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辰楼跟柳叔在争斗的过程,袁林凯趁机将目光折射到了C市。在国际市场缠斗不休的柳叔跟江玦黎,对于林氏反而没有放太多的心思。江玦黎是有意要放林氏一码的,而柳叔没有想到袁林凯真正的目标竟然是C市,一丝防备都没有。
就像是走进了没有人防守的球场,袁林凯几乎是随便发挥,在C市选择了一个十分得天独厚的地址,准备将林氏的主场放在那儿。
“好个袁林凯,我真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有心计,想到要趁着我跟江玦黎撕斗的时候趁虚而入。”柳叔听说了林氏连地址都已经订好了的事情,震怒异常。收拾不了一个江玦黎就是算了,如今连袁林凯也敢对他叫板了,这怎么不让一向孤傲的柳叔生气。
“父亲,这一次算是我们失算了。但我不觉得林氏来这儿是不好的。”约翰给柳叔倒了杯茶,让他释怀一些。
“你在这儿还没有站稳脚跟,现在又来了个林氏,这怎么就不算是一个不好的事情了。这样一来,我们要占据这儿,恐怕就更难了。”柳叔越想越生气。
“父亲,林氏来这儿不仅仅是占据我们的市场,他也占据了辰楼的市场。江玦黎已经对袁林凯一再的隐忍了,您觉得袁林凯能不能认了江玦黎的这个好,从此就对辰楼收手了?”约翰狡黠的看了眼柳叔,眼中透露着看好戏的样子,竟然丝毫没有将林氏的到来当做是一件坏事。
片刻之后,柳叔明白了约翰的意思。他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不再是黑着脸的样子了。的确,林氏的到来固然会给他们带来一些麻烦,但也会给辰楼带来不小的麻烦。江玦黎即便是之前对袁林凯一再的隐忍,但这状况绝对不会是长久的,毕竟他是一个生意人。
而袁林凯对江玦黎的态度就很是值得思考了,他们之间不仅仅是有一个沈时在的,更有林父的死亡。对于袁林凯来说,即使能不去在意沈时了,但绝对不会轻易忘记林父去世是跟江玦黎有关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江玦黎算是引狼入室的,搅乱了C市的市场,对于柳叔来说是好事,但对于江玦黎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事。
“你说的对,我们应该要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件事。这下,江玦黎还想要稳坐山头,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柳叔说着,脸上也露出了同样狡黠的笑意。
只要稍微的看一看,就能发现,约翰跟柳叔的相似比较柳成俊来说,是超过了太多的。尤其是这样狡黠的笑容里,约翰跟柳叔连飞扬的嘴角角度都是一模一样的。
也许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后来的柳叔极少数还会再显露出这样的笑意了。
林氏的宴会在整个C市是引发了轰动的,一向低调的袁林凯或许是为了给江玦黎一个下马威,特意选择了辰楼年会前一天的时间,邀请了所有本市的权贵。对于这场宴会,所有的人都抱着极高的期待,无论是男女老少,都以自己能进入这场宴会,探听到一些上流社会的消息为荣。
这其中,尤其是女孩子,纷纷对这次宴会摆出了最重视的姿态。毕竟,在这场宴会中,难得出现的江玦黎跟仍旧单身的许仲和约翰都是会出现的。江玦黎跟袁林凯一向是对自己妻子十分好的,这点大家都知晓了。但许仲跟约翰还是单身的,这就给了其他女孩子无限的遐想了。
当沈时挽着江玦黎的胳膊出现在宴会现场的时候,她的惊讶从表情上就可以得知了。虽然以前就听说了现在的林氏不比当初了,袁林凯现在似乎也是一改以前低调的风格了。但这宴会奢华的现场还是让沈时难以想象,虽然更好的东西她见过不少,但这样用力想要显示自己的袁林凯是她没有见过的。
“怎么?袁林凯的显摆超过了你的想象了,在你的心里,他还是那个谦逊的人吗?”江玦黎语气怪怪的说着,斜睨着沈时。
“你不用这么奇怪的说话,我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太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了。毕竟,我不像是江总,总是能见到大场面的。”沈时松开了江玦黎的胳膊,转身往饮品区走去。
看着沈时的背影,江玦黎心里一阵的酸涩,什么时候开始,他江玦黎竟然也成了一个会拈酸吃醋的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跟沈时竟然又没有办法好好说话了。明明,他只是想要安慰一下沈时的。可看着沈时脸上的表情,想到沈时曾经差一点成为袁林凯的妻子,他就没有办法放平和心态来面对她了。
