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蕊酒量一向不是很好,每次喝都是醉的不省人事。
以前有陈建军带她回去,可现在…
她头晕的不行,但是,强忍着难受走出了酒馆。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她看到了自行车,摸索着坐了上去,浑身无力似的,踩着脚踏…
天色刚入暮,秋风瑟瑟,迎面吹来。
汪蕊被风一吹,更是翻墙倒柜的,她靠边停下车,吐了起来。
这一吐,更加眩晕了,可是,夜色越来越浓,总不能就这么晚了一人守在路边。
她摇晃着,上了自行车,踩着脚踏继续往前面走…
天旋地转,她只感觉前面的路特别的宽敞,好像整个天地都融为了一体。
月光撒在河面上,像是镶了一层钻石,闪闪发光。
汪蕊迎着风,轻飘飘的,她脚跟踩在棉花像似的…
她往前面骑车,突然,车轮子别到了石子,车身一歪…
汪蕊在酒精的作用下,根本没办法保持平衡,她惊呼,可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路边上滚下去,滚进了河水。
冰凉的河水让汪蕊彻底清醒了,她挣扎了,呼喊着,可是,她不会游泳,她挣扎的无力了,呼喊的声音小了,她绝望的看着河水将她吞没。
路上没有行人,月色照应着水面,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酒馆营业到晚上11点多,客人陆续离开了,陈雪茹,贺生子,徐慧珍,三人一起做了大概的卫生,这才离开。
徐慧珍有蔡无来接,两人走了另一条路。
陈雪茹和贺生子走一条路,两人都踩着自行车。
这个时间点的月光已经暗淡了下去,不过,他们也已经习惯了,路上,贺生子还会哼上两句歌。
到了河边上,贺生子发现了路边上倒着的自行车,就挂在河边…
“雪茹姐,这里怎么会有自行车。”
陈雪茹也停了下来,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两米宽的河水,透出刺骨的寒冷。
“生子,你往水里看看。”陈雪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发抖。
贺生子从自行车上下来,往河水里探头…
“有人…水里有人…”贺生子吓得后退了两步。
陈雪茹咯噔一下,她从路边靠着水坡往下面看,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
女身形,趴在水里。
陈雪茹已经认出来了,这个趴在水里的身形就是汪蕊。
“快,快把她拉上来。”
陈雪茹带着哭声,只手抓着斜坡上的树枝,一只手拉河里的汪蕊。
可是,她根本拉不动。
还是贺生子跳进了河里,使出了身的力气,在陈雪茹的帮助下,两人才把汪蕊拉了上来。
他们把汪蕊平方在路面上。
汪蕊在月色下,看起来脸色苍白,没有一丝月色,眼睛紧闭,身子有些僵硬,已经看不出一丝生气。
“怎么办,怎么办…”贺生子害怕的不停说着。
陈雪茹哭了,压着汪蕊的胸口。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什么事都没有的。”
然而,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一点反应。
“你去叫人来,我在这里等…”陈雪茹有气无力的说。
“雪茹姐,你在这里没事吧?”汪蕊问。
“你去找人…我在这里陪汪记者。”陈雪茹有气无力的说。
贺生子骑车自行车走了。
陈雪茹看着已经没有生气的汪蕊,痛哭起来。
“对不起,我太大意了,我知道你喝了酒,知道你流量不好,还让你一个人回去,是我对不起你…”
陈雪茹抱着汪蕊湿哒哒冰冷的身体惭愧,哭声划破了黑夜,可是,冰冷的声体还是冰冷的。
贺生子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早就吓得不行,只能拼命的瞪着自行车。
陈雪茹让他去找人来,他哪里还有什么主意?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陈建军。
上次因为陈建军和何雨水真假结婚的事,引了记者去,他的住处也被曝光了。
好在贺生子也知道了,陈建军独立四合院的位置,他踩着自行车,飞奔似的往他那去。
陈建军和何雨雨水早就休息了,两人相拥而眠,他们已经适应夫妻的状态。
在睡梦中,他们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何雨水先醒,她有些害怕,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陈建军也醒了。
“没事,我去看看。”
陈建军披了衣服从卧室出来。
他已经听到出了生子的声音。
“建军哥,出事了,快开门…”
这么长时间了,贺生子还是第一次找上门,第一次表现出这么急躁。
他开了门。
贺生子身上湿漉漉的,眼神里带着惊恐,双手轻微的抖动。
“生子,发生什么事了?”陈建军问。
“建军哥,出事了,出大事了。”贺生子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哇哇大哭,边哭,边把事情讲解了一遍。
陈建军听了,一把抓住贺生子的手臂。
“你说的是真的?汪蕊出事了…”
陈建军不等贺生子回答,又对身后吓得大气不敢出的何雨水说道:“你在家里,哪也别去。”
说完他就出了门,骑上自行车往事发地点去。
贺生子骑着自行车跟在后面,
陈建军冲后面回头,说道:“你去叫街道办事处的去。”
贺生子又转头往街道办事处去,陈建军用力的踩着脚踏,脑子里都是最后一次见汪蕊的样子。
如果知道会这样,他怎么着都会和汪蕊好好说话。
陈建军只穿着单薄的长袖,冷风呼呼的,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一点冷。
他只想快点的赶去…
他到了河边路上,听到陈雪茹嘶哑的哭声。
他停下自行车,走过去,感觉双腿在拖行…
他不敢相信,汪蕊现在躺在地上,再也不能睁开眼睛。
陈雪茹看着陈建军,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她去酒馆,我没有照顾好她,我不应该让她喝了酒还一个人离开…”
陈建军蹲在汪蕊旁边,拉着她冰冷的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要是能接受你的采访,多听你说些话,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了。”陈建军说:“我不应该那样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