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中,秦雅芝与陈鸿涛笑语不断,显得极为亲近。
不过两人虽情同母子,在明珠集团发展兴衰的大事上,秦雅芝还是要了解详尽。
自从明珠集团资产、财务清查开始之后,陈鸿涛的一系列动作,很多都让秦雅芝猜测不透,这其中就包括了明珠矿业的运作。
地处河.北的明珠矿业,主营业务包括了两大块,其中一块就是黄金等有色金属地质勘查、批准许可范围内的黄金开采、冶炼,以及黄金矿山专用设备、白银、硫精矿的生产销售经营。
而另一大块主营业务则是从事煤炭的采选、销售。
相比煤炭的采选、销售,明珠矿业黄金主营业务的比重虽要小一些,但是陈鸿涛将明珠矿业黄金销售这一块砍下去,还是惹来了整个集团,以及矿业公司高管的很多非议。
这一段时间之中,秦雅芝除了亲自前往香港,帮着明珠集团注册全资投资公司之外,剩下的大多时间,都是在帮着梳理明珠矿业的运转。
在秦雅芝看来,整个明珠矿业的黄金主营,与其说是被陈鸿涛砍掉了,倒不如说是被他逼上了死路。
明珠矿业拥有两个获得开采批准,储量各自达到一吨的金矿,按理说进行合理的开采,会为明珠矿业提供非常好的效益,可是陈鸿涛却下令只许开采、冶炼,不许销售,这几乎一下子就让明珠矿业两个金窝,变成了矿业公司,以及整个明珠集团的负担。
光投入产出,却得不到任何效益回流,这时的两个大金矿,几乎就变成了无底洞一般的存在,人力、资金的投入,无法获得丝毫回报。
眼看着金锭推起,却变不成钱,这已经让秦雅芝暗暗焦急。
“鸿涛,明珠矿业黄金开采的人力、财力投入不小,就算是有煤炭那一大块支撑着,长久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早晚会将明珠矿业拖垮的。”秦雅芝略微犹豫,对着陈鸿涛提醒道。
“秦姨,你是不是想要问我为什么让明珠矿业那边开采金矿,却不让他们销售?”陈鸿涛笑着对秦雅芝问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说起来,我们明珠矿业拥有的那两个金矿,算是富矿,如果好好的经营,势必会为集团公司提供很好的利润支撑。”秦雅芝一脸不解道。
“秦姨,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国际黄金的现货、期货交易,都必定会是全世界最庞大的资本云集之地,寻常的黄金开采、冶炼、销售,虽然能够得到一定的利润,不过却只算是蝇头小利,显得太过小家子气。以后我若是想要涉足国际黄金现货、期货市场,就必须要遵循市场规则,做好契约到期后的实物交割准备。”陈鸿涛笑着给出了秦雅芝答案。
“你是想要进行商业化黄金储备,以达到进行在国际黄金资本市场运作的需要!”秦雅芝微微一惊,似是丝毫没有料到陈鸿涛有这样的想法。
在资本相对发达的香港,经商数年的秦雅芝,远非现下国内寻常企业管理者能够比拟。
就算是王瑾兰、刘妙妍、萧曼瑶这样的高材生,比起秦雅芝都是相差甚远,不管是商业见识还是商业头脑,都相对闭塞很多。
在陈鸿涛的外公没有过世之前,由于秦雅芝善于风水、地质勘探,因此明珠矿业也一直都是由她在打理。
可以说,明珠矿业直到现在能保有如此好的底蕴,同秦雅芝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也正是因为明珠矿业涉及到金矿开采、冶炼、销售,秦雅芝才对于国际黄金现货、期货市场略有研究。
所谓黄金期货,是指以国际黄金市场未来某时点的黄金价格,为交易标地的期货合约,投资人买卖黄金期货的盈亏,是由进场到出场两个时间的金价价差来衡量,契约到期后则是实物交割。
而现货黄金也叫国际现货黄金或是伦敦金,是即期交易,指在交易成交后交割,或数天内交割。
不管是黄金期货还是黄金现货交易,都是一种国际性的投资产品,由各黄金公司建立交易平台,以杠杆比例的形式向坐市商进行系统买卖交易,形成的投资理财项目。
陈鸿涛说的不错,就算是在眼下,国际黄金交易,也是全世界最庞大的资本云集之地。
不过秦雅芝想不到的是,就算是在往后未来一段时间中,黄金交易在世界上最庞大的资本云集地位,依然是不会改变。
在陈鸿涛的记忆中,他重生之前全球黄金交易,就有世界第一大股票的称号。
