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说完就要走,我连忙道:“黑爷,等下。”
他微微一愣:“你叫我啥?”
“叫你黑爷啊。”我补充道,“我师父说了,遇到年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的就在称呼后面加个爷,女的直接叫奶奶。”
老黑笑了:“那你还有啥事?本来我闭关好好的,就是你小子来把我引出来玩,要不是你小子,我现在没准都突破了。”
我无语道:“你这锅甩的,我可不背。”
“嘿嘿,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叫我啥事?”老黑贱笑一声。
“这个赵奋赵老天师你认识吗?对他有没有了解?”我好奇道。
老黑摇头道:“不了解,我平时都是好好修炼,就等着突破。你师父,也就是我的主人,给我最大的任务就是让我好好修炼。”
“你不已经是鬼王了吗?难道,鬼王之上还有更厉害的鬼?”我低声问道。
他淡淡道:“没有最强,就像知识的海洋,无边无际。”
说完,闪身到了楼顶边缘,然后身形一跃,朝下方落去。
我嘀咕道:“这老倔鬼,溜得还挺快。”
说完,我看向了李子凡。
李子凡朝我拱手道:“王兄,后会有期。”
我指了指楼顶上赵老天师的尸体:“你师叔的尸体,你不处理下就走?”
李子凡尴尬笑道:“行,这就来处理。”
说完,他拿出一张红色的符箓丢向了死透的赵奋。
“滋啦!”一声。
符箓化作一团暗红色的火焰,点燃了赵奋的尸体。
火焰越烧越旺,很快将尸体吞噬完。
没一会,地面上只剩下一堆灰烬。
一阵风吹过,灰烬随风起。
天空已经恢复了正常,闪电消失,雷声也没了。
李子凡对我说道:“已经搞定,先告辞。”
“等下,问凡兄一点事。”我用他的称呼方式开口道。
他点头道:“但问无妨。”
姐姐这时候跳到了他身旁,托着腮,满脸兴奋的看着李子凡:“弟,这个男人真的好帅,我好喜欢啊。”
我没搭理姐姐,而是问李子凡:“这个赵奋,到底是什么人?”
李子凡再次原地坐下:“说来话长。我很小的时候就在阴灵府了,那时候的阴灵府是河川市远近闻名的道观。
当时的阴灵府天师是王天师,整个阴灵府里的真人羽客无数。
后来,赵奋夺权,害死了王天师,赶走了我的师父,将整个阴灵府变成了炼邪术的地方。
五年前,我师父被阴灵府里的其他真人杀害,我就暗下决心,好好修炼,灭掉阴灵府,给我师父报仇。
一个月前,我灭掉了阴灵府,赵奋和我在七里山斗法,他不是我对手,最后使用遁符逃走。
他的那些弟子被我杀的差不多,只逃走了三个。至于他养的那些邪祟,全部被赵奋带走。
这一个月,我一直在找寻他的下落。
今天白天终于在江南发现了他,然后一直跟踪。
本来他今晚好像要密谋杀谁,结果我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现在他死了,我也算是大仇得报。”
说到这,李子凡顿了顿:“不过,他养的那些邪祟还没死,还有三个弟子也没死。特别是他养的邪祟九阶大妖丹蛇,这妖孽是个祸害,实力比赵奋虽然差一点,但它一旦突破,定会为赵奋报仇。”
我点了点头:“谢谢你分享这些信息给我。”
“后会有期。”李子凡说完身形闪动,跳下高楼,消失在了夜色中。
楼顶上,只剩下我,还有我的姐姐。
姐姐趴在楼顶边缘伸着脖子朝下看,嘴上还在重复着之前的话:“好帅,真的太帅了。”
我走到她身旁,打趣道:“怎么?爱上了?”
“可能这就是一见钟情吧,我喜欢他。”姐姐大大咧咧道,“可惜他看不见我,不然我刚刚直接跟他沟通了。”
我拉起姐姐道:“行了,别在这趴着,我们回家。我跟你说哈,这个李子凡,你以后肯定还会再见到的。”
姐姐这时候瞥了一眼我左手:“你手里捏了个啥?刚刚打斗的时候看你捏的死死的,都不肯松手。”
我心里一紧,暗道要不要给她看呢?
谁知姐姐并没打算看,而是说道:“走吧,回家,记得把你的天剑和地剑召唤回来。”
我赶忙道:“早就唤回来了。”
……
……
一路无话,和姐姐回到家,姐姐直接抱着平板去客房刷视频去了。
师父还在ktv跟那帮老娘们唱歌,到现在都没回来。
我洗了个澡,然后躺床准备睡觉。
还别说,有点困。
今天该做的事都做了,本来还烦着什么时候才能杀掉赵老天师。
这不,因为李子凡的出现,还有老黑的发现,让我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
赵老天师的死,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迷迷糊糊的,我进入了梦乡。
睁开眼,我站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上。
走廊上不时有来回走动的医护人员。
这时候,一道身影凭空出现。
竟然是我的父亲。
他和平时一样,穿着朴素,双手背在身后,慢慢的朝前面走去。
我连忙跟在后面,同时我喊了一声:“爸!”
父亲好似听不到我的声音,也没有发现我,继续往前走。
我只能快步跟在他身后。
这时候,他拐弯进入了另外一条走廊,然后停在了一个病房门口。
病房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女的我见过,是灵异局的陈笑笑。
我顿时心里一紧,暗道不好。
难不成,我又进入那个“我是精神病”的梦境世界?
不过下一秒我就发现,看着不像,因为病房门口的陈笑笑没有穿护士服。
父亲穿过病房的门,进入了病房。
我走到门口,陈笑笑和那个男的压根看不见我。
就跟上次我发现山本和俞德华密谋一样,当时我那个梦境算是看到了过去。
难不成,我现在又要看到过去发生的事?
想到这,我推开病房门,进入了病房里面。
病房里,肩膀上绑着绷带的俞德华正靠在床上打电话,我父亲则静静的站在病床边,满脸阴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