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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煜冲着许木白喊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长公主止血?」
一旁的太监惶恐地喊道:「王爷,请你们赶紧离开长岭宫,长公主现在……」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在小辈们面前说出这个羞耻的秘密。
赵煜怒道:「你是白福是吧?」
白福道:「是,奴才白福,王爷还记得奴才。」
赵煜怒视着他,眼神如利刃般剜向他,吓得白福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要是本王记得没错你一直伺候在长公主身侧,怎么会让她中了此毒的?你是伺候主子的?」
白福瑟瑟发抖,不敢发一言。
赵煜道:「狗奴才,本王一会儿再收拾你。许木白你还不快医治。」
许木白走上前来,伸手捏住了长公主的下颚。本来就快到临界点的长公主,此刻被两个朝气俊俏的男子围住,理智早已离她远去。她轻启朱唇,喉间发出妖媚的声音。
许木白趁机将一颗小药丸塞入长公主的嘴里,这颗解毒丸当初本来就是为她准备的。
白福惊喜道:「奴才想起来,这就是那个女娃娃说的解药,公主有救了!」
长公主吃下解药,整个人也渐渐平静下来,接着沉沉睡去。
许木白帮她上了药,包扎好了伤口,赵煜抱起她把她送到了床榻之上,王嬷嬷立刻上前服侍着长公主睡下。
赵煜背着双手走到外屋,在首座上坐下,脸色阴晴不定。
白福跪在下首瑟瑟发抖,以前的那个调皮捣蛋的王爷现在已经成为了让人不敢小觑的威武将军。
「为什么不去找许大夫?你们应该知道他有解药。」
白福垂着头,擦着眼角的眼泪,道:「长公主说这是她该受的。」
赵煜蹙紧了眉,冷声道:「什么意思?」
白福闭紧了嘴巴不说话了。
赵煜气地抓起手边的茶盏扔了出去,茶杯不偏不倚地正中白福的额头,顿时鲜血直流。赵煜浑身散发着恶寒的杀气,道:「你以为你是公主的旧人,本王就不敢杀你。」
白福「咚咚」的连磕了几个响头,道:「此事的真相只能从公主的口中说出。」
白福的意思很明白,他不会出卖自己的主子。
赵煜气不打一处来,要他交代事实的时候要他装什么忠诚。
许木白接口道:「你逼他也没有用,还是等长公主醒来吧。」
赵煜道:「要等多久?」
许木白道:「以青莲为例,大概需要半个时辰。」
赵煜也无奈,目前的形势也只能等了。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白福立刻明白赵煜的需求,道:「奴才就去拿,王爷稍等片刻。」
说着起身退了出去,不一会儿捧着一盏新茶走了进来奉给了赵煜,赵煜伸手接过茶盏,用茶盖撇了撇后缀了口。
许木白不知在想着什么,他走到白福面前,道:「要是我们没来,你们打算怎么解长公主的问题?」
据他所知除了服下解药或与男子欢好就没有第三种方法了,他很好奇他们会怎么解决?
白福神色古怪地看向墙角的一个大门箱,许木白好奇地走过去,打开箱子里面绑着一个精壮的男子。男子双手双脚被捆绑着,眼、嘴被布封住了。他感受到一点光亮,身子不停地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赵煜一口茶喷了出来,道:「这就是你们的打算?荒唐,简直是太荒唐了。」
白福垂下头道:「这是奴才的愚见,奴才们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不过这个法子长公主是不知道,都是奴才自作主张。奴才甘愿受罚。」
赵煜放下茶盏,白福的忠心他是知道的,他也只是想救下长公主而已。他并没有为难他,缓步走到箱子旁,以迅雷不及耳之势扭断了箱子里人的脖子。
许木白没有想到赵煜举手之间就把人给杀了,他怒道:「你怎么可以草菅人命?他何其无辜!」
赵煜不以为然道:「让他活着,会置我们与危难中的!」
许木白激动地说道:「好好跟他说,他未必会出卖我们!」
赵煜冷笑道:「你太天真了。本王只相信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许木白愤怒地说道:「那你把我也杀了吧,我还是个活人。」
他毫无畏惧地瞪视他。新
赵煜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脸上一片阴鸷,道:「有何不可!」
白福怕他们俩动真格的,讪笑道:「王爷、许太医都忙活了半天了,要不要用点点心?」
赵煜知道他的用意,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道:「不用了!」
许木白也生气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脸避着赵煜独自生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里屋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赵煜长身而起站在门口恭敬地问道:「姑姑,醒了吗?侄儿赵煜给您请安来了。」
