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修眼中的阴沉一扫而空,细心的用帕子帮她擦拭着脸颊。
南洛倾轻掀眼皮,懒洋洋的凝着他,让威名赫赫的御王殿下伺候,心里爽得像是喝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一样飘飘然。
“那三十三个人都投正兴堂是你的手笔?”南洛倾凝着他的眼眸。
她深知,秦御修的性子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人。
他的心思深得旁人就算是身上下长满心眼也猜不透一二。
唯一能观察的就只有他的眼眸,那双眼偶尔会泄露一些他的真实情绪。
也就南洛倾这种七窍玲珑心还能看穿几分。
“本王不过是觉得你输了,会丢御王府的脸面。”
一切都是为了御王府的名声考虑,根本就不是为了讨王妃开心。
南洛倾如一条蛇似的缠上他,玉璧勾着他的脖颈,陡然靠近的距离,使得热气扑腾在双方的脸上,靡颜腻理的肌肤透着粉。
“不是吧?王爷可不见得是一个会在乎名声之人。你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了妾身?”
娇媚的尾音还没有落在地上,秦御修将她扑腾的反制在软塌上,一只大手扣着她的腰肢,不必多想,这一下就能将她赛雪的肌肤掐青。
“又行了?嗯?”
看了她的精力还是太过于旺盛,要不然还有精力挑衅他?
他秦御修做事什么时候需要和旁人解释?
南洛倾的表情有些难忍,腰肢的酥麻感传到四肢百骸,她忍不住的扭了扭。
“问你话呢,你别岔开话题。想要让三十三个不同职位之人都心甘情愿的听你的,该费了不少心思吧?”
南洛倾就是想听他承认罢了。
她难得动心一次,总不能是自己自作多情吧?
秦御修别开脸,看不清神色,声音带着沙哑暧昧,“处理那些人易如反掌,你别多想。”
南洛倾却不开心了。
秦御修这人就是身上下嘴最硬,既然不愿意说两句服软的话,那她也不惯着。
果然男人就是这样,穿上裤子以后就不认人。
南洛倾一脚踹在他胸口,旋身穿上衣裳,“既然不是为了妾身,那妾身就不再自作多情回御王府。反正御王府没有妾身的位置,回去做什么?”
秦御修扣住她纤细脚踝,一把扯入怀中。
“别闹,在外面还没有玩够?”
“外面自然好玩,回了御王府还有什么好玩的?”南洛倾偏头扫了他一眼,嗅着他身上独特的檀香,嘴角正要上扬,转念想到她还在生气,可不能冲着他笑。
秦御修眸光闪动,搂着她再次感受到心浮气躁,咬牙一字一顿道:“本王还不够你玩的?”
听这话,就算是有满腔的怒火都化为一滩春水。
“那就要看王爷要怎么玩了。”
离府多日,说不馋秦御修这身子是假的。
毕竟每次与秦御修一起的鱼水之欢都能尽兴。
秦御修的喘息声重了几分,“那试试看。”
马车明明已经停了,可王爷与王妃迟迟不肯下来。
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以后,马车也做了改变,不仅内里的空间做得极大,竟有半间厢房那么大。
软塌、软垫、茶几、香炉一应俱。
而马车的木头采用的是上好的黄梨木,隔音效果也好,就算是靠在门外偷听都未必能听到半点声响。
这些点秦御修并没有与南洛倾详说,就是折腾她起来发了狠。
南洛倾绞着他,低声道:“王爷就不能回屋里去?”
非得在大街的马车上,这是什么特殊的癖好?
更可气的是她还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就怕被路过的人听见。
她虽说是后世来的人,思想没有那么的迂腐封建,可她也经不住在大街上就开始了。
而秦御修并没有什么动静,反倒是她得忍着。
她有理由怀疑秦御修就是故意的,故意折腾她,还喜欢看她忍得难受的模样。
秦御修难得的温柔俯下身,吻了她一滴汗珠。
“王妃不喜欢这样?”
南洛倾再次坠入云雾之中,已经回不了一句话。
……
彩照楼。
秦泰然在门外等了许久,始终没有等到南洛倾出现。
他屏气凝神的听了一会儿动静,屋内竟然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倾儿人呢?
他想要直接进门,却被棠悦拦下。
“大皇子殿下,娘娘正在更衣,殿下就这么进去于理不合。”
秦泰然没什么耐心,“可已经进去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你不觉得古怪?万一碰见什么危险,本皇子也好救她一命。”
棠悦尴尬一笑,心里止不住的念叨,娘娘与你在一起,你就是最大的危险。
“这儿里里外外好几层的护卫,娘娘安得很,大皇子殿下不必挂怀。”棠悦祈求娘娘能够跑快点,不要被追上。
要不然又是一堆麻烦事。
“可倾儿为何进去这么久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若是倾儿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么?”
秦泰然愤怒的挥袖推门而入。
“倾儿……”
屋内空荡荡的,哪儿还有南玉薇的身影?
洞开的窗揭示着,前不久南洛倾刚刚从这个地方跑出去。
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倾儿就那么不愿与他待在一个地方?难道是他对待倾儿还不够好吗?
还是说倾儿被哪个男人给迷了心智,所以一直对她有意见?
棠悦抬手去阻止他开门已经来不及了。
见屋内已经没人了,她也就放心了。好在娘娘已经跑了,要不然碰见大皇子殿下又是修罗场。
“呀,娘娘去什么地方了?可能突然有事先离开了。哎,娘娘离开就离开,怎么不带奴婢走呢?大皇子殿下若是没什么事儿,奴婢就先走了,奴婢还得赶着去找娘娘,去伺候娘娘呢。”
棠悦嘴上快速的交代一通,当然,这些话她都没走心,就是打算随便糊弄一下秦泰然。
“慢着,你是不是与倾儿一同戏耍本皇子?”
两人即便离得很远,还是从他身上感受到浓烈的怒意。
“大皇子殿下误会了,殿下若是这样想奴婢,那是奴婢的错。可娘娘一点儿错都没有,殿下怎么能这样想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