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千后背完全贴着商朝的胸膛。
他一说话,胸腔低沉磁性的共振敏感的直接传达到了她耳边,“我只是想帮你擦掉。”
宋千千不喜欢跟人太亲近,一双眉毛拧成毛毛虫。
他这姿势是想帮她擦,还是想揩油?
师父的脸,为什么会长在这个色批老男人身上?!
“放开我!”她语气很不好了。
要不是之后要合作,宋千千真想在商朝松开的时候一脚踹上去。
“我松,你别动。”商朝也很无奈,能感觉到她对他的排斥。
这对他来说,是非常失败的,毕竟,“商朝”两个字在海城任何人面前,何不是如神如尊?
可偏偏在她这儿不行,每次想树立好一点的形象,都事与愿违?
松开了她,看着她像一只露出爪子的猫,商朝保持着距离,“沾了血。”
这次没敢直接上手,而是又拿了一张湿巾给她。
宋千千试图自己擦,但是擦了两次没擦对地方。
“我来?”男人试探的问。
她默认了。
商朝接过湿巾,让她稍微把脑袋偏过去。
露出了细长嫩白的脖颈,一抹血痕像皑皑白雪中一抹妖艳。
距离有点近,商朝又一次闻到了她身上清淡的奇香,至今他都无法描述属于哪一种香水。
但是,他很喜欢闻,甚至上瘾。
擦干净血迹,商朝的指背碰到了她脖颈上的皮肤,过分的细腻柔滑,让他瞬间只觉得心头被鹅毛蹭过般,奇痒。
宋千千看到了湿巾上擦下来的红色,这才没说什么。
二十多分钟后,她下了车。
车子继续往前开。
“七爷。”曾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屏幕,“武场监控到了。”
商朝敛起神思,“嗯”了一声。
果然,两秒后,监控视频传到了他手机上。
商朝着重看了她出手那一段,道:“让人彻底抹干净。”
曾叔:“是。”
他刚要收起手机,蹙了蹙眉,把视频往前倒了倒,然后慢放,看到了那一抹雪白的光影闪过。
商朝略微眯眼,再一次倒回去,翻倍放慢。
这一次,他看清楚了,一只……白狐狸?
凭空就从她从不离手的那把竹伞跳出来的!袭击了papr之后,又融入了伞里。
商朝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这是原视频?”
曾叔点头,“是啊,刚传过来。”
这么短时间传过来,那必然是来不及做任何处理的。
男人神色变得深暗隐晦,半晌沉默。
他不信鬼神这一套。
可是仔细想一想,遇见她之后,很明显她跟传闻中的宋千千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不是宋千千……这个念头在商朝脑子里冒出来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惊讶,反而几分兴趣盎然!
随后,他给商棋圣打了个电话,“爸,你跟宋千千提过,我要找肖像画的事?”
商棋圣一腔不耐烦,“什么画不画,别打扰我下棋!”
商朝明了,挂了电话。
果然,老头子没跟她提过,可她却知道?
想起她刚刚回答他的时候,连他都骗过去了,商朝薄唇勾了起来。
小不点,果然有意思!
商朝更想知道,她要怎么帮他找到那幅画了。
——
战鎏年知道宋伯爵打赢了,这对他来说是大喜讯!他有合同在手,势必要把宋伯爵送进神兵部。
只不过,商朝的人把宋伯爵接走了,他还得跟商朝接洽,有些头疼。
商朝跟他隔了一辈儿,但因为同龄,平时关系是不错的,但涉及正事就不一样了。
但凡让商朝不高兴的人和事,他可以毫不念情分,说变脸就变脸。
战鎏年摸不清楚商朝对那个宋千千有几分在意,这事就不好办。
他还是硬着头皮,给商朝打了个电话,开口称呼的是:“七叔。”
商朝还在车上,嗓音略凉,“我的号码,还有幸躺在战少通讯录里?”
一听这话,战鎏年就知道他不悦。
讪讪一笑,“那是!七叔的号码我烂熟于心。”
“她是老头看中的人,我以为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敢一意孤行?”
战鎏年抿了抿唇,道:“不是,七哥,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这一仗我应不应该打?”
“她用取钱掐住我喉咙让我就范,我凭什么不能把她哥送擂台上逼她退步?”这不都是商场惯用手段?
商朝薄唇轻碰,“你觉得,她退了么?”
战鎏年轻哼,“反正我没输!她要取钱,我周一给她取!符合程序!而周一,我一定会争取到项家的注资。”
这样一来,资金进出平衡,她哪怕取十个亿,银行运转毫不受影响。
今天周末了,还有两天,他跟项家去谈,对他来说没有难度。
商朝缄默片刻。
他指尖的佛串漫不经心的搓着,“你觉得,项家一定会跟你合作?”
战鎏年胸有成竹:“那自然,项天河是你的小跟班儿,不卖我面子,还能不卖你面子?”
商朝笑了笑,提醒他,“我建议,你还是跪着跟宋千千去道个歉。”
战鎏年听完想笑,“她才几岁,我给她下跪?”
商朝脸上丝毫笑意都没有,非常严肃,“这次你的事,我不插手。”
战鎏年预料到了,可他已经走了第一步,没办法,“你只要不阻拦我就行。”
商朝微微摇头,战鎏年敢做、敢冲确实是年轻人的楷模,可他还是太年轻了。
“你准备拿什么让项家欣然同意给你注资?”商朝问。
战鎏年对此依旧是胸有成竹,“项家这次可以选择的合作伙伴不多,川都银行是绝对优势,而且,我会保证,帮项丁洲找到他要的那幅画!”
项家搞矿产的,名副其实的暴发户,金山银山应有尽有。
但项丁洲喜欢收藏,这些年,一直在找一幅肖像画,已经到了酬劳不封顶的地步。
外界打趣,说只要谁帮忙找到那幅画,项丁洲怕是把亲儿子卖了都点头!
商朝听完轻笑,再次道:“那你还是,老实给她道歉吧。”
不知道为什么,商朝坚信,只有她能找到那幅画。
战鎏年拧眉,都知道他不怕亲爹,办事武断,要说这世上谁能让他听话,那估计只有商朝。
可这一次,战鎏年不乐意了,“我看你跟我爸一样,不知道被灌了什么**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