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斗篷,戴高帽的女人正是陈晓旭。
她双脚离地,直接浮空,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我姐姐和我。
此时她笑得很是得意:“我当年并没有死,只是被薛鑫蛛封印了而已。因为我是一批最强的实验体,它担心我会报复它,所以将我直接魂魄化封印。我在那实验室里呆了这么多年,真的没想到我还能出来。你们俩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过我也说了,在天上天,我们宗门没一个好人。薛鑫蛛不是好人,我怎么可能会是呢?说吧,你们俩想怎么死?我唯一能答应你们俩的就是,可以让你们俩死得不会那么痛苦。”
姐姐拉着我的胳膊,低声道:“我们俩救了你,你为何还这样?”
“因为我是有恩必报陈晓旭啊。”陈晓旭说完哈哈哈狞笑起来。
“有你这么报恩的吗?真不要脸。”姐姐不断地对我使眼色,示意我赶紧开溜。
我给姐姐传音:“我们俩逃不掉的,她的实力远在我们俩之上,想杀我们俩,轻而易举。”
陈晓旭这时候笑道:“对了,在杀你们俩之前,我想问你们俩几个问题,就像方才在实验室里,你们俩问我那样。第一个问题,这个世界妖气好像很重,这里属于哪?”
“一个低级位面,蓝月星。你的好师兄薛鑫蛛就在这个位面,也可以说,它已经带领妖族占领了这个位面百分之七十。”我回答道。
之所以带上“好师兄”,我是想看看陈晓旭的脸色变化。
果不其然,陈晓旭被我激怒了,她嘶吼道:“放你娘的屁!它不是我的师兄!在我眼里,就没有这个师兄。我们宗门的人虽然坏,但从来不对自己人下手。它连我这个师妹都不放过。行了,我也懒得跟你们俩废话,先杀了你们俩,再去杀其他人!”
我笑了笑,抬手只想她:“下来吧你。”
下一秒,陈晓旭身体不受控制,直接从空中落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姐姐愣住了,给我传音道:“弟,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开始给姐姐传音:“在她魂魄化的时候,我对她使用了契约符箓。就是林老师对山本素子使用的符箓,这么说吧,她现在整个人完全就在我的意念掌控之内,我想让她干嘛她就干嘛。如果她想杀我的话,契约符箓会先杀了她。”
陈晓旭趴在满是泥泞的湖岸边,蓝色斗篷上已经沾满了烂泥。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小狗东西,你对我做了什么?”
“先掌嘴五十。”我淡淡道。
陈晓旭伸出手,对着自己的脸开始狂抽。
姐姐乐了:“嘿嘿嘿,弟,这符箓好玩,能不能给我两张?”
“高阶符箓,你应该无法使用。而且这种符箓三个月内只能用一次,按理说只能对比自己实力弱的人使用。我可能也是运气不错吧,在初代实验室里面的时候,这个陈晓旭实力被薛鑫蛛封印,而且还是魂魄化,我就趁机对她用了一下。我当时就在担心,她出来后会不会跟我们俩整什么幺蛾子。结果证明,我的担心是对的。”我对姐姐说道。
陈晓旭抽完了五十巴掌,她颤声道:“在实验室里,我对你们俩那么真诚,你为什么要对我使用这种恶心人的符箓?”
说着,她又嘶吼了起来:“我恨啊,我恨薛鑫蛛,如果在实验室里不限制我的实力,不封印我,不将我身体魂魄化,你这种天命镜的废物,根本就没机会对我使用这种恶心符箓!”
我眯着眼道:“你不也挺恶心的,现在跟我装起来了是吧?”
她咬牙切齿道:“你控制我,想怎么样?你就不怕我瞬间将你杀死?”
我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她,以俯视的角度道:“杀呗,杀了我,契约符箓也会将你魂飞魄散,没了魂魄,你的肉身不就是废躯一具?”
她气得直打哆嗦:“在天上天那么多年,我只听过强者对比自己弱的使用契约符箓,我从来没想过,我一个强者,会被你这种弱者暗算!”
“别说这些没用的,信不信我控制你的身体,让你再回到那个实验室?到时候你就继续在里面被薛鑫蛛封印吧。”我冷笑道。
姐姐好奇道:“弟,薛鑫蛛不在实验室啊,怎么能对她进行二次封印呢?”
“你以为实验室墙壁,电梯,还有地上那些符文是没有规律的?”我指了指陈晓旭:“她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只要回到实验室,她的身体就会再次魂魄化,然后实力再次被封印。”
陈晓旭瞬间慌了,对我的称呼也变成了一开始的称呼:“小伙子,做事不能这么绝,既然你救我出来,那我就好好报恩,你看如何?”
“好好报恩,是要杀死我和我的姐姐?”我反问道。
“不,我做你的老师怎么样?我将我毕生所学全部倾囊相授。”她也是急了。
我摇头道:“我不缺老师。”
“那我做你的师父!”她说着站起身,一脸讨好的表情。
我摆了摆手:“我也不缺师父,想跟我玩本末倒置是吧?”
她连忙摇头。
我问道:“会画传送阵符文吗?”
“会会会。”
“随我走一趟,帮我画一个传送阵符文,然后随我去救两个朋友。”我面无表情道。
此刻我心里可谓是乐开了花。
她会画传送阵符文,我就不用辛苦研究薛鑫蛛画的符文了,至于阵眼什么的,都让她来弄。
我又问道:“你从初代实验室出来,薛鑫蛛能感应到吗?”
“感应不到,那里和外界是隔绝的,而且它当初将两道门都设置了结界,可能在他看来,我是出不来的。”陈晓旭的态度此时那叫一个恭恭敬敬。
我嗯了一声:“你改变一下身形和相貌,就你那淡蓝色的皮肤,太引人注意了。”
“明白。”陈晓旭说完就变成了一团黑气。
黑气凝聚在一起,很快一个一身黑衣,扎着麻花辫,手持弯刀的女护卫站在我身旁。
我点头道:“看着跟夜行衣似的,不过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