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斯安明明是许家的独子怎么可能跟这个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但是碍于嘴被堵住,想说什么都不行。
“哈哈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黑衣人像是看透了向晚的心思一般,从旁边拉了一个破旧的油漆桶坐在向晚的面前,抬手将她嘴里的布给抽了出来。
能正常说话的向晚没有急着开口,她知道这段时间她不能将人惹怒,要等自己有计划后才行。
看着那半张和许斯安极度相似的脸,向晚有一瞬间的恍惚,那张照片上两人笑得那么开心,怎么会成了现在的样子?
黑衣人继续自言自语,“我生下来的时候许淮生还只是一个不被看中的许家小儿子,我妈陪着他走过人生最低估的时期,之后许淮生终于挤掉了其他人坐上了许家当家人的位置。”
可怖的脸上忽然露出一阵嘲讽的神情,他看向空中,像是在回忆最深处的记忆。
“本以为一家人从此就要翻身了,谁知道许淮生在这个时候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
不用说这个女人肯定就是许斯安的妈妈王琴,那个坐拥王家所有财产的独生女,也是a市上流家庭里的翘楚,年轻的时候有许多男人追在身后。
“你知道我妈最后怎么了吗?”
向晚配合地摇摇头。
那半张脸忽然露出悲伤的表情,凄凉又无助的神色。
“我妈就这样直接被赶出了许家!连带着我一起!”
“那时候我还小,跟着我妈颠沛流离,一路流浪到国外。”
“哈哈,你肯定想说为什么不在国内找人帮忙?!”
“那是因为许家想把我母子赶尽杀绝,我们东躲西藏最后流浪到了国外。”
黑衣人继续自然自语,也许这是他非常想说出的往事,又或许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找到一个愿意听他说话的人,他讲得格外的认真。
“没多久,我妈就死了,没有人来看望她,就连死了都没有一个能安身的地方,我最后将她的骨灰洒进了我们处旁边的小河里,最后连一块碑都没有!”
“堂堂许家当家人的原配就这么死了!死在了荒凉的国外!”
越说越激动,黑衣人凄凉的看着向晚,眼里充满了恨。
“然而这一切都怪许斯安!都怪他妈!都怪许家!我要将他们全部杀了,来给我妈报仇!”
刚刚回忆往事的人陡然变成了一个手满鲜血的杀人狂魔,他猩红着双眼。
“所以我就杀了许斯月!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么蠢的女人,叫她去哪就去哪,真是听话啊!”
向晚一听到许斯月的名字立马就不淡定了,曾经那么美好的姑娘居然就这么成了上一恩怨的牺牲品。
“小月她是无辜的!”
这是她被取下嘴里的东西说的第一句话,抬头望天的黑衣人侧过头朝向晚看去。
“生在许家,就是她最大的罪孽!”
向晚知道眼前的已经是个疯子,听不进去任何的话,所以她也不奢望自己能和疯子讲道理。
“所以你现在还要杀许斯安?”
“当然!”
黑衣人的脸陡然拉近,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就这么看着向晚,眼神疯狂。
“在华国动不了他,但是这里是国,没了许家的保护许斯按安就是一只被拔光毛了鸡,只能乖乖死在我的手下!”
但是许斯安好像早就预感到了这件事,在来普岛的时候那一大堆的保镖肯定都是有备而来的,只是眼前的人还不知道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向晚居然出奇的相信许斯安,她觉得许斯安一定会来救她。
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稳住眼前人的情绪,让他不要有什么不好的动作。
“许斯安可不是那么容易杀的,你都安排好了?”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在试探,但是黑衣人像是根本就不怕一般。
“当然,这不是有你吗?”
“我?”
这话还是让向晚有点意外,“什么意思?”
黑衣人疯狂的笑了起来。
“许斯安爱你都快发疯了,我现在绑了你,你觉得他会不来?”
“不好意思,你真是抬举我了,许斯安并不喜欢我,在a市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一些吧。”
像是料定向晚会这样说一般,黑衣人淡定地接着话,言语之间还带着一丝嘲讽。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更多。”
“我知道许斯安在你走之后把当初调查许斯月案件的人全部给搞下课了,顺便还用了一点手段,让那些人受了点苦。”
“哦,还有,之前待过的那个工作室,许斯安可有好好关照。”
玉语?难道在她走之后许斯安把玉语怎么了?但是玉语是d下面的子公司啊?
“在a市所有跟你有过节的人,最后下场都不怎么好,当然,除了我。”
黑衣人看着向晚微愣的表情,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只是那笑很是渗人。
“看来这些你还真不知道啊,哈哈,许斯安还真是个会保密的人,做那么多事,居然什么都不说!?”
“那我再给你说一下,许斯安明天晚上就会来救你,带着他的半截手指!”
半截手指?什么意思?
“你把他怎么了?”
“我可没那么大的能力,只是告诉他想见你就拿着半截手指来!”
“许斯安不会这么乖乖听你话的。”
“那你真是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
说完黑衣人就开始大笑,将手中的吃食放在向晚的面前。
“吃吧,别饿到了到时候许斯安心疼,哈哈哈。”
冷笑的尾音拖得很长,让向晚的汗毛竖起,鸡皮疙瘩长满全身。
被束缚在身后的双手也被解开,看来是真的不害怕她逃跑。
“吃吧,说不定这会是你最后的一顿呢。”
黑衣人给向晚带了一些水和面包,零散的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并把仓库的门关上上锁。
被困在这里了一天,向晚只觉得口干舌燥的,犹豫地伸出手将那瓶水拿到面前,拧开瓶盖。
闻了闻,又看了看,感觉没什么问题后,犹豫地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