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湛从善如流的坐下,随后又问:“皇后娘娘她……”
“皇后现在还情况不明,夏统领追击刺客未归,宫里的守卫只怕会有所疏漏,湛儿,各宫的安全问题,在夏统领回来之前就交给你了。”
东方易渊拍了拍桑湛的手背,脸上的神色略显疲惫。
“父皇,有儿臣在,定保各宫无恙。”
听到东方易渊对桑湛王说的话,东方冥没忍住主动上前一步,声音沉沉地道。
见状,东方严也立即上前一步:“还有儿臣,定全力协助皇兄保护父皇,保护太后以及各位娘娘的安全。”
有两人带头,其他皇子纷纷上前。
一时间,外厅里声音响彻一片。
“好了。”
东方易渊声音微微重了一分,面色也沉了沉,但随后的语气又立马稍稍缓和了一些:“你们的衷心与孝心朕都知道,但那刺客凶狠异常,你们几个的武功很难抗衡,就不要添乱了,乖乖呆在自己宫中,这事就交给湛王……”
顿了顿,又才继续说道:“太子和老三一并协助吧,但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是,父皇。”
“是,儿臣记住了。”
闻言,东方冥和东方严欣喜领命。
而其他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云婵站在桑湛身后,默默的观察所有人的反应。
除了东方严那货,从她一进来,目光便有意无意的扫向她,还有另一个的目光也在偷瞄着她。
那是位女子,从穿着来看,大致是位公主。
只是,这位公主瞄的最多的还不是她,而是桑湛。
问了下后面的白羽,她才知道原来这位就是昭阳公主。
当初,桑湛带着赫赫战功归来时,皇帝一开始是想将昭阳公主许配给他,却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后来,又才认他当了义子。
云婵从这位昭阳公主的眼神里看出了她的心思,只怕,这女人对桑湛早已情根深种,原本的驸马变成了皇兄,想必,她的内心应该极不甘心的。
东方易渊吩咐完,桑湛便让白羽带人紧急加强各宫守卫,东方冥与东方严也立马安排了自己的人守在所有宫门口。
但他们本人谁也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毕竟,还没等到皇后的结果,万一真有个好歹,大家都不敢轻易走开。
又等了一会,终于,两个宫医满头大汗的从里面出来,如释重负的向东方易渊禀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已经脱离危险,人也醒了,她担心您的安危,说什么都要见您一面才肯安心休息。”
“醒了?”
东方易渊听说云倾烟脱离了危险,脸上总算露出了欣慰的笑意,连忙从软椅上起来:“那好,朕去瞧瞧她。”
其他人没得到邀请,也就只能继续在外厅等着。
云婵等的有些无聊,正想悄悄退出去,突然,一只手被握住,温暖的触感从她的手背蔓延,瞬间传遍全身。
桑湛!
这男人干嘛?
云婵表情惊愕的看向他,这么多人在,他发什么神经突然握她的手?
几乎立马,她便收到了数道视线。
一个比一个强烈。
云婵往回缩了缩,没缩回去。
“别动。”
桑湛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竟然就那样当众把玩起她的手来。
众人都知道,桑湛是个性情古怪的人,脾气也很无常,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一向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关键还很强大,不止身份权势强大,最可怕的是,他那一身诡异的功夫,根本没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所以,大家对他的态度也是两极分化很严重,要么,敬畏拥戴,要么,恨之入骨。
“湛皇兄,大殿之上,你这样做只怕有所不妥吧?”
东方严眸子盯着桑湛和云婵握住的手上,心底的妒忌是前所未有的。
曾经的云婵他虽然偶尔觉得怜惜,可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她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就让他总是忍不住去关注,去想她。
“哪里不妥?”
桑湛不以为然,漫不经心的朝他看去一眼,又低头看向云婵的手,仿佛自己握着的并不是一只手,而是什么深得他心的宝贝。
“云婵是本王的王妃,她的手本王不能碰?”
东方严脸色极其难看。
却只能生生忍着。
他现在多么希望云婵能狠狠的甩开桑湛的手!
“三皇弟这么激动干嘛?”
这么好的机会,东方冥又怎么会放过,自然要口头上打压两句:“湛王妃是湛皇兄的妻子,握握手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三皇弟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一点,难不成,你对湛王妃还有什么念想?”
这话,直接戳中了东方严的心思。
东方严脸色微微一变,眼底闪过一抹郁色,不过很快,便收敛了脸上所有的情绪,淡然一笑:“皇兄说笑了,本王只是觉得,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还是避讳些好,况且,皇后娘娘还病着……”
他一通解释,结果却发现别人根本没在意,最终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下去。
可心里,对两人握住的手始终耿耿于怀。
好不容易等到东方易渊出来,结果,云倾烟又将桑湛和云婵二人叫了进去。
按道理,桑湛是云倾烟的义子,云婵是云倾烟的亲侄女,又是儿媳妇,不叫任何人只叫了他们,也属正常。
可,作为太子的东方冥,被这般忽视,他心中实在是愤恨难平。
云婵跟着桑湛进了寝殿,桑湛虽说是云倾烟的义子,但毕竟男女有别,便留在了屏风之外,云婵只好自己一个人走到她的床边。
“婵儿,你来了。”
隔着浅色纱幔,云婵隐约能看见云倾烟躺在床上,整个人还是十分虚弱,看得出来,她确实被吓得不轻。
“皇后娘娘。”
云婵微微蹲下身体,此刻离桑湛稍微远了点,她的异能便立马恢复过来。
她试着探查了一下,云倾烟的身体不好是否还有其他因素,但结果发现,并没有。
云倾烟身体差就只是单纯的顽疾缠身,至于具体是什么疾,必须得靠把脉才能确定。
但,云婵暂时并没打算去管这个闲事。
“你感觉好点了吗?”云婵象征性的询问一句。
“好多了。”
云倾烟有气无力的回道,随即,她挣扎着起身想要坐起来,云婵见状,也不能不管,只好伸手扶了一把,等她坐稳,才又朝着屏风外的桑湛说道:“湛儿,你一定要抓住那个刺客,今天的事绝对不能再发生第二次,皇上若是有什么不测可怎么得了,真是太可怕了!”
“皇后娘娘放心。”
桑湛声音漠然的回道:“这个刺客,他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