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女工的是杏雨,从中挑选了四个做事干净利落的妇人,每月工钱六百文。
而且,若是客栈生意好,还有绩效。
那四个妇人算了一下,等于一天就二十文工钱!
他们的男人外出打工一天不过才三十五文,她们洗洗菜、洗洗床单被罩,就拿二十文一天,而且就在房县,能顾到家!
这四个人当天便开始干活儿,帮忙打扫卫生,客栈装修的速度很快,怕是要不了几天就可以开业了!
福来客栈房间共分六个等级,天号、地号、人号、通铺、柴房、马圈,各个等级房间都有各自的价钱。
在修桥的匠人们有的听说房县马上有客栈了,有的人眼睛一亮,道:“我们哥儿几个家离得远,我还担心我们以后晚上住哪儿呢?”
“老张,县衙的大牢空荡荡,不如去那儿借宿一晚?
我都跟余大人打听好了,不要钱!”
闻言,老张啐了他一口:“那是好地方?我就是住睡江边都不去那地方,晦气!”
几人说话间,两名牢房犯人正背着石子从旁边经过,二人脸色一变!
他们原本是河盗,可一日逃跑的过程中,不慎被房县衙役抓住,自此被关进大牢,可没想到,居然还要跟着这帮修桥得坐苦力!
“就是,若是遇到雨天不好回家,我也去那客栈住去。”
几个匠人边干活儿,边说道。
徐盛走到街上,见走到主街,便准备看看修桥进度,不想看到很多女人正往拥簇在其中一间铺子前。
许多人争前恐后、疯狂的场景,还是徐盛来房县半个多月第一次见。
“那家铺子在卖什么?引得这么多人过来?”徐盛问道。
“属下去打听一下。”
片刻,陶崎便回来了,将楚萌萌开客栈招洗菜、洗衣女工的事告诉徐盛。
“楚姑娘的客栈一下子解决了房县四个女人的生计,她们有了工钱,自家日子一定会好起来。”
陶崎道。
瞬间,徐盛脑中灵光一闪,道:“王府经营的几间绣坊铺子里,有一间卖平价绣品,让那边派一个管事的过来,咱们要在房县开一家绣厂。
凡是,绣工合格的绣娘,进绣厂按件计算工钱。
若是有绣工高超者,可培养一下,让她们去做高价绣品。”
“是。”
陶崎知道徐盛这是给房县的绣娘们赚钱机会。
房县女工价低,对王府的绣坊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一旦绣厂开起来,想必房县八成的女人都会到那儿去。
如此一来,大家都能赚到钱了。
陶崎立马写信通知皇城绣坊。
忙了一天,楚府早早备好一桌好菜,余瀚毅坐下后便大快朵颐起来。
一回生二回熟,聂均炀也没那么拘谨了。
楚萌萌看了眼徐盛,道:“盛哥哥,听说泗江边少了一批修桥材料,这可怎么办?”
“没事,已经派人再送过来,补上了。”
“那被贼人偷走的呢?不要了吗?”
楚萌萌瞪大眼睛问道。
“当然不,敢偷官府的东西,我定将他们捉拿归案,把偷的东西部吐出来!”
徐盛眸光宛如出鞘得冷剑,他冷声道。
夜晚,泗江上,江水凶猛,一艘巨大的鸟船正飞快地在江上航行,如江上飞行得水鸟!
“大哥,咱们这次可发了!转手卖掉那些材料就赚了八万两!”
一个留有络腮胡的男人正在船舱内恭维坐在首位的男人。
那人身形魁梧,一脸凶相,将整个船舱的五十多人部震慑住。
“还得感谢房县那新来的财大气粗的知县,若不是他,兄弟们也不能一次赚这么多钱。
来,喝!今晚再大干一场!”
韩振雄大喝一声,举杯道。
闻言,船舱内众人部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