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在手,跟我走!”
张德城一挥手,带着大批流民装扮的手下,向梧桐会所冲过去。
一个个不仅手里拿着武器,背后还挎着一个旅行袋。
袋子装满了枪弹。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流营,不过并没有马上向会所攻击。
而是各自把身上携带的刀枪塞入附近流民手里。
很快,两百多名流民手里多了一把打开保险的枪。
他们拿着武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张德城一声怒吼
“枪在手,跟我走!”
二十多名张氏精锐齐声附和“枪在手,跟我走!”
两百多名流民本将腹痛的精神恍惚,现在又兵荒马乱失去了分寸。
听到有人喊口号,自己手里又有枪,就本能跟着张德城他们冲前。
“枪在手,跟我走!”
张德城喊出第三遍,随后就带着人冲到前线。
他二话不说,抬起枪口砰砰砰倾泻弹头。
一阵密集枪声中,几名梧桐会所惨叫跌飞出去。
没等他们惨叫落下,一众手下也射出了弹头。
又是无数弹头如雨水一样笼罩过去,把后撤的十几名会所守卫打翻在地。
两百流民也本能扣动了扳机。
又是十几号会所守卫惨叫倒地。
“退后,退后!”
“呼叫支援,呼叫支援!”
其余守卫见状一边愤怒吼叫,一边向后撤离躲避。
接着他们也拔出武器反击。
几千号流民看到开枪先是一怔,随后大惊失色,纷纷尖叫要四处躲避。
只是后面都被张德城的手下全部堵住了。
看到喷出弹头的枪口,又看到杀气腾腾的张氏众人,无数流民不得不喊叫着转身。
“砰砰砰——”
无数流民这一转身,赶赴过来的近百号守卫马上脸色巨变。
他们本能扣动扳机把涌来流民射翻在地。
除了几千号人带来的巨大压力之外,还有就是裹挟在里面的张德城等人,时不时射出弹头。
横死十几号同伴后,夏氏守卫完全分辨不出,哪些是真正流民,哪些是张氏众人。
这一顿射击,顿让几十号流民惨叫倒地。
但这也让持枪的流民愤怒起来,抓着武器不断向前方射击。
虽然他们枪法不准,还没有什么战斗力,但两百人一起开枪,还是声势浩大。
密集弹头也轰翻了十几号梧桐会所守卫。
看到流民这些凶残,守卫也杀红了眼睛,再也不管什么影响,死命射出弹头。
一时之间,会所门口,枪林弹雨。
其余流民见状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惨叫声、射击声、哭喊声,响成一片。
“杀,杀进去!”
“杀进去,里面不仅有牛黄解毒丸,还有金山银山,还有漂亮女人!”
“杀,杀,杀!”
“杀进去抢光他们!”
“要劫劫皇纲,要睡睡娘娘。”
“贱命一条,苟且偷生,不如一夜风流。”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张德城知道流民的心理,不断给他们枪之余,也不断蛊惑着他们。
果然,无数游民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们本来就肚子绞痛的生不如死,守卫对他们无情开枪,更让他们惊怒交加。
不就过来要几颗牛黄解毒丸救命,至于这样痛下杀手要他们的命吗?
而且现在不杀进去拿到解约,他们也会全部腹痛死在门口。
与其这样痛死或者被杀死,还不如轰轰烈烈干一票。
冲进去了,不仅有牛黄解毒丸,还有钱财,还有女人,这值得一拼。
于是一个个散去了惊惧,拿着张德城他们放的武器,喷着热气转身冲向出入口。
黑压压一片,眼睛还亮着光,像极荒原上饿了好几天的野狼。
“上,上,上!”
张德城一边蛊惑流民冲锋,一边把身上武器放给他们。
很快,他把最后一支短枪送了出去。
那个流民看着张德城一愣“大哥,你枪给我了,你身上也没枪了,你用什么啊?”