屋内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道:「是煜儿,姑姑在你面前失态了,让煜儿见笑了。」
赵煜开门见山地说道:「姑姑应该知道煜儿此次前来为何?」
屋内没了声音,赵煜步步紧逼道:「姑姑中的可是情蛊?!」
他明知故问本就是敲开长公主的第一块敲门砖,长公主低弱蚊蝇的「嗯」了一声,要不是赵煜内功深厚还真不一定会听到。
「昨天司幽国的皓月公主也被人下了情蛊。」
赵煜故意顿了顿,屋内果然出现了长公主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果然她知道凶手是谁。
赵煜继续说道:「侄儿今日进宫听说皇上囚禁了贤妃。」
长公主道:「贤妃,六王子的生母?」
赵煜道:「正是,看来情蛊正是贤妃所为。目的就是毁掉皓月公主,因为在一众王子中只有太子到了适婚年龄,一旦皓月公主和太子联姻,六王子就完没有登上大统的机会了。」
长公主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不止,赵煜没有阻止她,这正是他所要的结果,只有一个人接近疯狂才会把自己一直守住的秘密说出来。
「她害了本宫还不够,还要去害多少了。苍天啊,你开开眼吧,为什么好人就没好报?」
赵煜道:「姑姑,这情蛊是皇后的杰作。」
屋内传来了翻身下床的声音,长公主身披了一件披风,未做梳妆就走了出来。许木白碍于男女之别,尊卑之礼背过身去。
赵煜扶着虚弱的长岭公主坐在首位上,长岭手扶着椅背,道:「你不是知道是她吗?」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赵煜道:「姑姑,能告诉侄儿吗?」
长岭公主长叹一声,眼眸中涌起了泪花,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本宫也该为当年犯下的错赎罪了。」
赵煜深深皱起了眉,双手紧握成拳,他一直知道这深宫里藏着父皇突然驾崩的秘密,他只希望长公主口中的罪孽千万不能跟父皇有关。
长岭公主看向许木白,道:「你就是长青的后人,你叫许木白?」
许木白不敢回身,恭敬地说道:「臣许木白,参见长公主。」
长公主亲切地说道:「来,过来,道本宫身边来,让本宫好好的瞧瞧。」
许木白犹豫了一下,还是移步到长岭公主面前,在
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长岭公主仔仔细细地看着他,透过他好像在看着另外一个人,她脸上泛起了像沉静在恋爱中的小女孩般甜蜜的笑容。
「像,你们俩可真像!」
许木白一惊,不再避嫌抬头看向她。「长公主,恕臣斗胆,敢问公主所指的可是家父?」
长岭公主慈爱的笑着。「除了许长青还能有谁?」
许木白激动地往前跨了一步,道:「长公主可知家父当年在皇宫中遇到了什么?会让家父郁郁不得志而终。」
长岭公主眼角溢出了泪水,道:「你父亲是为了保护本宫而亡,是本宫害死了他。」
「你——」许木白震惊地后退了一步,「父亲跟公主……」
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在他的心目中父亲一直是一位正直无私,品德高尚之人,绝不会背着他们母子做出如此有辱斯文之事。
长岭公主娓娓说道:「这不是你父亲的错,都是本宫的错。本宫第一次见到长青就被他清冷的性子吸引了,心中种了对他的爱莫之情。本宫知道他有妻子但是本宫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想亲近他,其实就算做妾本宫也愿意下嫁给他。只是皇兄不同意,这样是折辱了皇家的威严。本宫跟皇兄大吵了一架,一项疼爱本宫的皇兄在这件事上却不肯退让。本宫本想以死明志,瑞慈太子妃来疏导本宫。她拿出了一壶酒,酒气醇香扑鼻还带着一丝甜甜的味道,她说只要喝下它本宫就能梦想成真。本宫不疑有他,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噩梦的开始。」
长岭公主轻声啜泣起来。
白福接口道:「奴才见公主越来越奇怪,以为公主病了立刻就去把许院首请了过来,后来后来……」
白福怎么也不敢描述后面发生的事。
赵煜道:「然后呢?」
白福松了口气,道:「太子妃和太子突然闯了进来。」
长岭公主脸上一片羞红,事隔那么多年,她每每想起还是觉得臊得慌。
许木白义愤填膺地说道:「这是他们设计好的阴谋?」
赵煜低沉着嗓音问道:「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他面色沉着,心脏却越跳越快,直觉告诉他这事与母妃父皇的死脱不了关系……
「开始填坑了,也越写越有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