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央从洋楼回督军府没多久。
二姨太就拿着一份请帖来找她炫耀:“京凉现在有出息了,自从做了他父亲的位置,这府上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瞅瞅,这外交部的洋大人要请我儿三日后参加宴会呢!”
说着,她转头把请帖交给了贴身婆子,又道:“央央啊!平时见你出门少,估计到了洋大人的宴会也会露怯,考虑到京凉脸面,我啊!特意去求周家的小姐给京凉做女伴,你不会介意吧?”
宛央刚刚瞥见那请帖上的宴会地址,正是萧京墨住下的洋人酒店,什么宴会,不过是某人摆的鸿门宴罢了。
她心中冷笑,看着正得意的二姨太:“二姨娘,您要是不介意,宛央就不会介意。”只要不介意身上的毒再加重一点。
“哼!”二姨太冷哼了一声:“好歹是贵门出身,嫁给我们京凉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叫一声母亲,太无理了。”
宛央闻言,心里一阵厌恶,她站起身,道:“从古至今,妾就是妾,不能用母亲之称,二姨娘这点道理不懂,还讲什么有理无理?”
说罢,她转身朝屋外走去。
“哎哟喂!”二姨太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就要追过来,“这是什么态度?哪有儿媳,这样对婆婆说话的,你给我站住!站住……”
宛央没有回答二姨太,依旧朝前走去。
二姨太在背后恶狠狠地威胁道。“哼!一个孤女敢这样放肆,我让京凉休了你,看你怎么办!”
二姨太在身后气得直跺脚,却也拿宛央无可奈何。
但是她的那句话,恰巧被从刚走到院门外进来的萧京凉给听见了。
宛央抬眸看向他,没有说话。
是个男人,就该帮她处理这样的麻烦。
二姨太看见他先是一愣,然后立即换成一副慈祥的模样:“呦!京凉回来了,这几天一直不见你府,在营房忙公务累吗?”
萧京凉走到宛央身边拦住她的腰,没看二姨太一眼,只是对她身边的佣人吩咐道:“母亲身体不好,你们带她回去休息。”
佣人听萧京凉这样说,哪敢怠慢,立即应道:“是。”然后上前,扶着二姨太就往他们的院外走去。
等到二姨太的身影消失之后,萧京凉才侧头,一脸关心的看着宛央:“央央,你没事吧?”
“没事。”宛央摇摇头:“我不想她整日给我添堵,你要是下不了手,我来。”
宛央知道人性,就算二姨太不是萧京凉亲生的母亲,也在曾经杀害了萧京凉的父母,可毕竟养恩在那里放着。
不管怎么样,她是不会为了谁,容忍这份委屈。
大不了一拍两散,其他小哥哥也很香……
宛央话音刚落,拽开他在腰间的手,转头回了屋子。萧京凉连追都来不及,甚至还吃了个闭门羹。
院子里的佣人看新督军怕夫人的模样,一个个低头不语……
宛央这一进去,连晚饭都没出来吃。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萧京凉亲自去厨房端出了晚饭,来到房门口,软声劝道:“夫人,生气归生气,饭还是要吃的,要是坏了,我可怎么办……”
“我不饿,暂时不想看见你,请你能给我点空间,让我一个人独处一下。”宛央淡淡地说。
她也不想冷战,二姨太之前说了什么,萧京凉随便找个下人打听一下就行。
不处理,是真的想**?
“夫人……”萧京凉把手中的饭菜托盘,递给了旁边的下人,正打算破门而入。
宛央冷声命令:“不许进来!”
萧京凉这才知道,宛央这次生气不是摆摆样子。
本来想先去二姨太那里,把宛央提的要求解决掉。
但副官来报,说萧京墨带着几个人把营房给炸了,无奈,他只能先去处理这件事。
只是,他没想到,她这一走,二姨太给她惹了个大麻烦。
宛央第二日早晨起床洗漱完之后,正准备出去走走,就被一个婆子叫到了院中。
“夫人,老夫人让您去花园走走。”婆子恭敬地对宛央说。
“哦。”宛央点点头,就跟着婆子出了门,心里冷笑道:让人称呼她老夫人,还真会摆谱。
到了花园里,就见二姨太正陪着一个穿着粉红色洋装的女孩子在赏花。
那女孩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左右,长得非常漂亮,而且气质非常优秀。
二姨太看到宛央来了,连忙笑着对身旁的女孩子介绍道:“周小姐啊!这就是我那天提到的那个儿媳妇。"
周小姐?
这个给萧京凉找好的那个下家?
不过,看起来倒是挺不错的,不仅人长得漂亮,还有一副现在流行的新女性气质。
宛央走上前,轻声喊了一声:“二姨娘。”
二姨太笑眯眯地看着她道:“央央啊!这段时间,周小姐要在咱们这里居住一段,你多多照顾照顾她,让她感觉到家的温暖。”
还真的是好样的!
家的温暖?
这是改名字跟她说,要换女主人啊!
宛央直接转身就走,二姨太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得枝花乱颤。以为她这一局占到了便宜。
但是,宛央可不是好惹的,直接出门去了良城报社,登报要与萧京凉离婚。
报纸明日才能出,宛央也只能暂时回到督军府。
“夫人回来了。”刚走进屋子,一个佣人走了过来,对着她说。
宛央点点头,回到自己房间。
“咚咚咚——”宛央梳妆台前,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谁呀?”她问。
“夫人,二姨太来找你喝茶。”是经常伺候在她身旁的菊香。
宛央想都没想就拒绝道:“去回话说,我病了,不方便见客。”
“哎,是,夫人。”菊香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系统暂时忍不住问:【宿主,你还真要和世界反派离婚啊?】
“我的气性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但是在这个年代,登报不一定是给当事人看的,其他人也能看到,比如萧京墨。”宛央嘴角勾起娇笑:“让萧京墨知道我们夫妻不合,说不定他在某些情绪上会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