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柯走后,司瑶还是下了楼。
刑老爷子亲口说让她教,再不情不愿也得忍。
到楼下时阿霓沉着脸说要学茗茶。
结果不过半小时,滚烫的茶水冲着司瑶手臂而来。
没道歉,没不好意思,理所当然的说了句“今天学不了了”撞开她上楼。
司瑶去厨房给手臂冲凉水。
佣人凑上来,语气怜悯:“娇惯着长大的都是这性子,忍忍就过去了。”
“上午心情还可以,这会怎么了?和刑珏闹矛盾?”
佣人小声说:“刑少下楼那会拿了个领带,阿霓小姐要给他系,他没让,好像问了什么国外的男的,不太高兴的样子摔门走了。”
“在你们面前?”
得到佣人的点头,司瑶有些稀奇。
刑珏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过多表露自己的情绪,这是她以前教的,刑珏学的很好,这些年也用的很好。
最起码,司瑶是永远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冲了一会凉水,眼睛亮了些。
看样子……刑阿霓在国外这两年玩的挺嗨啊。
刑家的规矩……可是极其的男女不平等。
只是不知道在刑珏那是不是男女不平等。
晚上的时候司瑶心机的锁了门,却没睡着,因为刑阿霓一直在刑珏房间里大吵大闹,吵的对象是电话那头没回来的刑珏。
隔天一切如初。
阿霓却明显学不进去了,烦烦躁躁的找司瑶麻烦。
司瑶面不改色的应付,晚上聚精会神的贴着门板听动静。
刑珏还是没回来。
金尊玉贵长大的千金小姐耐性已经压抑到了极致,对着手机吼:“刑珏,你会像个狗似的跪下来求我!”
刑阿霓拎着行李摔门走了,动静闹的很大。
佣人聚在司瑶门口问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这可是咱院子里住进来的第一个女主子。”年轻的佣人张嘴就来。
年老的拽拽她,朝司瑶努努嘴。
年轻有些恹恹的找补:“瑶瑶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司瑶打断:“我的确不会是这地的女主人,整个青城人尽皆知。”
自打刑阿霓改姓,圈子里打起了个赌,赌的是刑珏什么时候和司瑶分,和刑阿霓结。
坐庄的是刑珏。
压一个月的金额高达上千万。
她和刑珏的婚约,以及刑阿霓改姓的事从之前的背地里议论现在已经闹到了明面上,闹到这么大,刑珏绝对不会打自己的脸,这个婚,他们结定了,自己只怕连个像样的解除婚约仪式都捞不到,最后便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司瑶留下一群接着说怎么办的佣人,关门睡觉。
半夜十二点。
司瑶手机响起。
“来接我。”刑珏的声音。
司瑶大姨妈来了,委婉拒绝。
“K1。”对面撂下这句直接挂断。
司瑶思考了一会,换衣服开车过去。
到地方后,刑珏喝的比常日里多,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水汽很大,看不清理智与否。
包厢里多了两个面熟的,瞧见司瑶打趣:“瑶瑶姐可真是个乖巧的,我家里要是有你这样的就好了。”
刑珏顺着俩人的目光看向司瑶,明显不太清醒的冲司瑶勾勾手。
司瑶应付完那俩个,朝前一步,下一秒刑珏长臂微伸,一把将她搂怀里。
他怀里还有一个,两个挤在一起,女人膝盖撞到了司瑶的小腹。
大姨妈来第一天尤其不舒服,司瑶捂着肚子呜咽一声。
刑珏手劲骤然大了,一把推开那女人,半搂着司瑶朝旁边挤:“把个脉。”
徐勉噗嗤一声笑了:“我的把脉功夫顶多是个半吊子,和我哥可没法比。”
刑珏语调阴沉:“把。”
场中气氛骤然便冷了。
徐勉顿了顿,捏住刑珏强势拽过来的司瑶手臂。
触上时顿了顿,都知道司瑶白,但这么白的还真是少见,尤其是白皮下带了些粉,还……滑。
徐勉血气上头,触上几分,随后挑眉喃喃:“脉象滑……”
司瑶不懂医理,将手抽回来推距离过近了些的刑珏:“你喝多了。”
眼睛对上刑珏的眼睛时微微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