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虽然会导致鲸吞的效率降低，但却并无风险可以长久修行。”
鬼乘天尊这邪修所说的东西，徐宁是不敢信的，虽然有着造化圣体不怕她做什么手脚，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疑惑。
如果真有这种好事，那她为什么不自己修炼呢？
“师尊...”
徐宁干咳了一声，微微埋低了脑袋。
“既然如此，那您为什么不自己修炼呢？”
鬼乘天尊沉默了，紧紧咬着嘴唇，目光死死盯住了徐宁。
只是一刹那，她的脸色就变得青一阵红一阵。
“问得好，为师不修炼《北冥鲸吞法》一共有两个原因。”
鬼乘天尊深深地吸了口气，锐利的目光令徐宁顿时又感觉身上似乎有蚂蚁在爬。
“第一，为师的体质不像你那样特殊，精气并不足以完压制驳杂相冲的各种真气。”
“第二...”
“男女有别！”
鬼乘天尊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这逆徒平时都挺聪明伶俐的，怎么就在这里犯了傻呢？
不是都说得很详细了吗！
哼！
真是气死本尊了。
“啊这...”
徐宁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看了看鬼乘天尊，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顿时心中明悟了。
对啊，男女有别。
同一件事情，对于性别不同的两人来说差别也许是巨大的。
毕竟，一个是输出位，一个是输入位。
这怎么能一样呢？
那没事了。
“多谢师尊。”
徐宁嘿嘿一笑，当即就在书桌上开始翻看起这本《北冥鲸吞法》来。
“逆徒，你是不是觉得为师会害你？”
鬼乘天尊顿时柳眉倒竖，赤色的纤细手指在徐宁的耳朵上狠狠地掐了起来。
小混蛋，我对你这么推心置腹，你居然对我还心存防备？
甚至怀疑我要那有问题的功法坑你？
嘶~
什么白眼狼！
逆徒，逆徒，纯纯的逆徒！
鬼乘天尊越想越气，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拧住了徐宁的耳朵。
“师尊我错了，错了！”
徐宁都快要哭出来了，耳朵与脸颊所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去世了。
对于鬼乘天尊，他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
但是，揣测的结果也不一定尽如人意，比如这次就可以说是翻车了。
“师尊对徒儿的一片冰心，徒儿不该猪油蒙了心，脑子勾了芡去妄加揣测。”
“呸！”
鬼乘天尊啐了一口，撇着嘴收回了双手。
“呼~”
劫后余生的徐宁缓缓抬起头，正想继续拍个马屁，却见鬼乘天尊歪着头，目光有些怔怔地看着自己。
“师尊？”
徐宁有些犹豫地问了一句，这个样子的鬼乘天尊是他从未见过的。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邪修，竟然也会有这样一面么？
从她的眼神中，徐宁读出了无奈，愤慨，甚至是...凄苦。
“徐宁，我问你，你到现在都还在对我心怀戒备吗？”
鬼乘天尊眼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面无表情地说道。
徐宁沉默了。
仔细想来，在这几日的时光里，鬼乘天尊对他确实挺不错的，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在潜移默化中变得融洽，至少与那些被视为鼎炉的师兄们相比是好了不少。
但是，徐宁在内心深处，还是下意识地对鬼乘天尊留有戒心。
她终究是个邪修...
收自己为徒的目的也并不单纯，只是为了辅助自身修炼而已。
“师尊...您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徐宁轻轻一叹，迎上了鬼乘天尊冷漠的目光。
“都不想听。”
鬼乘天尊摇了摇头，双眼之中不带丝毫感情。
“我大概知道答案了。”
她略微整理了一下桌上堆叠的书册，淡淡地说道。
“不必有什么心里负担，也不必害怕受到报复。”
“我这样的人，习惯了不被相信。”
“先看书吧，入门之后我带你回黑水河找那两个艄公。”
鬼乘天尊再没说什么，扭头向屋外缓缓走去。
“师尊...”
看着鬼乘天尊离去的背影，徐宁一时间却是心里五味杂陈。
他从对方的背影中看到了萧索，无奈，还有许多一时读不出来的情绪。
虽然很奇怪这样的情绪会出现在一个邪修身上，但不管怎样，鬼乘天尊至少都还没有害自己...
“师尊，对不起，徒儿知...”
徐宁眼中闪过一丝歉意，为自己满怀“恶意”的揣测而感到些许羞愧。
但他话音未落，鬼乘天尊的背影却瞬间消失在原地。
而在下一刻，却又突兀地出现在他身旁。
“逆徒，知道错了是吧？你知道你有多伤为师的心吗？”
鬼乘天尊在徐宁的额头上狠狠地戳了戳，气鼓鼓地撇着嘴。
“徒儿...知错了...”
徐宁嘴角微微一抽，同时在心里为自己之前的愧疚而感到深深的不值。
嘶~
上当了。
这妖妇身为一代嗜血的邪修，平时都是拿人命来修炼的狠角色，怎么会因为自己的质疑就轻易地伤心了呢？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得向为师表示一下。”
“不如这样吧，今天吸你双倍，哦不，三倍的精气，你有意见吗？”
“e…师尊您开心就好。”
半晌之后，鬼乘天尊心满意足地离去了，临行前还顺便叮嘱了一句。
“对了，桌上另外十二本书都和《阴阳和合妙乘》差不多，也是为你打基础的，抽空可以看一看。你已经有了基础，看这些可以触类旁通，大概半天就能够部看完。”
徐宁：......
这基础打得未免也太扎实了吧？
徐宁摇了摇头，开始钻研起《北冥鲸吞法》来。
他略微皱着眉头，缓缓翻开了书页。
这门功法，与其称为“鲸吞”，其实不如叫做“蚕食”更贴切一下。
每次吸取的真气，大约只有三成左右可供自己使用，并且极为驳杂容易冲突。
当然，这种冲突在早期一日千里的进步下是体现不出来的。
从理论上来说，徐宁觉得这门《北冥鲸吞法》的确是与自己最为契合的功法。
炼就完事了。
黑水双龙你们给我等着嗷，必须报仇！
功成之日，就是你们毙命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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