“好久不见了。”走到饮品区的沈时,才刚刚喝下一口饮料,让自己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就听到了后头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转过身,看着笑得绅士的袁林凯,沈时却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陌生。
“没想到,不过短短几个月,林氏就能在这儿扎根了。”沈时打量着袁林凯,果然了,他跟以前实在是太不相同了。
“这是我父亲生前给我叮嘱的最后一件事,作为儿子,我没有办法好好的看着他走,让他跌入别人的陷进,现在也只能好好的看着林氏了。否则,我又怎么对得起,他最后还在惦记着要让林氏发展下去呢。”袁林凯一边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一边眼神哀伤的看着那酒杯里的酒。
“林凯……%”沈时想要劝劝袁林凯,不要跟江玦黎作对,否则,袁林凯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谢谢,如果不是你,我大概不会这么快就走出我父亲去世的阴影的。”袁林凯说着,从饮品区看似随意的端了一杯饮料,递给沈时。
“不要这么说,其实真正需要你感谢的,是何欢,她才是一直陪伴着你的人。”沈时接过了饮料,环视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何欢的踪迹。“怎么不见她?她可是女主人,怎么能不出现呢。”沈时浅笑了一下,问着。
“她身体不太舒服,今天我就没有勉强她参加了。反正也不是很重要的宴会,她不参加也没事的。”提到何欢,袁林凯贷款脸色稍微的变化了一下。但是瞬间过后,他的神色又恢复了正常,没有让沈时看出什么端倪。
“来,我敬你一杯,就当做是感谢了。”袁林凯说着,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袁林凯话到了这个份上,沈时也不好意思推辞,何况,不过是一杯饮料,沈时也不应该推辞的。但将这饮料一口喝光之后,沈时觉得头有些晕了。她踉跄了一下,想要抓住些东西,但是拼命的抓过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抓住。在沈时要摔倒的时候,袁林凯及时的扶住了她。
从江玦黎的角度看过去,袁林凯一手扶着沈时的腰,一手牵着她的手,两人亲昵的样子,就像是一对老夫妻。
“小心点儿。”袁林凯在沈时的耳边,小声的说着。
“不过是一杯饮料,我怎么就觉得我有些醉了呢。”沈时依靠着袁林凯,晃了晃脑袋,但越是晃荡越是觉得头晕。
两人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沈时忽然感觉到身体被一阵强大的力量拉扯着。接着,她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不用清醒,她也能知道,这个怀抱的主人是谁。
“不牢袁总费心了,我的妻子,我会好好的照顾好的。”江玦黎冷着脸,一把将沈时打横抱起,想要转身离开。
“江玦黎,这果汁有些酒精成分在,不如让她先好好的醒酒吧。这样回去,她也是要生病的,毕竟外头这么凉。”袁林凯拦住了江玦黎,语气中的关切,让江玦黎的脸色越发的发暗。
“不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江玦黎对着袁林凯。或许是因为太过生气,江玦黎没有意识到自己手里的动作有些太大,抱着沈时的手指深深的插入到了沈时的肉里。
一开始沈时没有什么反应,因为太过不清醒,痛感也没有这么敏锐。但是江玦黎的力道加重,终于到了让沈时没有办法忽略的程度了。
“啊哟!”沈时惊呼了一声,从江玦黎的怀中跳了下来。
“江玦黎,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沈时几乎是痛的要掉眼泪了,加上酒精的作用,几乎整个小脸都是通红的,不知道是真的痛到了一定程度了,还是太过于委屈导致的。
江玦黎只是抿着嘴,意识到自己太过粗暴,心里正有些后悔。
“抱歉,我没有注意到我的力道。”江玦黎小声的道歉,沈时仍旧是不依不饶的,但袁林凯却是异常的惊讶了。
“除了抱歉,你还能对我说什么?你能跟我说真话吗?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吗?”借着酒劲,沈时将这段时间的委屈,几乎是喷洒而出,眼泪刷的一下全下来了。
看着簌簌的掉泪的沈时,江玦黎直直的看了一会儿,随即打横抱起,大步的朝门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