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玦黎跟袁林凯在夜以继日的努力着,但两人都没有什么突破,对于对方到底想要什么,也都仍旧是一知半解。越是在这种关头,江玦黎越发的能感觉到自己真正接近真相,也就越是想要多放些心思在研究上头。
看着江玦黎在研究所这么没日没夜的样子,沈时很是心疼。尤其是每每去找江玦黎吃饭的时候,他甚至连吃饭都没有心情安安静静的样子,让沈时也跟着着急上火。
为了让沈时能上钩,柳叔跟吕炎修商量了一下,决定利用尤利娅的关系来绑走沈时。虽然一开始吕炎修不愿意利用她,但是在柳叔再三的怂恿之下,吕炎修知道自己也是没有办法推脱的,只能选择了顺从。但这种不甘心情愿,为日后柳叔成为孤家寡人也埋下了隐患。
从吕炎修的口中,尤利娅“意外”的得知了最近江玦黎的状况。吕炎修还大肆的渲染了一番,说明江玦黎的状况如何如何的不好,有可能要诱发他的旧疾。无论是从一个医生的角度还是从一个朋友的角度,尤利娅都觉得自己是有必要要提醒一下江玦黎的。但是毕竟自己跟江玦黎是不方便这么直接见面的,她想到了沈时。
将沈时约出来之后,尤利娅为了隐秘起见,让沈时将身边的人先行暂别了。但尤利娅不知道,就是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让沈时遭遇了这么大是事故。
“我听说最近江玦黎正没日没夜的做研究?”尤利娅开门见山的直接问着。
“是的,最近他好像一直在研究室里,也不知道忙些什么。”沈时知晓了尤利娅跟吕炎修结婚的事情,不知道尤利娅是什么样的立场,她只能假装不知情。
“虽然现在他的情况控制的不错,但是还没有到可以放心的程度。就算是再怎么着急的事情,你也要提醒他,休息一定是必须的。”尤利娅说着,从包里翻出了一些药品,递给了沈时。
“虽然说托尼一直盯着他的状况,但是毕竟当初我是最了解他的状况的,所以对他的病十分的不放心。这里的药你先拿着,一定要让托尼随时看着他的情况,一有不对劲立即要阻止他继续这么拼命。”尤利娅叮嘱着沈时,十分的诚恳。
见尤利娅这么诚恳的样子,沈时忽然有些内疚,觉得自己这么对尤利娅是不是有些太小人之心了。但是这年头才不过是瞬间,就又被她自己给否定了。无论尤利娅显得怎么的诚恳,现在江玦黎的处境才是最为重要的。
刚和尤利娅分开,沈时正走出门口,想要继续看着那药物的时候,一个黑影闪现,用一张手绢捂着了沈时的嘴巴。不过两秒钟,沈时就晕了过去,然后沈时被人拖走了。速度快到,沈时身边跟着的人根本就没有发觉任何的异样,直到江玦黎打电话来,迟迟没有接通。
一般来说,江玦黎醉心于研究,是不会想着突然给沈时打电话的。但是这一天,在研究室里的江玦黎,忽然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了,一整天都有些精神恍惚。再三的平静之下,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专注于研究。
忽然,他的念头闪到了沈时的身上,很想看看沈时在干什么。就是这么一点小小的怀疑,让江玦黎拨出了这个电话,发现了不正常的迹象。
一而再再而三的没有接通电话之后,江玦黎终于是有些着急了。他给跟着沈时的人打了电话之后,才了解到沈时是跟尤利娅见面了。隐约的,江玦黎产生了一些担心。尤利娅跟吕炎修已经结婚了,尤利娅到底是什么样的立场,江玦黎不敢肯定了。如果尤利娅已经偏向了吕炎修了呢。
“今天你是不是跟沈时见过面了?”江玦黎语气里带着质疑的严肃,这让尤利娅十分的不解。
“对啊”尤利娅觉得无论自己身份是什么,至少自己还在挂心着江玦黎,也还算是在帮着江玦黎来解决他的旧疾,怎么的,他也不应该是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的。
“那现在呢?小时在哪里?”江玦黎心里咯噔咯噔的跳的很快,就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似的。
“我约她出来就是想叮嘱她关于你的病情的事情,老早我们两个就已经分开了呀。”尤利娅更加的不解了,怎么江玦黎的语气中带着对自己的怀疑呢。
听见尤利娅的语气并没有要隐瞒什么的意思,带着的诚恳和茫然丝毫不像是伪装的,江玦黎沉默了片刻之后,将电话挂断了。
这头江玦黎才刚刚挂断电话,还没有来得及继续思考到底是谁又看准了沈时,许仲的电话就进来了。
