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行啊,那走呗。”
张允笑道:“我让吴队开车送你们。”
开车的正是调查员吴登涛。
面对总局的张文钦和丁涛,吴登涛一路上都是笑脸相迎,可谓是不断地溜须拍马。
可张文钦和丁涛鸟都不鸟他,这让他好几次都面露尴尬。
之前我对吴登涛的印象还不错,觉得他这个人看着挺老实的。
结果今天面对总局的队长,他是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本性给暴露了出来。
看来平日里在江南灵异局,没少拍张允的马屁。
车内。
丁涛突然问我:“王建飞,我听说你师父是赵老三?”
我嗯了一声:“你认识我师父?”
他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过我经常听别人提起你师父。”
“别人,你指的是?”
“一些你不认识的人。”丁涛淡淡道,“他们每次提起你师父,都是带着赞美的。我们总局的负责人也经常提起你师父,毕竟你师父是江南市最强的秘术师。”
“是不是最强的我不知道。”我笑了笑,“不过我师父能如此出名,我这个做徒弟的还是很高兴的。”
张文钦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何止是你师父出名,你身边是不是还有个花妖,叫林乔月?”
我心里冷笑,这些狗日的,把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调查得特别清楚。
“你们还认识林老师?”我故作惊讶地问道。
张文钦点了点头:“那当然认识,一个实力一点都不弱于你师父赵老三的存在。据我们总局所知,在你们江南市,隐藏的高手其实不少。”
丁涛这时候咳嗽了一声,可能示意张文钦不要继续往下说了。
张文钦好似没听见,继续说道:“之前你和你师父以及林乔月,可是把江南市灵异局搞得鸡飞狗跳。据我所知,张允那个贱女人能坐上今天的位置,没少了你帮助吧?你们江南灵异局前负责人李天永至今还躺在病床上如同植物人,应该也是你的杰作吧?”
我很想说一句:这些是不是薛鑫蛛告诉你们的?
当然,我现在还不能这么说。
我咧嘴道:“张允是我的朋友,我当然要让她坐上灵异局负责人的位置。”
“所以你就杀了她的竞争对手钱子健?”张文钦突然冷下声,“我和钱子健是大学同学,也是多年好友。”
我装傻道:“钱子健死了吗?他前段时间还在灵异局。”
“那只不过是你安排的傀儡罢了!王建飞,别以为你在江南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张文钦瞪我道。
丁涛也一脸阴冷的看向我,阴测测地说道:“呵呵,王建飞,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总局都知道。”
吴登涛此时通过中后视镜,正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可能他一个小小的调查员,突然听到如此多的瓜,有些不适应。
丁涛看向他:“好好开你的车,把你的嘴巴给我管好。今天我们在车里说的这些,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
吴登涛伸手迅速擦了擦脸上的了冷汗:“我好好开车,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领导放心,我这个人,嘴巴也特别严。”
张文钦这时候拿出一根烟递给我:“不用紧张,来一根。”
我嘴角微微上翘:“我不抽烟。还有,我不紧张。”
他再一次冷下脸:“会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
我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你们知道,在江南市,最强的是谁吗?”
“谁?”丁涛微微眯着眼。
我笑着说道:“就是那个把你队里两个调查员揍成傻子的俞正直。你们知道俞正直是什么境界吗?天命之境圆满,不知道能不能揍你们俩。”
瞬间,两人不说话了。
我面露戏谑:“俞正直可是我的好兄弟,以他的实力,想杀你们俩,应该很轻松。”
“王建飞,你什么意思?”张文钦面色有些不好看。
“我什么意思?刚刚张队你说我再也笑不出来,你什么意思啊?”我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他变脸也挺快的:“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难道你就这么开不起玩笑?如果你生气了,我给你道歉。”
我憋着笑:“张队这个态度我不喜欢,我还是喜欢你刚刚那副嘚瑟的表情。”
丁涛这时候直接跟张文钦撇开关系:“你们俩聊你们俩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此时车已经到了马家村村口。
吴登涛问我道:“建飞,要不要直接开到马杰家门口?”
我点头道:“当然。”
张文钦努了努嘴,还想跟我解释,被我打断:“张队,你就别说了,等会我还指望你和丁队对付那两个怪物。你可要提前做好准备。”
他取下背后的古琴,低声道:“已经做好准备了。”
我瞥了一眼他手上的古琴,琴身全是各种各样的符文,琴弦很旧,有几根看着都快断了,琴的下面还裹着一层蟒皮。
我用精神力感应了一下发现,他手里的古琴蕴含着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能量。
同时我还发现,在琴的里面,贴了好几张符箓。
我笑问道:“张队,你这法器,倒也挺特别。”
自从我刚刚说俞正直是天命之境圆满,是我的好兄弟,这厮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很是客气道:“没错,正是鄙人的法器,鄙人用这个用习惯了。”
我心里又一次冷笑。
看来俞正直的名字,比我师父和林老师还管用。
原因有两个。
一,他们俩虽然听过我师父和林老师的大名,但并没有见过林老师和我师父出手。
二,他们害怕俞正直,还是因为张允在局里的时候添油加醋。再加上灵异局总局负责人并没有追究俞正直行凶这件事。所以丁涛和张文钦笃定,俞正直是他们俩惹不起的存在。
将车开到马杰家门口后,吴登涛迅速停车。
此时是上午九点半。
马杰家大门敞开,只见马杰正坐在院子中间熬中药。
当我们下车后,他已经走到了院门口,一脸警惕地看着我:“老同学,你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