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军设计的衣服都是给绸缎庄的。
然而,当他拿着新款的夏装到了绸缎庄后,他把设计图纸往柜台上一放,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否定了。
“这是什么东西?”陈雪茹看了眼陈建军,说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女人的着装要得体,要大方,要适合做事,你看看你设计的什么?”
陈建军情不禁双手护在胸前,以此来表示抗拒。
“雪茹,当初是不是说好的,我设计的款式,只要能卖出去一件我抽成2块,对吗?”
“对!”陈雪茹说:“你今天来是跟我算账的?可以…”
“我不是来跟你算账的。”陈建军说:“我是想告诉你,我的设计有我的理念,你想留就不留,不想留我也不会改,咱们各做各的,以后也没必要合作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陈雪茹质问道:“你现在是要桥归桥,路归路?”
陈建军愣了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建军看着陈雪茹脸上的憔悴,又心疼又难过。
“雪茹,我们真的不要这样了!”陈建军说:“如果只有我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这件事才能过去,那我以后都不出来了,可以吧?”
陈雪茹明面上没有纠缠陈建军,不过,言语间就从来就没有放过他。
她尖酸,刻薄,难缠,不留情面…
陈雪茹自己都感觉到有些累了。
“好!”陈雪茹说:“以后你不要来了,酒馆也尽量不要去,或者,你找别人管理。”
“酒馆还是交给你管理…”陈建军说:“你有什么事让生子带话给我。”
陈建军说着离开了。
陈雪茹看着陈建军离开,心如刀绞,不过,这次她有再拿话堵他…
昨晚,她看着陈建军护着汪蕊离开,她就已经想明白了,她的纠缠没有任何意义。
她看着柜台上放着的新款夏装,拿起来给了啊才…
“才叔,做一套样品挂着。”
“好的,老板娘。”
啊才答应着。
啊才虽然是只是绸缎庄的裁缝,不过看着陈雪茹长大,看着她接手绸缎庄,自然把她当成小辈心疼。
“老板娘,你和部长,你们年轻人有什么误会就好好沟通,可不要赌气,这一旦错过了,那可就真的错过了。”
“才叔,您别担心了!”陈雪茹说道:“我们没什么误会,也不会错过什么…您忙您的吧。”
“你真没事?”啊才说:“你瘦了一圈了,吃饭也不好好吃饭。”
“才叔,您没听说吗,女孩子不能太胖了,不好看。”陈雪茹强颜欢笑的说道:“我真的没事,您别操心。”
啊才这才拿着设计图纸,离出了柜台。
陈雪茹可不是吗,本来就才一百斤出头,现在好,都不过九十斤,整个看起来瘦的就剩骨头了。
任谁看了都不免心疼。
陈母也心疼。
她看到陈雪茹又重新去酒馆上班,还以为听从了她的意见,要用女人的柔软重新夺回陈建军。
可是,好像并没有进展,而且,陈雪茹每天也是苦着张脸进进出出。
陈母忍不住了。
“雪茹啊,你跟陈部长的事怎么样了?”
“妈,我的事您能不能不要管了!”陈雪茹说:“我和他没事了,什么事都没有。”
“你可不要赌气。”陈母说:“咱们家的条件虽然不差,但是,人都得往高处走,像陈部长这样的,以后就遇不上了…”
“妈,你别说了,你有完没完…”陈雪茹说:“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
“你们真的不可能了?”陈母惋惜的问。
陈雪茹累了一天,什么连话都不想说,回了里屋,关了门。
“你这孩子,怎么也不说个清楚…”陈母在门口絮叨。
陈雪茹拿着被子盖着脑袋,什么话都不想听。
不等秋收,夏季谷穗挂满,压弯了禾苗,不用对外解释,也能分辨清楚。
一边普通稻谷,一边增产稻谷,一眼就能看出不同。
原本那些骂骂咧咧的农民,也明白过来,增产水稻并没有作假,而是像研究人员解释的那样,只是用普通水稻填充了被牛吃掉的水稻。
有关水稻研究院院长骗人的报道,是主编写的,他
一直忐忑不安,关注着水稻的生长。增产水稻挂满穗头,他自然得到了这个消息,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一种感觉:“完了”。
“汪蕊,你帮我递个话吧。”主编说:“我想请陈院长吃个饭。”
“这事我干不了。”汪蕊说:“主编,您想请您自个说去吧。”
“汪蕊,小汪,你这点事都不愿意帮我?”主编请求的说道:“只要你帮我,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主编,你说话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汪蕊说道:“我只要把我该做的事情做好,还怕你亏待我吗?”
“小汪,你就当帮帮我了。”主编哭着一张脸说道:“我算是彻底得罪陈院长了,那些个增产水稻根本就不是假的。”
“就这事?”汪蕊说道:“您那篇报道出来,陈院长一点事没有,你不就该知道增产水稻没问题了吗。”
“小汪,你真得帮帮我。”主编说道:“你帮我跟陈院长说说,我跟他赔礼道歉,我写一篇歌颂他的文章,总之,之前就是我错了。”
“主编,您怎么老让我说?”汪蕊说:“这是您和陈院长之前的事情,我可管不着。”
主编脸沉下去,说道:“小汪,您也别瞒着我了,就您和陈院长的关系,我还能不知道了?你帮帮我,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主编…”汪蕊也沉了脸,“主编,我跟陈院长私下是什么关系,也和您没关系吧?”
“小汪,咱们共事这么久了,你帮我说两句话都不愿意?”主编说:“我待你可不薄。”
汪蕊听着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主编,就一篇文章的事,都过去两个月了,能有什么事?您怎么老揪着不放,您把陈院长当什么人了!”
汪蕊的意思很简单,陈建军不是那种秋后算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