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滥杀无辜,就不怕遭天谴?”苏隆咳血质问秦御修。
苏隆正与侍妾们亲热,秦御修就带着一批御林军冲了进来。
他连情况都还没摸清楚,家中的男丁就已经尽数被绞杀。
女眷则是会被拉去充官妓,留下一条命苟活着。
他知晓自己做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儿,但陛下念在苏将军与苏皇后的面子上,对他素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秦御修的玩笑话。
直到他感受到疼痛,他才意识到秦御修是来取他的性命。
即便到此刻,他都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罪惹了陛下。
“无辜?皇后娘娘与苏将军可并不觉得你无辜。”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的罪难道与皇后娘娘有关?”苏隆惊恐的瞪大眼,生怕自己漏听一个字。
皇后娘娘待他极好,事事顺着他。
他的许多荒唐事都是由皇后娘娘摆平,又怎么可能害他?
绝对是秦御修骗他的!
“皇后将暗害本王的罪名都推到你的头上,你就是个替死鬼。本王好心让你在黄泉路上死得明白一点。做鬼也得明白去找谁报仇。”
秦御修的笑容嗜血又畅快。
他喜欢看苏家这种虚伪阴毒的人互咬,咬得越凶越好。
“什么杀你的罪名?与我有何干系!”
苏隆双目淌血,怎么想都想不通,皇后娘娘怎么能拉他当替死鬼。
他可是皇后的亲弟弟,他们血脉相承!
秦御修的足尖在他的脖颈上碾了碾,苏隆疼得连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
“苏家人设计害王爷,王爷命不该绝,还戳穿了苏家人的阴谋诡计。这罪名总得有个人来抗。苏家人心照不宣的将你推了出来替死。”
安风让他死个明白。
苏隆依旧不信,可刚开口就喷了口血出来。
“你们胡说!我也姓苏,苏家人怎么可能不顾手足之情?”
秦御修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嫌脏。
安风冷着脸解释:“呵,你以为我们没有陛下的口谕敢来抄你家?”
苏隆费劲的仰着头,想了许久,癫狂的咒骂。
“苏家想让我死?我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秦御修嘴角勾起一抹兴味,声音冷得能从骨头缝中透着疼,“行,你可一定得这么做,不做的话,本王有千百种办法折磨你。”
南洛倾到苏府的时候,秦御修正命属下折磨苏家人。
棠悦只看了眼血腥的画面就受不了吐了,第二眼是说什么都不愿再看了。
李伯上了年纪,站在门外嗅着浓烈的血腥味,虽不至于吐,但脸是直接绿了。
安风最先发现南洛倾,心惊胆战的提醒道:“王爷,王妃来了……”
秦御修眯着眼回眸,心突得一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谁带她来得?”
“看样子应该是李伯,属下这就带王妃回去。”
安风寻思着,王爷应该是不喜自己的阴暗面被王妃所瞧见。
毕竟大多时候王爷都是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鲜少会露出手染鲜血的姿态给外人看。
而作为属下,他们早已习惯了杀伐果断的王爷。
可王妃自从嫁过来,就一直在后宅,还从未见过王爷的这幅模样。
秦御修没有回答,而是快步上前,牵住南洛倾的手,直接将她带到了马车上。
南洛倾不习惯他身上的血腥味,皱了皱眉,还未开口说话。
秦御修便沉着脸,“怕了?还有许多,你还没见识过,现在怕,是不是太晚了?”
南洛倾不理解他的别扭从何而来,倒是拉过他的手臂开始处理伤口。
是一些在地牢中留下的伤疤,长时间没有处理,如今显得狰狞起来。
秦御修正打算发作,没想到南洛倾正认真的给他治伤。
他心口升腾而起的嗜血杀意瞬间被浇灭。
“这点小伤有治的必要?”
南洛倾淡淡回道:“我还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
创伤感染的后遗症比想象的严重,再加上秦御修的底子并不好,若是没治好,可能会因此引发不少的并发症。
秦御修若是死了,她的任务也就没办法完成,迟早得被原主的怨气给弄死。
“呵,你不会以为最近本王待你不错,你就在本王心中很重要?”
“王爷想多了,王爷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反正妾身对王爷没什么兴趣。”南洛倾一心只想着搞钱和活下去,对情情爱爱倒是迟钝得很。
有的时候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因为怕被任务牵连而不敢让秦御修死,还是习惯了与秦御修相处的点滴,不舍得他死……
若是后者,她目前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按理说,秦御修听见这话应该是高兴才对,可他不仅不高兴,心里还堵着一团火,扣住南洛倾下巴,欺身上前。
桌上的瓶罐都被掀翻在地,在马车外的安风与安雨不敢多说什么。
棠悦倒是想掀开帘子瞧瞧,两只手分别被安风与安雨抓住。
“和你没干系,你瞎凑什么热闹?”
“怎么没干系?你没听见王妃的惊呼声么?我不过是进去看看王妃有没有大碍而已。起开!”
棠悦想着,这两个侍卫不心疼王妃,她还心疼呢。
就刚才那动静,不知磕碰到哪儿了,不知疼不疼。
“王爷在马车内,自然会照顾好王妃,不用你一个小丫头操心。”
话说到这份上,棠悦前进的脚步往后退。
马车内。
秦御修压着南洛倾滚到软垫上,突如其来的接触令秦御修冰冷的身体变得火热起来。
“对本王没兴趣?”秦御修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恨不得将南洛倾的肉咬一口下来解恨。
“王爷这是做什么?难道是对妾身有了兴趣?”
虽说近距离的接触,南洛倾再次惊叹于他的俊朗。
秦御修这张脸,很难不让人心动。
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想靠近。
但南洛倾可没有忘记秦御修阴晴不定的性子,自然也不会对其谄媚。
“可妾身怎么记得,王爷曾经说过,心里只有宋姑娘一人,既只有宋姑娘一人,又怎么对妾身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