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又气又怒又理亏，东方啸别提有多憋屈了。
“希望东方老爷子能说到做到，不然我不介意亲自上东方家去讨个公道，让你们还我奶奶清白！”
东方啸和白婉一把年纪还要闹，闹出的动静还不小，外面已经有很多不知情的人开始编排东方雅,说她是破坏别人感情的人。
这是云栀这几天待在阳城打听到的。
里面肯定少不了白婉推波助澜，但如果没有东方啸的拎不清，也不会有人再翻出这些旧事来议论，平白累了东方雅的名声。
自从听到这些污蔑东方雅的声音，云栀心里就憋着一股气。
东方啸还想留着她奶奶亲手做的香囊，想得倒是美！
“东方老爷子和东方老夫人虽说是联姻,这些年外界关于你们的传言却都是相敬如宾，从来没有闹过矛盾，怎么到现在突然闹起来了呢？难不成是临到老意识到了自己对别人的亏欠,恐将来在地下无颜面对故人，想要买一个心安？”
东方啸微愣，面色变了变。
显然是某种被他藏起来连他自己都骗过的心思被云栀戳破了。
“……我很抱歉，只是外界的传言做不得准，我和白婉这些年并不像外面传的那样和睦，经常吵架……”
“我不关心东方老爷子的家务事，最后问一遍，自从我奶奶离开东方家，东方家当真没有人再见过她？”
她话题转得太快，让人有点跟不上。
不过谁也不是蠢的，听到这里也算听出了点苗头。
东方明月眯了眯眼，问：“云栀,你一直问东方家有没有人再见过到你奶奶，是什么意思？”
“哦，我怀疑我奶奶的死有内情，虽然我奶奶以前也偶尔会生病,但都是小感冒，对身体影响不大，这次……明明那之前的几天都还好好的，突然就一病不起了。我是点青术异能者，想必两位也看出来了。”
“点青术异能者治疗能力很强，我的异能等级也不低，如果我奶奶只是生病，没道理我会救不回她……”
矮桌下，云栀放在腿上的那只手轻轻握紧。
不提其他，她没能将奶奶救回来是事实。
“你的意思是，你奶奶的死……是人为的？！”东方啸有些激动。
“不知道，我没有证据，我只知道一点，我奶奶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生病，以我的能力不会救不回来。”
云栀放下茶杯站起来：“今天多谢东方老爷子帮我解惑，多谢二位请的茶，茶不错，我就不打扰了。”
楚宁秀也跟着起身，对两人一笑：“东方老爷子，明月，我是陪云栀来的，不能丢她一个人,我也先走了，改天得空再正式登门拜访。”
不等他们回答，两人就径直走出隔间离开茶楼。
一次性接收到太多信息，东方啸和东方明月都不太淡定，需要静一静好好整理一下思绪，没有追出去。
茶楼外，楚宁秀快步跟上：“云栀，云奶奶的……死，当真和东方家有关？”
“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查不到，她当时也没看出来奶奶的死有什么异常，她就是直觉。
“那你……”
云栀脚步停下，直言不讳：“没错，我是故意的，我就是在挑拨离间。我留下这样模棱两可的话，东方啸回去自会去和他的妻子闹，如果我奶奶的死当真和他们东方家有关，说不定能借此得到一些线索；如果我奶奶的死和他们东方家无关，就当给我奶奶出口气了。”
至于会不会牵连东方家其他无辜的人，她就不管了。
奶奶一辈子没有成家，要不是她亲奶奶和爸爸来到老家，奶奶这才有人陪伴，奶奶怕是就真的要孤苦无依一辈子了，他们这些伤害了奶奶的人却还好好的……
楚宁秀想想，好像真是这样，朝云栀竖起大拇指：“你做得很对！刚才东方啸说的那些话，我一个旁观者听了都想揍他，真的两情相悦会放弃对方去娶别人？”
“别说什么迫于无奈，当年晏家老爷子娶晏老夫人这个普通人的时候，压力可比他大多了，你奶奶再怎么说都是个异能者，他们要在一起，会比晏家老爷子和老夫人难？”
还有一点楚宁秀没说。
云栀的奶奶既是特殊部门上一任副主任，实力可见一斑。却没有告诉东方啸，东方啸也明显不知道她其实很厉害，只以为她是一级火系异能者，可见是东方啸为人不太行，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才会让她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将自己的真实实力告知。
