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截住她的手腕,毫不犹豫的给了她一个清脆的巴掌:“我之前没有跟你计较,是因为你还配不上我生气,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怎么,当小三很有优越感吗?”
因为阮星晚的这一巴掌,引来了周围许多人的目光。
舒思微脸瞬间又白又红,恼羞成怒的她大声道:“你别血口喷人,我才不是小三,是你死不要脸占着周太太的位置不放!”
“你不觉得你这话说得逻辑有问题吗,不管我要不要脸,我现在都还是周辞深法律上名正言顺的妻子。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婚内出轨的证据,你信不信我去起诉你们,一告一个准?保证告的他净身出户。你要试试吗?”
舒思微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你敢……”
“试试。”
身后传来的男声如同被深冬里的寒川浸染过,冷的让人后背汗毛直立。
阮星晚微怔,握着舒思微的那只手慢慢松开。
舒思微马上跑到周辞深身边,手捂着被打的那边脸,哭得伤心极了。
周辞深视线落在她身上,又抬头看向阮星晚,薄唇微勾,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鼻息间是属于他独有的气息。
阮星晚怒了,这狗男人该不会想在大厅广众之下占她便宜吧,情急之下她挥拳就要砸下去,半空中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扣住,身体也被他整个圈入怀中,下半身瞬间紧贴,奇异的感觉窜遍身,阮星晚瞬间臊红了脸……。
“别动。”他语气不容置喙地在她耳边警告。然后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原来你离婚协议书上说的净身出户,指的是这个。”
阮星晚抬头,看见他黑眸里不加掩饰的冷嘲,当即明白他的意思,张嘴想要介绍:“不是的,我……”
“钱已经满足不了你的野心了,你想要的,是整个周氏。是?”
不等阮星晚回答,他便继续:“不然你这次大费周章的演了这出离婚的戏,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早点成你们这对狗男女。
“阮星晚,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如果我真签了字,你岂不是得不偿失。”
阮星晚对上他讽刺的目光,笑了一下:“那就麻烦周总尽快签字,我们民政局见。”
周辞深嗓音凉薄:“等我签了字,你又有什么打算?拿着离婚协议书当做证据去起诉我么。”
阮星晚继续保持着笑容:“周总你真的想多了,我们能不能直接给对方一个痛快?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我可以给你写一个保证书,保证离婚以后,不会以任何目的,任何名义,去敲诈你一分钱,再按上手印,具有法律效应的那种保证,可以吗?”
周辞深大概是没料到她会说的这么绝对,像是急于要摆脱他一般,他眉头不着痕迹的动了一下,削薄的唇微抿。
舒思微见他们说的时间太久了,赶紧上前:“周总……我们走吧,我有点不舒服。”
阮星晚再次看向舒思微,好心的提醒了句:“舒小姐,你以后最好不要穿这么高的高跟鞋,化这么艳的妆,喷这么浓的香水。你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便宜的只是那些色欲熏心的臭男人。受苦的却是你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周辞深:“……”
她这是在内涵谁呢?
说完后,阮星晚潇洒的收回视线,先他们一步离开。
周辞深看着阮星晚离开的背影,脸色立刻暗沉了几分。
“怀孕的事,给我个解释。”
这句话,是对舒思微说的。
舒思微双手紧张的抓住裙子,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是听说周总一直很讨厌那个女人,我就……就找了一个借口,想要让她和你离……”
周辞深打断她,脸色微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下次再让我听到这样的传言,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舒思微咬紧了唇瓣,不敢说话。
等周辞深走了,她周围的朋友才松了一口大气,又问道:“微微,周总不是你男朋友吗?他怎么对你这样说话?”
舒思微一张脸惨白惨白的,这段时间周辞深带着她参加了不少宴会,外界有传他们关系的谣言他也没有制止,她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他身边的女人了。
所以才会找上门让阮星晚识趣的给她让位置,并且还伪造了孕检报告。
不过听周辞深刚刚的意思……
当晚,舒思微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一点关于周辞深和阮星晚结婚的事。
当初阮星晚父亲欠下高利贷,债主把她卖到暮色,她逃出来后遇到了周辞深,求周辞深救她。
没想到的是,两个月后阮星晚拿着孕检报告上门,周家是名门望族,极其重视颜面,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传出去惹出不好的名声,又加上她怀了孕,就让周辞深和阮星晚结了婚。
婚后不到两个月,孩子突然就没了。
这从始至终就是阮星晚演的一出戏,她在暮色被人下药,遇见周辞深,假怀孕逼婚,为的就是嫁进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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