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他事先跟乔县令说过,当时乔县令便很惋惜,眼下多半是还想再留一留他。
“岂能让乔大人跑这一趟,我去吧。”
乔小宝忙点头,带着程六去见乔县令。
临走时程六叮嘱梁初月,你便在此处等我,我很快回来。
“好。”
程六前脚离开,乔大宝后脚到了。
四下找了一圈,皱眉问下人:“程夫子呢?”
下人忙回道:“去东屋了。”
东屋是主屋,去那儿,必定是去见乔县令。
乔大宝顿时把嘴巴撅了老高。
梁初月瞅着面前脸皱成包子,打扮的跟只花蝴蝶似的小姑娘,终于明白乔小宝为何说她没有一炷香回不来了。
原来是去打扮自己了。
肯定是乔小宝为了支开她,故意骗她回屋打扮给程六看。
她打扮成这样,估计也不敢去乔县令那儿找程六。
感受到梁初月打量自己的目光,乔大宝立刻一双眼珠子瞪过去,“你看什么看,村姑!”
梁初月故意调戏,“穿这么好看不就是给别人看的?”
“是给别人看的,但不是给你看的!”
“那是给谁看的?”
乔大宝脸红,对上梁初月似乎看透一切的目光,恼羞成怒:“要你管!死村姑!”
梁初月两片唇一掀,语气轻飘飘,“死胖子。”
乔大宝当即炸了!
“你竟敢骂我!”
“你怎么知道我骂的是你,莫非你承认自己的是个死胖子?”
“你!……”
乔大宝直接被气哭,哭完想起来这是在自己的地盘,立刻吩咐下人,“来人,把她的嘴巴给我捂起来!不许她再骂我!”
下人闻言都是一脸犹豫,梁初月是府里的恩人,大家都知道,谁敢捂啊?
见竟没人听自己的话,乔大宝‘哇’的一声哭出来,目光怨恨的盯着梁初月,“我恨死你了,梁初月,我恨不得你被雷劈死!!”
梁初月弯唇,正要再在火上浇一把油,月亮门处忽然冲进来一堆人。
这些人看起来像是侍卫,但瞧周身的气息又分明不简单,手里头的长刀锋利极了,看一眼都叫人心里发毛。
梁初月脸色一沉,下意识后退一步,随即发现那为首的人,竟然是洛殷城。
瞧见她时洛殷城也愣了一下。
今日他远在皇城当官的哥哥忽然归家,奉的是皇命,被委以钦差一职,缉拿借官职之便一直行谋财害命之事的乔县令。
他也想看看热闹,求了半天才得以带人来缉拿乔县令家眷。
没想到还能看到梁初月。
她会在这儿……莫非是乔县令的小妾??
洛殷城心里立刻一阵恶心,背着手走到梁厨业面前,上下打量她,语气轻鄙:“一边跟老男人睡觉,一边对那疯子投怀送抱,你也不是什么干净姑娘,凭什么我要跟你生孩子你还打我,你装什么清高?”
明知道这洛殷城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但她懒得解释,沉声问他:“你带这么些人是什么意思?”
洛殷城瞅着她凝重的面色,薄唇上扬,故意凑近她,扯了扯她肩上的头发:“我是来抓人的,抓你的男人。”
梁初月当下便想到了程六,随即想到洛殷城的误会,便猜到了他嘴里的‘男人’是谁:“你要抓乔县令?”
看来真的是乔翰易那个老家伙的小妾。
反正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趁着查抄抢回家,就算爹质问起来他也不理亏。
这么想着,洛殷城唇角扬起,看向梁初月的目光里充满了欲念的算计。吓一吓她,让她自己投怀送抱!
“我不止要抓他,我还要杀他,来人,把这个院子里,下人当场处决,剩下的两个,抓起来,带走!”
“是!”
习武之人的声音本就浑厚,此番齐声应和,自有一股令人震颤的气势。
乔大宝早就吓呆了,听到洛殷城的话转身就往屋子里跑,想躲起来。
可人还没跑出去两步,就被带刀的侍卫抓住摁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侍卫的刀朝着一个下人的脖子划了下去。
洛殷城背着手,等着看梁初月花容失色的模样。
然而,事情根本没朝着他预料的方向走。
就见梁初月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个盒子,背在背上,一手把一侧的红色机关按下以后,另外一只手里头捏着的黑色管子便喷洒出一股液体。
被喷的那个侍卫当场一声惨叫,弯下腰去,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有暗器!大家快闭上眼睛!!”
随着其中一个侍卫声音响起,洛殷城也立刻闭眼后退。
“跑什么,不是想睡我吗?这就怕了?”他听到了梁初月软糯的声音。
随后身上微凉,鼻腔立刻充斥一股浓烈的辣呛感,洛殷城下意识憋气,但他三脚猫功夫,又没有内功,憋气的后果是更深的吸气。
顿时咳的眼泪鼻涕齐飞,就连眼睛缝里也进了液体,刺痛和灼烧立刻传来。
“呃啊!这是什么毒!!梁初月,你好生阴损!”
梁初月早给自己戴好了防毒面罩,这辣椒水是她特制的,辣不死人,但能当场让人废掉!
那些个侍卫虽能憋气,但却不及顶级高手那般能封闭五感,没一会儿就被那“毒液”渗入鼻孔和眼睛,顿时疼的‘嗷呜’大叫。
没有一刻钟,这些人休想睁开眼睛!
梁初月把同样被辣的眼睛肿起哭个不停的乔大宝一拽,“快走!”
乔大宝这会儿脑子是糊的,一边顶着肿脸哭,一边跟着梁初月跑。
“你家有狗洞没有?”
“啊?什么啊?我快疼死了!你还在关心狗!我难道不比狗重要吗!”
“再叽叽歪歪就真的要死了!”
“有!”
在乔大宝指明方向以后,梁初月拿出水管给乔大宝冲了冲眼睛,然后把她从狗洞塞出去,大声告诉她:“直接出城,在城外五里亭等着!快走!”
“哦嗯,好!”乔大宝眯缝着一双肿眼拔腿就跑。
而梁初月,她又从系统拿出一个电动打药桶,背在前胸,一手一根喷杆奔向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