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化麒走了过去,拿出钥匙将锁打开。他还没来得及开门门就从里面被推开了,黄芊芊像一只小豹子一样冲了出来。
“芊芊,冷静一点。”杨化麒拉住了黄芊芊的胳膊。
也不知道是因为杨化麒没用力还是黄芊芊力气变大了,她一甩胳膊,直接将杨化麒甩开,暴躁的道:“别管我!”
还没等杨化麒回答,黄芊芊就皱起了眉头,两眼一黑,倒在杨化麒身上,昏了过去。
是风筠儿甩出一根银针刺中了黄芊芊的肩膀。
“她这是?”
风筠儿拍了拍双手,道:“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只是会睡上一个时辰而已。”
姜雪走了过来:“把她弄到床上吧,我好为她诊脉。”
杨化麒点点头,将黄芊芊抱到了床上。
姜雪坐到床边,先是给黄芊芊把了把脉,然后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在黄芊芊的双手手腕,双脚脚踝以及眉心处各扎了一针。
“伯母,她没事了吗?”杨化麒问道。
“还没,有纸笔吗?”
“我去找!”杨化麒立刻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他拿着纸笔和墨回来了。姜雪拿起笔,在纸上刷刷的写下了一个方子,然后将方子递给风子墨,道:“墨儿,你的马快,你去把这些药买回来,顺便再买个煎药的药壶来。”
“知道了。”风子墨接过药方,走出了房间。
杨化麒选的这个地方着实有些偏僻,风子墨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一家药铺。
此时药铺里一个来抓药的人都没有,伙计正趴在柜台上睡的正香。
风子墨走了过去,抬手敲了敲柜台,叫醒了伙计。
伙计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睡意朦胧的道:“公子您好,请问要抓点什么药?”
风子墨将药方放到柜台上:“这些,外加一个药壶。”
伙计打了个哈欠,恢复了一些精神。他拿起药方看了看,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向风子墨,道:“公子,您确定给您开这药方的大夫没写错吗?”
“这药方怎么了?”
“止泻不像止泻,风寒不像风寒,清热解毒不像清热解毒,小的在这干了好几年,可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药方。公子,这是治什么的啊?”
“解毒的方子。你就别管了,照着抓就行,钱不会少你的。”
抓好药并买好药壶后风子墨出了药铺,准备回去。就在这时,他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走了过去,道:“烈少司。”
看到风子墨,烈如命微微一愣,不过随即就回过神来,抱拳道:“见过风将军。”
“烈少司不是在调查张厉的行踪吗?怎么会来这里?难道张厉在这附近吗?”
烈如命摆了摆手:“不是。是这样的,早上我们夜行司接到线人告禀,又出现了几名那样的少女。而我们经过调查发现那些少女并没有去过白晓寺,但却都来过这条街。所以卑职想着来这里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看来张厉他也知道不能一直在同一个地方干这种事。对了烈少司,现在一共有多少个这样的少女?”
“目前一共是二十个,已经死了十五个了。”
“这么多少女的血还不够做引吗?看来这个方子要比我们想的还要厉害。”
烈如命点点头:“卑职已经禀报过陛下了,陛下已经命禁军加强巡视并命太医院做好准备,以防万一了。”
“这就好。”
此时烈如命注意到了风子墨手里的东西,道:“楚国公府离这甚远,将军怎么到这买药?”
风子墨将事情给烈如命说了一遍。
“国公夫人有办法解张厉在这些少女身上下的毒?”
“应该有办法,不然也不会让我来抓药了。”
“将军可否带卑职一起前去?”
“当然,烈少司请。”
风子墨带着烈如命一起回到了院子,此时姜雪母女正站在院子里等待着。
“烈姐姐,你怎么来了?”看到烈如命,风筠儿有些惊讶。
“风小姐。”
风子墨道:“介绍一下,母亲,这位是夜行司的烈如命,烈少司。烈少司,这位便是家母。”
“烈如命见过夫人。”
姜雪微微一笑:“烈大人不必客气。”
“母亲,孩儿将药抓来了,现在就煎吗?”
姜雪点点头,道:“将这些药材部放进去,多加点水,煎半个时辰就行。”
“明白了。”风子墨转身去煎药了。
“哥我来帮你。”风筠儿跟了上去。
按照姜雪所说的,风子墨将药材都倒进了药壶里,然后加了满满一壶水。
一旁的风筠儿立刻用火折子点燃了药壶下方的柴火。
“哥,烈姐姐怎么来了?”
“抓完药碰到的,她想看看母亲是不是真的能解了张厉对这些少女的控制,所以我就带她一起来了。在白晓寺的时候你用那种眼神看她,你不喜欢她吗?”
“谈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我只是不喜欢她的行事风格。哥你说,夜行司的人都是她那样的吗?”
“应该是吧,毕竟夜行司号称阎王进了也得扒层皮,如果处事温和就不会有这个说法了。”
“也对。哥你说,我要是进了夜行司当差会怎么样?”
风子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去夜行司当差?还是算了吧。”
“为啥?”
“你去打听一下夜行司四大少司审问犯人的时候都是什么样的你就知道了,你还是省省吧。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想去夜行司当差了?”
“就是想着马上要及笄了,我总不能一直无所事事的待在家里吧?那样的话我估计爹娘很快就要逼我嫁人了,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嫁人。找个差事做一举两得,既可以让我有事可干,也可以让爹娘暂时不去想让我嫁人的事。”
“可为什么是夜行司?”
“哥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喜欢听行侠仗义,惩奸除恶的故事。而夜行司对付的都是一些罪大恶极的人和乱臣贼子,这不正好吗?”
风子墨突然想到了什么,微笑道:“那上次去夜行司的时候你怎么害怕的躲在为兄的身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