“江玦黎,想必你已经发现了一些事情了吧。现在你想要的人就在我的手里,如果你想要让她安全的话,就趁早将现在的研究停止。不然的话,你也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当然,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们不能做,毕竟杀人是需要偿命的。但是沈时的身上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让她无偿的献献血,我们还是可以的吧。”许仲的声音听起来要多无耻有多无耻。
江玦黎将一团纸张攥在手里,好像那就是许仲的脖子似的,江玦黎恨不得将他拧断。
“是不是我放弃了研究,你就能放过她了。”江玦黎咬牙切齿的说着。
“当然,把你的数据输过来给我,给我一个口子,能打入你的数据库。这样的话,我就放了沈时。”许仲听着江玦黎的语气,忍不住的退后了一些。隔着电话,他都能感觉到江玦黎的怒火,隔着电话,他都有些畏惧江玦黎的。
“好!”江玦黎果断的挂断了电话,将数据给许仲发了过去。
虽然江玦黎知道,以许仲的为人,也许根本就不可能言而有信。但是,现在他只能暂时先这么做,以防他们真的对沈时有不好的动作。毕竟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沈时的特别,江玦黎也绝对相信,他们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收到了数据的许仲神情变得有些变幻莫测,他以为,即便是江玦黎愿意给出数据,也是需要一番思索的。但是他没有想到,江玦黎为了沈时,竟然就这么轻易的交出了自己的底线。他忽然想到,相比江玦黎,自己对沈时的感情,或许是真的肤浅了许多的。
“沈时,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你是真的爱对了人的。我在想,到底在什么样的状况下,江玦黎能放弃你呢?”许仲的表情甚至带着一丝哀伤,像是对自己的一种鄙视。
虽然沈时的嘴巴被封住了,但是她的眼神还是十分的凌厉的。她一早就相信了江玦黎一定会为了自己而付出一切的,不要说是中断了研究,就算是要放弃整个辰楼,想必江玦黎也是愿意的。
撕开了沈时嘴上的封条,许仲深深的看着沈时。
“许仲,你到底要干什么!如果你是想要用我来威胁江玦黎,那么我告诉你,即便是你现在暂时的占了上风,你也永远不可能赢的了他的!”沈时怒视着许仲。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许仲恐怕早就已经被万箭穿心了。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要让江玦黎暂时的停下手里的动作,顺便也看看你身上是不是真的流淌着金子般尊贵的血液。”许仲说着,冷漠的用针管扎在沈时的胳膊上。
他慢慢的抽了一管子的血,直到沈时的脸色都有些泛白了,许仲才猛然的松手。
或许是许仲根本就不带一丝怜惜的抽掉了针筒,沈时疼的龇牙咧嘴的。但这一些,许仲没有丝毫的怜惜的意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个人一旦到了某种极限,越发的容易走极端。以前许仲总认为自己对沈时的爱即便是比不上江玦黎跟袁林凯那也应该差不多的,但这一次,他彻底的看清了自己,也接受了自己的自私。既然他命中注定就是一个自私的人,那就不如自私到底好了。
拿着沈时的血液给了尤克濂,有了充足的血样,尤克濂尽管可以发挥了。因为材料充足,尤克濂很快就确定了,在沈时体内存在的那种基因确确实实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那种。
“柳叔,我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了,沈时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那个活标本。现在根据她的血样,我已经初步的研究出来了第一份的药剂。你派人将这药剂送到病毒泛滥的地方,试试看是不是能够压制他们的病情。”尤克濂十分激动的握着一小管的试剂,交给了柳叔。
“就这么点东西,可以让多少人能有效果?”柳叔眼眸深邃,似乎看到了他们一起追寻的那个未来了,眼里带着亮光。
“十个左右吧!”尤克濂保守的说着,毕竟还没有试验,越是保守越能让柳叔对自己有信心。
“好!炎修,马上派人送过去!”柳叔对这个结果显然不十分满意,但有突破就是好事,总不能想着一步登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