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薇自己有一家公司,是她的亡夫留下来的。
有钱人。
但杜涛并非是贪图人家钱财的人。
一顿饭后,送她们到家,也正因为这样,蔡薇看中了他,让他当了司机。
这本是一件好事。
杜涛的工作也简单,每天就是接蔡夏和蔡薇,也正是在这样的相处下,杜涛开始觉得自己慢慢喜欢上了蔡夏。
蔡夏正值青春期,对爱情本来就十分向往,又看中了杜涛的踏实稳重,也对他表达了喜欢。
二人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但因为年龄,自始至终,二人都从未越过雷池一步。
直到某一天。
杜涛作为司机,陪着蔡薇去参加了一场应酬。
这本是没什么的。
可是,对方却对蔡薇这个寡妇非常有兴趣,便在酒里下了药,可未曾想到,凭空冒出来一个杜涛。
药性发作很慢,杜涛将醉酒的蔡薇送到了家里,药性才开始发作。
而就是因为这样。
磕了药的杜涛和醉酒的蔡薇发生了超友谊的关系。
和自己女朋友的母亲发生了那种关系。
直接,让杜涛崩溃了!
他无法接受单纯的爱情发生这种事情,可蔡薇却觉得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她已经三十六岁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她又性格开房,觉得只是意外上一次床,没什么关系。
事情过后,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就好了。
可是。
也不知道是谁说漏了嘴。
这件事情到底还是被蔡夏知道了……
看着一脸无语的杜涛,就连陆铭都不得不感慨一句“人生如戏”,就他这气运,放到别的里,就是主角待遇。
完全可以母女双收,从此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可谁让杜涛这个人是有一股正气在的。
他既不愿意去因此威胁蔡薇,更不愿意就这样浑浑噩噩继续和蔡夏交往下去。
逃避。
这是他目前唯一能用的方式了。
这种方式虽然可耻,但确实相当的有用。
“给蔡薇下药的那个人,姓陈,对吗?”陆铭突然道。
“嗯。”
杜涛已经完全不意外陆铭会知道了。
“那个人,两边的眉一长一短,眼睛也略微有些大小眼,对吗?”陆铭继续说道。
这下,杜涛怔住了,他用力点点头。
“你是她们的福星。”陆铭道。
“……”
杜涛不解。
陆铭道:“这位陈老板是一名s爱好者,在江城的势力非常大,毁在他手里的姑娘可不少,这次如果不是你,恐怕不只是蔡薇,就连蔡夏也难逃他的毒手。不过你放心,现在的他肯定是没办法对付她们母女的。”
杜涛松了口气。
“看来你还是担心她们。”陆铭调侃道。
杜涛苦笑道:“蔡薇是我第一个女人,别看我这样,实际上我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交往过。”
“有一句话赠给你——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虽是她们的福星,却与她们有缘无份,如此这般纠缠下去,对你们双方都没有好处。”
这便是玄阶相师的神奇之处了。
倘若说,黄阶相师时,陆铭仅能看到十日的未来,那玄阶相师便是能让他看得更远,也看得更清晰了。
“让我想一想吧。”
现在,杜涛已完全信服他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可这该怎么断呢?
眼见杜涛陷入沉思,陆铭悄悄下了车,情缘这种事情,可算是天底下最麻烦的事情了。
相师和医生一样,可算是天底下最麻烦的职业了。
就像今天对杜涛说过的话。
提醒了他。
他可以选择不断掉这份缘分,也可以选择断掉这份缘分,选择权在他,而不在相师身上。
当医生也一样。
要是真到了麻烦的时候,家属选择不救,医生不可能将病人强行送上手术台。
医生有医生的无奈。
相师也有相师的无奈啊!
陆铭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希望他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
中午。
已经快十二点了。
地里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完全,看来下午还得来一趟。
陆铭让人把采集的药材全部装车,一共六个背篓,全部都放在了车里,剩下的就只能让杜涛多跑几趟了。
那只野鸡也被弄上了车。
可以走了。
杜涛刚发动车,陆铭突然喊了一声:“等一下,李叔,李婷,你们也一起上车吧,这大中午的,也别回去了,来卫生院一起吃饭吧。”
“这怎么好意思啊!”李建强不想去。
陆铭坚持让他们上来。
李婷本来就是义务来干活的,偏偏他们两个人还是做的最多的,就他们两个人便采集了整整三背篓,要知道李建强还是没了一只手的。
就这样,也远比别人勤奋。
勤奋的人,自当该受到更多的奖励。
二人被请上了车。
看着自己满是泥污的雨靴,李婷有些拘束,不敢把脚放下去,车里可是干干净净的,甚至还透着一股香味。
抵达卫生院。
王瑶还在,李松已经走了。
毕竟他是一家之主,中午下班总要回去的,但卫生院又不能关门,好在王瑶就住在村里,离得又近,就干脆留下来了。
看着车进门,她收拾东西,打算走来着。
可看到他们一筐一筐的往下搬东西,又放下东西,跑去帮忙了。
“吃饭了没?”高凤和她联手将一筐药材搬下来。
她摇摇头。
高凤道:“那中午别回去了,就在这里吃吧,我来做饭,今天可是有野鸡汤哦,杜涛你也别回去了,留下来一起吃吧,下午还得你多跑几趟呢。”
杜涛点头。
其实有没有汤,倒是无所谓的,他甚至愿意无偿干活,他还想要问问陆铭,在蔡家母女的事情上,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很快,东西都搬了下来。
高凤也抓了那只野鸡,去后面拔毛了,做这种事情,她是熟手,甚至都不用别人帮忙的。
李婷倒是要去帮忙的。
只进去了没一会儿,就被吓得跑出来了,小脸煞白煞白的,明显是想到了一些不怎么愉快地回忆。
在院子里静了一会儿后,才又跑进去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