“没事,我随便拿个东西用就行。”
张德城向远处挥一挥手。
很快,两个手下跑了过来,把一个油布裹着的东西递给了张德城。
张德城一扯油布,一挺加特林呈现。
流民瞬间看呆了!
张德城一扛加特林。
下一秒,他对着前方猛地一按。
“哒哒哒!”
一团团蓝火顿时喷射了起来。
即将要关闭的大门瞬间被无数弹头打中。
轰,一声巨响,铁门炸开,几十名梧桐会所守卫掀翻出去。
“枪在手,跟我走!”
张德城一声怒吼,扛着加特林冲锋……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无数流民嗷嗷直叫跟着冲入会所。
“砰!”
在梧桐会所陷入一片火海的时候,两公里外一个山道凉亭正响起了动静。
凉亭中的石桌挪了出去,钻出了两男一女。
两男都是灰衣老者,眼睛炯炯有神,双臂修长有力。
女人一身旗袍,盘着头,眉眼精致,神情无比冷冽。
女人正是山海会的代言人夏月桃。
她呼出一口长气,抹掉脸上清凉水珠,回头望不远处的梧桐会所一眼。
漆黑的夜色中,梧桐会所浓烟滚滚,密集枪声已经转化成零星。
夏月桃看不起园内的状况,但知道一众手下都要死伤殆尽。
只是她心头没有太多的悲戚,只有自己劫后余生的庆幸。
自己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不过看着即将变成废墟的梧桐会所,她心里还是有着巨大疑惑
“这些流民不是应该在总督府吗?怎么突然跑来围攻我们梧桐会所了?”
“查,给我查,看看是谁搞得事情。”
“这一笔账,我一定要让他们十倍百倍偿还。”
庆幸之后,夏月桃就开始感觉到耻辱。
在天南行省只手遮天的她,今晚会被流民弄的从地道逃窜。
话音落下,一个身材瘦小的灰衣老者拿着手机走到一旁。
片刻之后,他就转身走到夏月桃的面前开口
“夏理事,我已经探听到情报了。”
“总督府的流民突然毫无征兆的中毒,上至队长,下到炮灰,全都腹泻肚子痛。”
“每一个都好像吃了断肠草一样的症状。”
“十万流民被吓坏了,于是手忙脚乱从总督府广场撤离。”
“撤离的时候,他们还被人带了节奏,说只能去闻人医院或者梧桐会所。”
“于是十万流民就往这两个地方挤来。”
“在梧桐会所被攻击的时候,闻人医院已经被几万人攻陷瘫痪了。”
“医院没有足够人手救治这么多人,就被暴怒的流民当场飙攻击!”
“闻人家族砸了十几个亿建起来的贵族医院,现在已经被砸的不成样子了。”
“前去维护的三百多名探员和守卫,也都被流民围攻打得半死不活。”
“这还不算,几万流民没有得到有效救治,又把夏氏、姚氏、蔡氏等医院都打砸了一遍。”
“打砸完医院了,他们还把山海会不少物业顺手牵羊血洗了一番。”
“再加上梧桐会所被血洗,今晚,山海会损失怕是高达百亿。”
瘦小的灰衣老者苦笑一声“十万流民,这一阴招,本来是要扼杀孙东良,结果反倒捅我们一刀了。”
高大的灰衣老者也点点头“孙东良要缓过一口气了。”
夏月桃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件事难道是孙东良干的?”
“按道理应该是他,毕竟他现在是最大受益者。”
“可以我对孙东良的了解,他没这实力也没这手段。”
“不然也不会被我们困一个多星期,还先后在十几次刺杀中受伤。”
“可不是孙东良,又有谁会吃饱撑着替他解围,还不顾风险捅山海会一刀?”
夏月桃有着疑惑,随后一摆手
“算了,不想了,回去再看,先离开这是非之地。”
说完之后,她就带着两名灰衣老者向山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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