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血迹?!”戴夏夏一看,惊愕不已,禾丽的丝巾上居然沾有一滴鲜红的血液,而且血迹还没完干透。
“因为只有一点,所以刚才注意,不过确实是血,从颜色来看大概是没多久前的事。”
“难道禾丽她被抓了吗?”戴夏夏更加担心下落不明的禾丽,会遭遇不测。
“现在还不清楚,夏夏姐,我们暂时待在这里吧。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团伙一定有什么内情,让我们去调查的。”
十七个大人,三个流氓,一个小女孩,白璧对于这伙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我们先从那四人组开始下手吧,想办法接近他们。”
辛信那边的情况不太了解,但可以从小女孩石怡的身上着手查起。
第二天清晨,石怡的三个手下就来到他们俩的帐篷里。
“稍微打扰一下,二位!”
“怎么呢?”
“我们的老板有事找你们,快点跟上。”
“那个小女孩找我们。”出于另有目的,白璧和戴夏夏乖乖地跟上去。
“太慢了!”石怡叉着腰气鼓鼓地说。
“大小姐,你找我们有事吗?”戴夏夏适宜地转移话题。
“昨天我的几个手下做得确实有点过分,所以为了赔礼给你们一点奖励。”
“奖励?是什么。”莫非是有关禾丽姐的行踪吗?白璧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这个嘛。”石怡神秘地笑了笑,转身来到一个黑色的箱子前。很快她搜出一条米黄色性感的吊带裙。
她凑到白璧面前,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你试试看合不合适?”
“我拒绝。”白璧翻了个白眼,这哪是奖励,分明是惩罚才对,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穿裙子做女装大佬的。要是二愣子在的话,没准被他笑话。
“为什么啊?这是我特意帮你选的颜色耶。哼,我不开心。”听到白璧一口拒绝,石怡生气地把裙子扔在地上,那圆鼓鼓的脸蛋涨得像气球似的。与其说她是在生气,还不说她是在撒娇卖萌。
“你别生气嘛,不如让姐姐穿好吗?姐姐我可喜欢裙子啦。”戴夏夏倒是很乐意,连忙去哄石怡这个任性的小丫头。
“穿得不好看的话,你给我脱下来。”
白璧猜得没错,石怡这个任性的机灵鬼想戏弄自己。她甚至非常期待看到白璧狼狈的模样,谁料对方根本不上当,她只能很不爽地让戴夏夏穿上。
“好好,大小姐。”
“叫我石怡就可以了。”
“刚才我从那个小女孩身上,闻到和禾丽姐一样的香水味。”走出帐篷前,白璧在戴夏夏耳边悄悄地说。
戴夏夏惊讶极了,难道这个小女孩知道禾丽在什么地方?
“真可惜啊,迟音没穿上真可惜。”紫发男失望地撇了撇嘴。
What!这笨蛋难道说……另外两人的下巴惊呆得快要掉在地上。
其实他们俩早就知道白璧是个男生,只是老板不揭穿,他们也不说罢了。万万没想到唯独紫发男深信不疑,他是二货还是假装成二货?
禾丽姐的失踪会不会和那四个人有关系呢?虽然稍微有点危险,但还是让夏夏姐去调查一下,她那迷迷糊糊的样子不会让人怀疑。白璧在心里正策划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猛然发现一个黑色的人影,从树后一闪而过。
刚刚那里好像有人,莫非是错觉?
“白璧同学!”
这时,穿着米黄色裙子的戴夏夏跑了过来。
她穿的裙子看起来有点窄小,却意外地原本姣好的身材显得更加凹凸有致。
“夏夏姐,你跑出来干什么?她不会发现你吗?”
“不会啦,石怡上厕所去了,你先看这个。”戴夏夏拿出一张纸递给白璧。她特意乘机对方不在的功夫,去搜索那个黑色的箱子,很快就找到这张奇特的纸。
白璧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张手绘的地图,幼稚抽象的画显然是出自小孩的手笔。
“这好像是地图,画的小人应该是石怡吧,特意画得那么抽象,难道说隐藏着重要的东西吗?”
“我先回去,再找找有没有其他线索。”望着白璧神贯注解谜的样子,戴夏夏只好先回去帐篷。
“拜托了,我按这个地图稍微去看下有没有线索,夏夏姐你要小心。”
白璧按照地图上找到附近最大的树,画里的大树是这里吧,上面的数字就是步数,顺着箭头指的方向走。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按小孩子石怡的步伐走。
果不其然,白璧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被许多枯萎的树枝遮挡住。
望着黑漆漆的洞穴,白璧停住脚步,地图上的东西未免太容易找到了吧,会不会是他们几个设计的陷阱呢?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警惕地回头去看,原来是辛信。
“辛信叔,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见到你偷偷摸摸的样子,就好奇跟过来看看喽。”
“跟过来?”
“应该是职业病。”辛信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证件。
他居然是警察,不是什么老大?人不可貌相,就算他是,也摆脱不了我对他的怀疑。
“原来辛信叔你是警察啊。”
“没错,现在我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寻找禾丽姐,在附近都没有找到,或者是被石怡的那几个手下囚禁。”
“如果真的是,真的麻烦啊,可能不止武力就能解决。说不定……”辛信的语气透露出些许的无奈。
“大叔们不希望惹上麻烦的事,我很清楚。曾经的我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直到遇上一个朋友,他告诉我绝不想在事后抱怨,早知道如此当初就去做啦,有那样的想法。”
“哎。”辛信看着这倔强的小子,叹了一口气,说,“让我帮你,走吧,把那个叫禾丽的空姐找出来。”
或者是被白璧的话给打动,辛信下决心要协助对方。
“真的没问题吗?没必要勉强。”
“我啊,也有个十四岁的儿子,令人头大,可能是想起他了。”
“好的。”
“你的朋友现在哪里?他对你而言很重要吧。”辛信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
“嗯,我们走散了。”白璧点了点头,没有说多余的话。
他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太巧合,就像特意阻止我进去洞穴里,绝不能让他发现我身上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