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什么什么子,这哪里还是电影院。”片儿爷说:“这简直比花鸟市场还热闹。”
“片儿爷,你说的我明白!”陈建军说:“这事,我再想想…”
放电影的时候到了,大家这才落坐,可,电影一放,整个电影院又成了一个卖场,都大声的说着话,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一个个越看越兴奋,越讲越兴奋,他们的声音盖过了电影的声音。
这一场电影85分钟,程都是他们的声音,吵的人耳朵不得清净。
等到人一走,他们都聚集到了办公室。
“陈老板,我刚才看了下地上,到处都是垃圾,烟头,还有瓜果皮。”阎埠贵抱怨说:“也不知道他们这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陈老板,那些人…”许大茂说:“我看到椅子边上还有鼻涕印子。”
这话一出,大家都想吐了。
还真他娘的恶心。
片儿爷说:“陈老板,咱们电影院虽然多赚了二十块钱,可这,也太埋汰了。”
“行了,我知道了!”陈建军说:“你们先去把外面的卫生,打扫干净。”
阎埠贵,片儿爷,许大茂大家这才都从办公室出来,去打扫卫生。
陈建军坐在办公室,他仔细想了,这些工人有这些习惯,无非是之前对看电影这事没有概念,而且,过于兴奋,想要交流,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不能因为他们这些能被理解的坏习惯,变成一种常规习惯。
陈建军拿出了一张大纸,在上面写下了规则。
“请勿喧哗,请勿破坏电影院设施。”
阎埠贵和片儿爷,一边扫地一边骂骂咧咧,许大茂拿着抹布擦椅子,更是想砸东西…
可,在这里做事,他收敛多了,只能忍着脾气,和他们一起,把电影院的卫生搞了。
搞干净了卫生,他们的手都洗了好几遍。
说也奇怪,之前明明都是做劳动力的,脏点都很正常,可是,在电影呆的这段时间,在看着高大上的电影院,吃着高档的工作餐,突然就觉得,脏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
到了办公室,陈建军指了指桌子上警示纸。
“你们去找木头,做一个木架子,将警示纸贴在上面,放在电影院前面。”陈建军说:“我们有了今天的经验,以后,只要来了看电影的客人,你们就主动提示,不要再像今天这样,乌烟瘴气。”
“陈老板,我们也不是没有提示,是大家根本就不听。”许大茂说:“而且,好多人不认字,他们哪里知道,说的是什么。”
“要我说啊,他们就算知道说的是什么,也会假装不知道。”阎埠贵说道:“你没看到,他们那副样子,就跟进澡堂似的。”
“这个方法,我也觉得行不通。”片儿爷说。
“只要有方法,我们就得慢慢试。”陈建军说道:“这种事情也不能一步到位,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大家慢慢适应。”
“陈老板,听您的。”许大茂说:“木架子我们明天弄来。”
“许经理,这事那我可就不管了。”片儿爷说:“木架子的事,就都交给你了。”
“得…”许大茂不乐意一个人做,对阎埠贵说道:“三大爷,咱们可是一个院的,这事,我们一起把它弄好了。”
“陈老板都这样说了,我们肯定得弄好。”阎埠贵说:“许大茂,回去咱们就做。”
陈建军把事情交代下去了,就由他们把事情做好。
这个他还是比较放心。
不过心里也很明白,他们担心的事情不无道理。
一个警示牌,只是一个开始,并不是彻底解决问题的方式。
酒楼的小徒弟送了餐来。
“其他的都不说了,大家先吃饭。”陈建军说。
小徒弟看着陈建军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陈老板,平常吃饭的时间,您都没在这里,就只带了三份饭,我回酒楼马上再打一份饭来。”
“不用了!”陈建军说:“我也打算走了。”
阎埠贵却还把自己面前的一份盒饭,往陈建军面前推了推,说道:“陈老板,您先吃我的吧。”
“不了,你们吃。”
陈建军说着出了办公室。
他确实还有别的事,他得去绸缎庄。
蔡晓丽跟她说了,有一款衣服出了问题,可,这些天忙电影院的事情,他也没时间去处理。
这会,想抽个时间去绸缎庄了解。
他骑着自行车到了绸缎庄门口,犹豫着,骑着自行车又去了服装厂。
他现在能避开,就避开陈雪茹,有什么事情,也宁愿和才叔对接。
他一进厂,啊才迎了出来,往后面探了探头,他以为陈雪茹也来了。
“我一个人来的!”陈建军说:“才叔,我是来找您的。”
“陈老板,您说。”啊才毕恭毕敬。
“是这样的…”陈建军说:“有一款,就是格子衬衣那一款,很多顾客反应,扣子的部位不行,容易撑开,很影响美观。”
“陈老板,我知道您说的是哪一件,什么毛病了!”啊才说:“这事是我没有仔细,才会出问题。”
“才叔,这只是小问题,以后这一款,您稍稍做些改动就可以了。”陈建军说。
“好的!”啊才说:“我把衣服放大一些,再把纽扣内移动,多留出一点内衬,这样就算有些撑,也不会暴露。”
啊才不亏是老裁缝,只要一说,立马就能找到问题,解决问题。
“才叔,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陈建军夸道:“才叔的手艺我还是放心的,这一款,一看就是其他过工人出的错。”
“工人出了错,就是我的错。”才叔很谦卑的说道:“是我没有监督到位,才会出问题。”
才叔大意了,可是,一点也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
陈建军很欣慰,当初把服装程交给绸缎庄,让啊才带领服装厂的工人做事,就没有错。
“才叔,那就麻烦您了。”陈建军说。
“不麻烦,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陈建军准备离开,啊才又叫住了陈建军。
“陈老板,我有些话,其实不当讲。”啊才有些愧疚的说道:“你和老板娘的事情,是你们的事情,我不该多嘴的。”
啊才突然说这话,陈建军觉得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