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配不配得,你和阿珏订婚七年,今年都二十九了,这种时候离开阿珏,你什么时候才能再嫁人,瑶瑶啊,奶奶不想你受委屈,和我说句心里话,你到底怎么想的。”
“奶奶。”司瑶打断,眼圈泛红:“你真的想听我的真心话吗?”
“你说。”
“我现在最大的念想是希望刑珏能娶到真正想娶的人。”司瑶这句话说的情真意切,看奶奶叹气补充道:“我和刑珏之间,相比较于夫妻,做姐弟其实更自在,没感情的婚姻,真的结了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一个人生活来的自在。”
奶奶长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说她会试着劝劝老爷子同意温穗嫁给刑珏。
司瑶心中大石落地,感觉这便是稳了。
毕竟这一对少年夫妻虽然分居很久,却有家世相互桎梏,奶奶不开口便罢了,开口了老爷子基本会应。
司瑶在大厅目送奶奶离开,转身眼睛便对上二楼扶杆处站着的刑珏,没吸烟,唇角噙着温柔的笑在看她。
司瑶摸了摸骤然爬起来的汗毛,一时间不知道该朝哪走。
毕竟“只希望刑珏能娶到真正想娶的人”这句裸的谎言,唬得住无数人,在刑珏那却是个笑话。
顿了顿,转身要出去。
向阿姆焦急的跑过来,慌慌张张的喊:“瑶瑶。”
司瑶扶住她:“怎么了。”
“白……白羽、白羽来了,天呢,这可真是老天有眼啊,终于来了。”
向阿姆激动的无以复加,司瑶却像是迎头被泼了一桶凉水。
猛的回头看向身后。
刚才还在二楼站着的刑珏已经不见了踪影。
司瑶深呼吸半响挤出话:“奶奶看见了吗?”
“没,老夫人的车走了后,白先生的车才进来,现在就在大门口等着。”
“赶出去!”司瑶毫不犹豫道。
向阿姆愣了下,“你确定?”
自打两人订婚后,院子里的老人换了很多批,唯有向阿姆因为年岁大身子骨不好一直没被换。
相对的,她对司瑶和白羽的事知道的不少。
例如,不是司瑶存心要奴才上位才爬了刑柯的床,而是谈了四年的白羽出国甩了她,醉酒后一时想不开才爬了刑柯的床。
而今因为赌注的事,刑珏要结婚的事在青城闹的很大,这种关键时刻白羽上门,意思不言而喻。
看她说的绝对,尝试劝:“瑶瑶,刑少爷也要结婚了,你都二十九了,咱不能这种时候还……”
“赶出去!”司瑶打断,温柔不在,果决又冷酷。
向阿姆顿了顿,不再说。
司瑶看着她走去大门,转身细细的打量四周,刑珏不在了,想来是没听见向阿姆说的话。
长出口气,不由自主的抬脚跟着向阿姆出去,在大门口找了个偏僻的角落看倚在车边的白羽。
俩人细算的话,有六年没见了。
这会再看。
青年已经长成了男人,而立之年的模样,除了一如当年的冷淡孤傲外,还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颓废。
司瑶想转身回去,腰间冷不丁覆上一双手:“好看吗?”
声音温和,隐约带了些笑意。
司瑶却全身发寒。
她和刑珏订婚七年,深知这人的私底下性格像狼,尤其的喜欢圈地盘。
刑阿霓跟他一起时,多看了个男士一眼,隔天那人便被打断腿送进医院。
订婚的头四年,司瑶很长时间都是警局的常客,各种给他善刑阿霓乱撩惹出的后。
这却不是司瑶发寒的主要原因。
刑珏对她只有身体的纾解,却有着和刑阿霓截然不同的圈地盘反应。
对待刑阿霓的反应是收拾那些男的。
对待她……
腰间覆着的手一路朝上。
是收拾她……
刑珏凑近她耳畔低语:“怎么不说话?是好看的入了迷吗?”
两只手……都太不规矩了,司瑶脸色发红,有些站不稳,单手扶着墙壁小声解释:“不是。”
“不是什么?”
司瑶被掐的惊呼一声,险些摔倒。
刑珏手从衣服里探出,揽住她的腰,接着低低的笑了声:“奶奶又回来了。”
司瑶愣住。
刑珏将人揽到墙边昏暗的角落,捏着她的下巴对着门口:“开心吗?”
门口奶奶的车去而复返,在白羽车边停下。
俩人已经开始聊了起来。
司瑶听不见俩人说的什么,但是明显看得到奶奶在上下打量白羽。
这是……给她挑选对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