“皇后娘娘,今日乾清宫的宫女冲撞了您,毁坏了您的衣服,这是皇上的补偿。”
孟古青看了看绸缎,则笑了。
“吴公公,你说本宫是不是该多往乾清宫走动走动?”
“皇后娘娘是中宫皇后,娘娘可放心,旁人谁也越不过娘娘去。”
这哄人的话若是原主,定然是爱听的,但是她,对这些客套的话,并不感冒。
她很明白这宫中的规矩,她让安其尔送给吴良辅怀表,吴良辅推脱说使不得。
“吴公公,前几日悼妃与我说,她亲眼瞧见乾清宫的奴才欺辱花束子,还劝本宫去乾清宫将人领回来,可是本宫不相信啊。”
“娘娘这话从何说起?”
“乾清宫在吴公公的管束下,怎么会发生太监与女子对食的事情来呢?吴公公,你说是吧?”
吴公公听完皇后的话,有些惊慌。
“多谢娘娘提点,此事奴才这就回去彻查,若当真有人不顾及脸面在乾清宫做出这种事,奴才定斩不饶。”
孟古青示意安其尔将怀表递给吴公公,这一次,吴公公没敢推辞。
“吴公公身为皇上身边的贴身大总管,该劝着皇上点,既然要了花束子就该给她一个名分,否则她这一日日的折腾......本宫看顾忌她是皇上喜欢的女子,即便是她冲撞了本宫,本宫也不会动他一根手指。襄郡王与皇上兄弟情深,可襄郡王的嘴却不是个把门的,一次两次的,将事传扬出去,还以为乾清宫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丢人现眼。”
“是是是,奴才这就回去办。”
吴良辅回去,还真调查了一番,果然是那花束子的阴谋,但是一个丫鬟的未来跟他吴良辅的未来,自然是要顾着自己,在让她这么胡闹下去,他的大总管的位置怕是不保啊。
好在最近皇上有贞嫔侍候,对别的,还真提不上兴趣。
他正想着处置了花束子,就听皇上询问他:“吴良辅,皇后可有寻慈宁宫哭诉?”
吴良辅是皇上的奴才,自然实话实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回了坤宁宫,并未去找太后哭诉,而且......”
“而且什么?”
吴良辅摸了摸怀中的东西,则道:“皇后娘娘如今温和大方,还叮嘱奴才劝劝皇上,若是皇上对花束子有情谊,就别辜负了她,让皇上您要了花束子,皇上,您看?”
皇上只说了一句装模作样。
你让朕封,朕偏不封。
坤宁宫
安其尔对主子这般做法,不大懂啊。
“主子今日,怎么不以此来发难花束子呢?如此她绝对蹦跶不起来。”这跟以前的主子一点都不像了。
孟古青笑望着安其尔,道:“今日花束子是故意冲撞本宫的。”
“为什么?”
“她就是要让本宫发难了她,宣扬本宫跋扈苛待下人罪名,让皇上更加厌恶本宫,到时候她就有了可乘之机呗。”孟古青吩咐道,“下次见着她,要多客气有多客气,知晓吗?”
“她怎么能如此可恶?”
“她所图之事,就是要成为后宫妃子,皇上的女人。”
“皇后娘娘,您要如她所愿吗?”
孟古青摇了摇头。
这后宫之中,谁都可以成为皇上的女人,但是她花束子不能。
“那主子为何还让吴大总管劝导皇上呢?”
这才是孟古青的用意啊。
“你觉得皇上会听我的,成全花束子吗?”
安其尔下意识摇头,皇上对皇后,并不友善。
“那不就成了,皇上不会听我的,所以我越是要什么,皇上便越不会成全我的,所以安其尔,你懂了吗?”
安其尔迷迷糊糊的点头,可内心却又有些委屈。
皇上凭什么这般对主子?
孟古青神色淡然道:
“嗯,今日起得早,我先歇息会,一会喊我起来去慈宁宫上课。”
安其尔瞧着娘娘顺势歪在了软炕上,则为主子拿了被子盖上。
安其尔做好这一切,并未离开,而是站在不远处,望着软炕的主子。
看了一阵,见主子真睡了,才退下,出了屋子,安娜过来,偷偷道:“安其尔姐姐,打探到了,吴良辅将花束子调到水房看炉子了。”
主子果然是猜对了。
“安娜,你有没有发现,咱们家主子最近变了。”
安娜点头。
“是啊,主子都不发脾气,打骂咱们了。不过我喜欢这样子的主子。”
这般聪慧又仁善的主子,谁不喜欢呢。
......
“广州捷报,平南王胜利了。”
午后一道捷报响遍整个皇宫,前朝一片忙碌,孟古青本觉得今日这课应该上不成了,可慈宁宫那边还是来传话,让她
赶紧过去。
人刚到偏殿,就见济世跪在当中。
孟古青下意识地往门口望了望,苏麻喇姑就守在外面。
“怎么回事?”
“娘娘,您来迟到了。”
“今日午睡,起晚了,只是这不至于吧。”这就跪了?
“当年他就是这般收付皇上的,皇后娘娘,日后可千万别犯了忌讳啊。”
“为何不早点说啊。”
苏麻喇姑歉意道:“忘记了。”看苏麻喇姑得意的神色,哪里是忘记,分明就是故意的啊。
孟古青哭丧着脸道:“苏麻喇姑,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皇后娘娘,奴婢还有事,先下去了。”
这是留给自己一个人面对了?
孟古青轻叹一声,且在内心深处给予加油。
“臣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金安。”
她抬脚走进,随后轻咳一声,随后展颜道:“济师傅,昨夜您布置的昨夜,我完成了,不仅仅完成了,我还预习了下一课呢。”
济世则正经道:
“娘娘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