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更衣室的大门应声打开。
司夏加速逃离。
她不敢回头,要是她看到男人的脸,麻烦就大了。
可她刚跑到门口,手臂突然被人一把攥住。
砰!
身体被迫一转,背靠在门上了。
“谁让你进来的?”
司夏惊魂未定的抬头,就看到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将她按在门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在四目相对的瞬间,他阴狠的眼神里,意外闪过一抹惊艳。
这个女人,好漂亮!
司夏有一瞬间觉得这个男人,时候有点眼熟。
不过,她没细想,连忙低下头,“抱歉,我走错门了!”
“走错门?”男人冷哼了一声,低头在她发丝边嗅了一下,这个女人的气味很好闻,“现在你们服务员都是这样来吸引男人注意力的么?”
服务员?
吸引男人注意力?
司夏有被侮辱到。
“不好意思,或许您碰到不少送上门的服务员,但绝对不包括我,您这种不尊重女性意愿的行为很恶心!”
她一把扇开男人的手,冰冷的道,“还有,我不是服务员,我是售货员。借过,先走!”
“你不止要走,以后也不用再回来了。”这时,更衣室那边传来一道女声。
司夏回头,就看到秦诗雨已经整理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那张精致的脸上还留着一丝红晕,可眼睛里却充盈着怒火。
本来被人撞破这种事情,她又尴尬又窘迫。
可一出来,就看到男人单手将司夏圈在门和身体之间,眼神中明显就是被她惊艳的样子,顿时妒火中烧。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了司夏的面前,“进门之前要敲门不知道吗?一个臭卖衣服的,这点职业素养都没有,我要跟你们店长投诉,开除你!”
司夏觉得不可理喻,耐着性子道,“秦小姐,我敲过门,可能是您跟这位先生太投入,没听到。”
太投入?
这是在讽刺她吗?
秦诗雨顿时怒火中烧。
要不是碍于战景庭在场,她要保持名媛淑女形象,非冲上去狠狠扇她几巴掌不可。
“我不跟你废话!”
强压着怒火,她直接掏出手机给店长打了一个电话,“赵店长,你们的员工不敲门闯接待室就算了,还污蔑我跟同行的男士在里面不轨。这种人绝对不能留,你马上把她开除!否则,我保证你这个店在这里开不下去!”
一直贴在门外的王姐她们听到这话,顿时高兴的不得了。
秦家虽然不是沛城四大家族,但所有人都知道她马上就要跟战玖宴结婚了。
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战家。
这一次,她们就不信司夏还能有翻身之地。
十分钟不到,赵店长就匆匆赶了过来。
刚进门,就开始连连道歉。
秦诗雨冷着脸,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
战景庭松散的靠在沙发边上,翘着二郎腿,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司夏。
“秦小姐,司夏一直就很有分寸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赵昭小心翼翼的开口。
王姐趁机火上浇油,“店长,还能有什么误会啊?我们当时还想提醒她的,谁知道她邀功心切,直接就闯进去了——”
“闭嘴!”赵昭呵斥了一声。
秦诗雨冷哼一声,“调查清楚是不是误会,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开除司夏,店里所有货架上的衣服,我要了。”
说着,她直接从包包里抽出一张黑金卡甩在了茶几上。
王姐她们见过世面,光是看到这卡面,就知道这是无限透支信用卡,顿时两眼放光。
“第二个选择,留下司夏。我马上打电话给我未婚夫,让你的店铺一天之内在沛城消失!”
打电话给未婚夫?
司夏敏锐的捕捉到了重点。
难道她身边这个男人不是她未婚夫?
难怪她非要把自己赶走,这是打算怕走漏风声啊!
没想到这个秦诗雨表面端庄典雅,私底下竟然也如此龌龊。
“秦小姐,您别生气!我相信司夏不是这种嚼舌根的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赵昭的一句话,彻底惹怒了秦诗雨。
她直接拍案而起,“你什么意思?她不会嚼舌根,难道是我做了什么不轨的事情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姓赵的,我看你是不想要这个店了。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秦诗雨立刻掏出手机,开机之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亲爱的,我被人欺负了……这家店连我都敢欺负,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底。你快点过来帮我出气——”
电话那头,陆然一脸无语的拿着手机。
刚刚秦小姐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玖爷懒得亲自接,直接让他开了外音。
自从两人订婚之后,玖爷就给了她一张附属卡,包揽了她一切开销。
谁知道,换来的却是今天领证的时候被放鸽子。
原本,以为她打电话是来道歉的。
没想到,一张口竟然是让玖爷过去给她出头。
真是……
“你在哪。”战玖宴淡漠的开口。
秦诗雨立刻报了地址。
“知道了。”
将电话挂断之后,战玖宴看向陆然,“备车。”
陆然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玖爷这是真的打算过去给她撑腰?
难道,他真的爱上秦诗雨了,就连领证被放鸽子也不在乎吗?
心中疑惑,陆然却不敢多问,连忙备车去了。
另一边,秦诗雨将电话挂断之后,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我未婚夫马上就过来,你们等着吧!”
王姐立刻急了,“赵店长,趁着秦小姐未婚夫还没来,赶紧开除司夏吧,说不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赵店长也是心疼的在滴血。
他当然想保自己的店,但是如果开除了司夏,他的工作室也一样会毁掉啊!
王姐见说不动赵昭,只能将矛头对准司夏,“司夏,这几年,赵店长可没找照顾你吧?做人要懂得感恩,但凡你还有点良知就应该自己滚,而不是连累赵店长,连累我们!”
司夏粉拳攥紧。
这几年,要不是赵店长照顾,她连个大学学历都没有,根本没机会拿过万的高工资,自然也负担不起父亲的手术费。
她不能连累赵店长。
“秦小姐,您不必叫人了,我自己走就是了!”
说完这话,司夏转身就要走。
可谁知道,秦诗雨却不依不饶了,“你现在知道服软了?晚了!今天要么你给我下跪道歉,然后滚出沛城。否则,咱两——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