被东方家长辈逼得狠的时候，云奶奶应该有想过将自己的真实实力告知东方啸，至于最后为什么没有说，估计是当时东方啸摇摆不定的态度让她失望了。
“不说他们，走吧。”
“去哪儿？去会东方家那位老夫人吗？”
“不是，没必要浪费这个时间，将东方雅的后辈来见过东方啸的事传到她耳中就好，届时她自会想方设法来见我。”有这个时间，她更宁愿拿来提升实力。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找魑域。”
楚宁秀微愕，找魑域？
云栀去找魑域自然不可能是去执行任务帮特殊部门减轻负担，那就只能是……修炼提升实力了。
点青术异能就是好啊，修炼不止可以靠灵气，还能靠魑气。
云栀停下对她说：“你如果有别的事只管去忙，不用跟着我。”
“没事没事，试都考完了，我能有什么事？我和你一起吧，就当是到处旅游了，反正跟着你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云栀没有拒绝，大概是知道就算她拒绝楚宁秀也会坚持要跟着，就说：“晚些时候我会给你种两株适合你修炼的灵植。”
楚宁秀眼睛一亮：“谢谢！”
对云栀来说种出适合她修炼的灵植不是什么难事，提升实力是王道，楚宁秀可不会矫情。
“对了，云栀，刚才东方明月出手，我看不出来她的实力达到了几级，应该早就在我之上，她现在异能等级多少？”
“十级。”
尽管在意料之中，听云栀说出来，楚宁秀还是忍不住唏嘘。
这一个个的天赋也忒高了吧，看来她得更努力一些。
茶楼里。
“明月，派人去查查这个云栀！弄清楚她说她奶奶异能等级不低是怎么回事！”
不用东方啸说，东方明月也会派人去细查。
云栀居然也是异能者！还是点青术异能者！
还有楚宁秀，得知云栀是点青术异能者，楚宁秀一点儿都不意外，分明是早就知道，居然一个字都没有和她提，还说云栀只是个普通人！
好个楚宁秀，连她都敢耍！
“祖父放心，我会派人去查清楚。”
东方明月看向东方啸：“祖父，自打东方……姑奶奶离开东方家，不止东方家，异能界都再没有一个人见过她，她的死不可能和东方家有什么关系，更不可能和祖母有什么关系。云栀说那些话分明是故意的，您可不能被她挑拨了，平白让外人看东方家的笑话。”
东方啸怎么说都是东方明月的祖父，没有哪一个当权多年的老人会愿意听小辈说教，更何况是像东方啸这种虚荣心强的人。
他有些不悦：“我自有分寸，你只管做好我吩咐的事，好好提升实力！刚才你我同时出手虽然只用了不到五成的力，但就算是十级异能者都未必能做到像云栀那样轻松应对，她的实力明显在十级之上。”
“先不管她和你姑奶奶是什么关系，她姓云，又是点青术异能者，如果她最后去了云家，你不尽快提升实力，东方家怕是会被云家压制！”
东方啸深深拧眉：“听说她还和晏家那小子交好，晏家那小子又即将尽数得到晏家先祖的传承，两人如果联合，我们东方家往后怕是会更加艰难！将你哥哥叫回来，我们商量一下对策！”
东方啸说的是事实，这件事必须严肃对待，但让她将东方灿叫回来，东方明月不是很情愿。
“……是，祖父，我会联系大哥。只是大哥向来很忙，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空出时间回来。”
“忙什么？没有东方家他什么都不是！外面的事再要紧，能比家里的事要紧？给他打电话，他如果不回来就让他永远别回来了！”
成功给东方啸上了眼药水，东方明月被云栀影响的心情好了点。
“好的，祖父。”
“让人盯着云栀，随时将她的行踪报告给我。你不是和那个楚宁秀交情不错吗？找机会见她一面，我见她和云栀关系不错，从她那里探探云栀的底。如果可以，将她单独叫到东方家来，我亲自见见她。”
东方明月现在一点儿都不想见楚宁秀，但她不得不承认，现在想要打探到更多云栀的消息，楚宁秀是最好的突破口。
“是，祖父。”
可惜，等东方明月查到云栀和楚宁秀住的酒店，两人早已离开。别说让人盯着云栀和单独约见楚宁秀了，东方明月连她们离开酒店后去了哪里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