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继东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张志永跟着两位警察,也来到了宛央他们的面前。
有个年龄,大概在30多岁左右的男警察,先开口对他们问道:“知青们,你们好!我是镇上红阳派出所的刑侦警察赵云飞,昨天下午收到李继东同志的报案,说你们其中有人遇到了抢劫,现在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你们谁来说?”
“警官同志,你们可不要听他们这些知青的,他们这些从城里来的人,在我们村傲的不行,平时就会欺负我们老实人!”
宛央他们看到牛桂芝这个疯女人跑过来,全部很有默契的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和小眼镜昨天那样裤子遭殃。
赵云飞对牛桂芝不满的皱了一下眉,说道:“这位女同志,听说你还是这个村子里面的妇女主任,作为一个村干部你应该知道,我们警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我相信你有这个觉悟,所以请你到那边去,我们现在要单独和这些知青们了解情况。”
牛桂芝当场就想反驳,可被后来的张常富拉了回去。
他临走之前,还暗地里狠狠的看了知青们与张志永一眼。
宛央心想,这样的毒蛇最好是一耙子打死,不然以后绝对会咬他们一口。
在毒蛇夫妻走了以后,宛央故作老实的样子,第一个举起手说道:“警察同志,我先说。
“你是被抢劫的受害者?”赵云飞沉声问道。
“不是。”宛央摇了摇头,“虽然我不是受害者,但我是证人,我昨天亲眼看到张秀秀同志,在知青点抢劫钱知青发卡的整个过程。”
“小张拿出笔记录一下。”赵云飞先转身对他身后的年轻警察吩咐了一下,又转过来对宛央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你说你是证人,那就把昨天的整个过程描述一下,不得有舞弊情况,知道吗?”
“好的,警察同志,我叫宛央。”宛央先礼貌性的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才步入正题,“事情是这样的,我昨天去砍柴回来,刚好看见张秀秀在抢……当时张秀秀划破了前知青的脸,我就把张秀秀踹到了一旁……最后就是我们下了山看到了你们。”
宛央把昨天到此时此刻,所有发生的事情自己仔仔细细、原原本本,没有任何隐藏的说了出来,赵云飞拿过小张警察记录的本子,看着记录的内容分析了一下,对其他人问道:
“她说的可有什么遗漏?或者你们还有什么补充的吗?还有你们是否认同这位女知青描述的过程?”
宛央这批知青,是他们这所城市的第一批知青。
上面的各级领导,都非常关心知青们的生活问题,毕竟让城里的知识文化青年下乡落户,是现在国家的头等大事。
赵云飞在收到知青的报案时,他就知道这件事不能马虎。
“警察同志,我就是宛知青所说的被抢者,我叫钱小双,作为受害人,我很赞同宛知青描述的整个过程,而且也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我希望警察同志能还我一个公道,让做出抢劫这样恶行的人,受到法律的制裁。”
不说钱小双和宛央本来就是站在一头的,就说宛央刚刚所说的也确实都是事实。
这时小眼镜也举起的手,他同样先做了自我介绍,才开始说他要说的事儿:
“警察同志,可能宛知青刚刚不好意思说我的事,那我就自己报告吧,那就是张秀秀的母亲,冤枉我们打她,差点把我的裤子给脱了,裤腰都给我扯坏了,我这条裤子可是在上海买的,价值12块有上海百货大楼的发票,而且这条裤子我只穿了两次,你们要是查明了事实,记得让他们家赔我一条裤子就行。”
小眼睛说完这些话还傲娇了起来,旁边的其他人都憋不住想笑,就连两位表情严肃警察同志,脸上都出现了龟裂。
赵云飞缓了缓自己的情绪,继续保持警察特有的严谨态度,问道:“详细说一下你的裤子是怎么被差点脱的。”
虽然警察问的很认真,但小眼镜作为一个小伙子还是有些害臊,他求助的看着同伴们,哪知他所认为的同伴们,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最后他只能咬了咬牙,自己说出昨天牛桂芝耍泼的事情。
张志永心里面是支持这些知青们的。
因为,他早就看不惯张长富一家,在村里面的所作所为了,只是以前敢怒不敢言罢了。
赵云飞为了防止宛央他们串供,之后还分别把他们关在,知青点、村委会等不同的地方讯问了一天一夜,用了各种心理战术,不管怎么样问,他们最后描述的过程,每个人基本上都是一样的。
审问张秀秀、牛桂芝的时候,虽然她们也和知青们一样,从始至终说辞一样。
但警察们明显发现她们眼睛犯贼,一看就知道是在耍小聪明,对于抢劫的事情,只是死活不承认而已。
第二天一早,赵云飞就拍板决定,把张秀秀和赵桂芝二人带回去审问。
村里面出了这么大个事儿,镇上领导们的人当然知道,镇长亲自带着人过来了解情况,并且先停了张常贵村支书的职务,让张志永暂时代理。
普通村民看张秀秀她们真被警察带走了,就认定他们犯了罪,那些参与过要
绑知青们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和知青们道了歉。
镇长非常关心知青们下乡以后的生活,便回避了所有人,单独和知青们坐在知青点的大炕上谈话。
这个时候赵斌就有发挥的余地了,他把自他们来到村子里以后,张常贵对他们的无视、不管、冷漠,说的头头是道。
这个镇长是从别的地方新调过来的,正想有些政绩呢!这下让他逮着了。
他走后没多久张常富就被当做反面典型,出现在了安市的报道上。
报纸上批判的内容,就是把张常富当成典型的村霸来批判。
至于张秀秀翻抢劫罪,被叛了五年之久,她的母亲牛桂芝犯包庇罪,也被叛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