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看到这么萌的小包子红着眼眶,一颗心瞬间柔成了一滩水。
她几乎是下一秒就认输了,“好了,你别哭了,我们一起去还不成吗?”
战澈眼睛一亮。
立刻一尾鱼似的从她的身上滑了下来,哼哧哼哧的朝着屋外跑了过去。
司夏看着他小小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这父子两什么……
***
半个小时之后,司夏牵着战澈的手出现在了VIP病房。
她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推开门,轻轻走了进去。
她刚刚走进去,就看到战玖宴正光着上半身坐在床沿边上。
那天晚上,酒店里面太暗,她什么也看不见。
今天,还是第一次看他光着身体的样子。
宽肩窄腰,八块腹肌,还有性感的人鱼线。
每一块肌肉的线条都如同精神雕琢似的完美。
以前,司夏为了寻找设计灵感会经常抽空去看时装秀。
她自诩阅男无数,甚至已经到了对美男免疫的地步。
可今天,在看到战玖宴之后,还是会忍不住心跳漏一拍。
特别是在看到他右臂外侧,还有肩膀边上那两道依稀可见的红色抓痕之后,她一张小脸更像是被火点燃了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视线太直接,让正在换衣服的战玖宴也察觉到了。
他狐疑的回头看来。
就看到司夏惊呼一声“小宝”,然后手忙脚乱的将战澈拽进自己的怀里,捂住了他的眼睛。
那样子,就好像他战玖宴是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一样!
战玖宴本来就不爽的心情,变得更加不悦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扣好扣子,脸色阴沉的开口,“谁让你把他带来的?”
司夏心里本来就委屈着。
又听到战玖宴这带着责备的语气,她那股无名之火也上来了,“小宝是担心你,所以才想过来看看你,你干嘛这么凶?”
担心他?
这臭小子从小就不愿意沾他的边。
很小的时候,只要他一靠近,就哭个不停。
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性疏离了。
现在,司夏说担心他?
怎么可能?
战澈可是脸话都不会说,她又怎么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过就是怕他收拾她,故意把孩子带过来当挡箭牌的吧!
想到这里,男人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他看向门口的刘权,“权叔,带他回老宅。”
“是。”
权叔连忙走了进来,想要牵战澈的手。
可谁知道小家伙飞快的躲到了司夏的身后,明显就不愿意走。
战玖宴没什么耐心了,声音冷了七分,“战澈!”
这声音,直接把小家伙吓了一个激灵。
他哽咽了一下,最重还是屈服在了爹地的淫威之下,磨磨蹭蹭的走了出来。
看着孩子眼泪汪汪的被带出去,司夏忍不住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他是我的儿子。”
战玖宴冷冰冰的一句话,直接将司夏的嘴给堵住了。
她自嘲的笑了。
也是。
他才是小宝的亲生父亲,而她只是一个毫无感情基础,凑合结婚的对象,根本就没有资格对他指手画脚。
她好像是因为小宝对她的喜欢,而越界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司夏抿了抿唇,淡定的抬头,“玖爷,你打电话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女人那冷漠疏离的态度,还有故意站的远远的样子,战玖宴心里就很不爽,“你过来。”
司夏皱眉。
想着快点解决问题,才好离开,便抬腿走了过去,然后在距离他一臂远的距离停了下来。
“我过来了,玖爷你——啊!”
话还没有说完,手臂突然一紧。
下一秒人就顺着一股怪力直接往前一次扑。
司夏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唇突然就被吻住了。
这一吻,带着一丝报复的力道。
司夏吃痛的皱眉。
可很快,她便发现战玖宴的吻已经落在脖颈处。
那样子,似乎想要扯开她的衣襟。
脖子上,那天男人留下的痕迹还没有消散,继续下去,一定会被他发现的!
想到这里,司夏一个激灵,立马警醒。
“不要!”
她尖叫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重重的将他推开。
然后狼狈的捂着胸口,就要往床下爬。
怒火,腾的一下就升了起来。
他大手一捞,轻易将准备逃跑的司夏捉了回来,扣在怀中。
司夏被他眼眶发红的样子吓到了。
声音颤抖着,“玖爷,你、你冷静点!这里是医院。”
战玖宴目光森然的顶着她,“医院又如何?司夏,你别忘了,跟我领证的人是你!”
司夏死死的攥着领口,眼神抗拒。
他好像很生气!
可是,他到底在气什么啊?
明明被折腾的那么惨的人是她啊!
他为什么还要这样欺负她?
心中有千万不解,司夏还是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你……你说过,不会勉强我,会给我时间……”
“给你时间?”战玖宴冷笑了一声。
一把掐住了她细致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跟自己对视,“给你时间,让你跟你前任藕断丝连,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司夏傻眼,“什么?”
她知道跟战玖宴领证之后,他肯定会去调查她的过往,也会查到林景浩。
虽然,被人这样调查隐私会有点不舒服,但她忍了。
可,冤枉她跟渣男藕断丝连这件事,她绝对不能忍。
“我亲眼所见。”
战玖宴这几个字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司夏,你现在是战太太,就算我们没有之间没有感情,但是如果你敢做让我丢脸的事情,我会亲手捏死你。”
男人的每一个字眼都那样的残忍。
司夏简直不敢相信,几天前还跟她抵死纠缠的男人,竟然能够说出这样冰冷无情的话。
多日来的委屈,仿佛在这一瞬间爆发。
“你说的没错,我们两个当时闪婚,也不过就是形势所迫。既然你觉得我是那种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女人,那不如我们趁早把婚离了,省得相看两相厌!”
“你说什么?”
战玖宴额头上青筋鼓起。
这个该死的女人,把他当什么了?
这个婚是她想结就结,想离就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