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实验报告提交上去以后，国家果真给予了勋章。
并且也有意无意的提及要提升林凡的地位，但是这件事儿张中兴提了几次，都被林凡拒绝了。
张中兴也觉得难做，忍不住有些哀求的意味。
“上面有意提拔你，你说你若是一直推辞，我夹在中间也不好做呀！”
听着张中兴略带委屈求全的语气，林凡有些不耐烦。
此实验刚刚结束，陈老得知实验如此成功，老人家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特意要陈晓婉邀约林凡来家里吃饭，林凡倒有几处不解，想向陈老请教，所以自然而然答应。
说是今天下班过后两人一块过去。
张中兴自从今天来到研究院，就一直围在林凡身旁，磨叽这事儿。
林凡忍不住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
张中兴这一整天甚至连午饭都没吃，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围着林凡身旁嗡嗡嗡的。
林凡有些烦躁：“我怎么和你说的，你就怎么和上面说就好了呀！我这样年纪轻轻，受了那么大的功劳，总是叫人眼红的！”
“可这是你应得的呀！我若是这么像上边说了，上边干嘛用我的不是了！”
其实张中兴的意思，就是希望林凡能够接受这份功劳。
最主要的是，张中兴觉得林凡，受之无愧。
所以压根就没打算拒绝上边的意思。
张中兴的年纪也不小了，之前一直希望找一个合适的接班人。
可放眼望去整个研究院，除了陈晓婉，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值得期待的。
可陈晓婉又是个女孩，倒也不是说女孩不行做研究院的院长，只是女孩日后总要结婚生子，各方面影响下张中兴还是希望继承自己位置的人，是个男人。
如今林凡的出现，差点让张中兴喜极而泣，更是老泪纵横。
眼看着再有几年自己就要退休，让位了。
张中兴是希望把林凡留在自己身边，按照院长的标准去培养的。
就算是现在让林凡做上研究院院长的位置，张中兴也觉得不是不能的。
只是就像林凡所说，他的年纪确实是小了些，若是真那么做，怕也挡不住外头的议论纷纷。
但凭借提交光刻机的研究报告，以及这一次核弹一秒爆炸的实验，已经足以证实了林凡的能力和地位。
只不过是一个副院长而已，对于林凡而言绰绰有余啊。
“行了张院长，我考虑一下吧。”
林凡实在是懒得和张中兴继续说辞，明显对方态度强硬，而林凡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自然不想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和张中兴的推辞上。
努力了一整天，张中兴甚至连口水都没喝，此时早就已经口干舌燥。
终于听到林凡让了一步，张中兴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拍着林凡的肩膀，放声哈哈大笑。
林凡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张中兴，随后又将今天自己随手计算出来的公式递给了张中兴。
“核弹实验虽然取得成功，但有几个公式，我总觉得其中有瑕疵，我又做了几份计算，我自己无法确定这样做是不是对的，若是张院长真是没什么事儿的话，不如拿这个回去算一算？”
这本来就是打算今天下班以后林凡去请教陈老的。
看张中兴这一天都将时间浪费在自己这儿，林凡真觉得，张中兴是吃饱了饭，闲的没事干了。
所以忍不住给他找了点活，张中兴瞬间一脸严肃的接过了那张草纸，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镜框，迅速的扫了一眼草纸上的内容。
随后张中兴果然陷入了沉默当中，好半天，他才感叹一声。
“到底是我所看中的人啊！总是能那么出其不意！”
张中兴收下了那张草纸：“不过这个我得拿回去算一算，明天我再来找你。”
张中兴离开的时候，嘴里还嘀嘀咕咕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草纸上的内容。
终于把人给送走了，林凡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这时陈晓婉正好已经结束了一整天的工作，打算过来一起等林凡下班回家。
正巧碰见了从林凡办公室内走出的张中兴，陈晓婉礼貌的上前打招呼。
“张院长好！！”
可对方充耳不闻，嘀嘀咕咕的就从陈晓婉身旁略过了。
陈晓婉一脸不解，因为平时的张中兴是一个非常的友好，慈爱的院长，且别说是陈晓婉了，哪怕是一个新加入研究院毫无名气的无名小卒，张中兴都会点头回应。
下意识的一眼撇到了张中兴手中拿着的那张草纸，上面的内容陈晓婉是知道的。
陈晓婉将手中的一沓文件放在了林凡的办公桌上。
“刚才张院长拿着的那张草纸……不是你之前计算失败的公式吗？你把那个给张院长干嘛呀？”
“计算失败，不代表对实验毫无帮助，我是想让张院长帮我看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导致计算失败的。”
林凡口口声声说着，但实际上不过就是在打发张中兴罢了。
陈晓婉和林凡两个人相处时间也算不短，通过这些日子的联络，大抵能知道林凡是个怎样的人。
这只不过是这家伙的一番说辞罢了。
“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啊？你明明都已经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还叫张院长浪费时间……”
“张院长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导致他总是做一些无用的事情，我不觉得，我给他找些事儿做是不好的。”林凡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检查陈晓婉拿过来的文件。
这些都是之前参加实验的人员所写的实验总结。
林凡向来亲力亲为，自然是对这些都是亲自检查的。
陈晓婉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因为今天自己工作颇多，所以几乎没怎么陪在林凡身边，但是为数不多的几次过来林凡的办公室都看到了张中兴的身影。
看来今日的张中兴，确实是有点把林凡给弄烦了，所以才随意找了点事儿打发了人家。
可再怎么说张中兴也是研究院的院长啊，这林凡还真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