尤其是以现货黄金每天的交易量最大,日交易量约为20万亿美元,也正是因为如此,没有任何财团和机构能够人为操控如此巨大的市场,其现货价格波动,完全靠市场自发调节。
“鸿涛,且不说国际黄金现货市场,就算是在期货市场中,我们也是争不过那些海外大机构的,你知不知道,虽然黄金市场与其它商品一样,也是由最基本的供需双方组成,但黄金又不同于其它商品,其市场结构非常复杂,市场中既有黄金供应商和需求企业及个人,也有各国央行、商业银行,以及各种投资机构,就算是专业的黄金交易商,和从事代理业务的经纪商也都不简单。”秦雅芝一脸惊骇对着陈鸿涛道。
对于世界资本市场极为了解的陈鸿涛,当然知道秦雅芝所说的事实,不过也正是因为自己有着金融资本方面的天赋,陈鸿涛并没有对涉及世界资本市场,存在着望而却步的惧怕,心中反而极为期待与那些国际资本大鳄决战于世界之巅。
在陈鸿涛的记忆中,往后的一段时间之中,华夏的国力虽然发展得还算是强盛,不过距离世界资本核心的地位,却是相距甚远,多少中字头的大公司妄想走出国门,拼搏与海外资本浪潮中,无不是铩羽而归,让人当成了香甜大苹果,最后啃得只剩个苹果核回来。
动则数亿美金的亏损,却在国际资本市场上连个浪花都掀不起来,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悲催的事情,更不要说眼下华夏还没有强大起来的大国地位!
对于陈鸿涛这种遵循世界资本市场弱肉强食生存法则的人来说,看待华夏无法真正触及到世界资本核心,也只是抱着淡淡的感慨,绝不会愤青想到要帮助华夏屹立于全世界的顶端,因为那是他个人所无法做到的,也是不现实的。
过好自己的日子,让自己活得丰富多彩,对于陈鸿涛来说才最为重要。
但是从多方面来看,也正是印证了秦雅芝的担心,想要在国际资本市场成为弄潮儿,绝不会是想象中的那般容易,尤其是在华夏走出去资本,存在先天弱势弊端的情况下,搏击世界资本大潮中,更是会遇到重重艰难险阻,就犹如汪洋中独自航行的小舟,稍有不慎就会被浪花打翻。
“秦姨,如果我们不敢想,不敢去做,那就永远都不会做到!眼下明珠矿业虽然比起那些国际黄金经纪商、交易商,以及各国央行、商业银行、投资机构,连一粒沙都算不上,不过我相信只要我们敢于尝试,未必没有能够逐渐崛起的机会。”陈鸿涛笑着对秦雅芝安慰道。
“鸿涛,你要知道,尽管眼下在国内我们明珠集团的规模还算是可以,不过搏击海外,凭借我们现有的资金,却连初学走路的婴儿都算不上。最为重要的是,一旦向海外扩张,你将再难得到家族的助力,是盛是衰,都要靠你自己。”秦雅芝深吸一口气对陈鸿涛郑重道。
“天下没有永盛不衰的权利,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从老陈家得到什么,只可惜以如今老爷子的地位,依然还看不透这一点!国家人才无数,就算是少了老陈家也一样会发展得很好。”陈鸿涛走到窗前,远眺窗外的景色笑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爷爷已经落伍了吗?”秦雅芝忍不住笑意对陈鸿涛问道。
“老了就赏赏花、喂喂鸟,舒服安享晚年比什么都强,太过执着于权利情结反而落了下乘,若是愿意,自己买个海岛弄些住民当国王岂不是更牛逼,到时候周游世界访问到哪个国家,都会受到元首接见。”陈鸿涛笑着对秦雅芝调侃道。
“这话咱们在这儿笑聊也就算了,如果回到园林那边你可要千万注意不能乱说话。眼下明珠矿业就这么紧张,以后要怎么办?”秦雅芝果断将话题拉了回来,另一则她也确实是对明珠矿业存在着担心。
“黄金储备的思路不能变,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资金,而是明珠矿业的管理,至少现在看来,明珠矿业有煤炭这一块勾着,还能够做到收支平衡。企业想要发展前行,没有不面临压力的,矿业公司发展的思路不但要急速扩张,管理和硬件更要跟上。”陈鸿涛神色坚定对着秦雅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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