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心一觉醒来,已经不知几点了。
整个人软绵绵的,还昏昏沉沉。
房间里面的灯也很昏暗,周围都是陌生的环境。
她甚至不太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来这里的,又是怎么上的床……
床?!
苏一心连忙掀开被子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看着身上穿着规规矩矩的衣服,松了口气,却在刚放松下去那一刻,整个人又激动了。
她来的时候不是这套啊?!
谁给她换的?!
陆见倾?!
苏一心掀开自己的睡衣找里面的文胸……居然不在了!
苏一心的脸直接爆红。
她到底怎么会睡得那么沉?
她不是向来惊醒吗?
在陆见倾身边,怎么就少了那么多的防备。
分明,他才是那个危险份子。
“苏小姐是脑补出了一部年度大戏吗?”
耳边,突然想起熟悉的,男性嗓音。
苏一心惊吓,她猛地抬头,看着站在门口处,悠闲靠在门上的男人,此刻正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苏一心不悦。
“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陆见倾没正面回答,但他那回答更让人致命。
什么叫该看的不该看的?!
她的衣服就是他脱的了?
说好的尊重呢!
男人都是禽兽。
“苏小姐醒了,就出来吃晚饭。”对于苏一心的不淡定,陆见倾显得悠然自得,离开时又丢下一句话,“行李在衣帽间里面,都整理好了,有外人在,苏小姐记得穿内衣。”
“……”
她真想一口咬死他。
苏一心掀开被子起床,此刻才认真的观察着这陌生的房间。
房间很大,床很大,头上是星空顶,此刻繁星闪烁,浩瀚无垠,如梦似幻。
她走向了窗户,推开偌大的一扇窗,外面便是波澜璀璨的大海,此起彼伏的海浪缓慢的扑来,海风吹佛在脸上,带着海的味道,在夜色下惬意而舒适。
苏一心欣赏了一会儿,才关上窗户去了衣帽间。
衣帽间也很大。
里面除了她的衣服,还有陆见倾的。
两个人的衣服紧挨着彼此挂在一起,内衣服都是叠放在一个抽屉里,说不清的暧昧……
就仿若有一种,同居的既视感。
苏一心连忙找到了自己的内衣,没再往下想。
她又换了一套保守的家居服,才走出了卧室。
楼下客厅,陆见倾坐在奢华的沙发上,他优雅的翘着二郎腿,看着当地的报纸。
此刻开放式厨房内,高级厨师在做料理。
房间中还有三五个穿着高端制服的女服务员,看她出来,都恭敬的行了礼。
“可以上菜了。”陆见倾吩咐,然后放下了报纸,起身。
他走到苏一心的面前。
此时的陆见倾穿着一套白色的家居服,给人的感觉温和了很多,却依旧掩饰不了,他过份帅气的一张脸。
而他那高大的体魄,还是让她有了那么一丝,压迫感。
这人,天生自带,王者气场。
下一刻。
苏一心心口一惊。
陆见倾直接伸手牵着她,十指紧扣。
她抿唇。
缓缓,默许了。
陆见倾嘴角轻扬,带着她坐在了餐厅的落地窗前。
落地窗外就是海。
海浪还一直扑打在落地窗上。
如果没有猜错。
他们现在居住的这套房子,应该就在海上。
两个人坐定后。
高级料理,一一上了桌。
鲜红的红酒倒入高脚杯中,分别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如此一桌高端食材,着实让苏一心感觉到了饥饿。
“吃吧。”陆见倾温柔道。
苏一心也没客气,拿起刀叉吃了起来。
两个人大抵都饿了。
低头吃了半个小时,直到有了饱腹感,苏一心才主动开口问道,“我们在这边玩几天?”
“苏小姐想玩几天?”陆见倾反问。
“我说话有用吗?”苏一心没好气的说道。
陆见倾忍不住笑了一下。
“苏小姐越来越聪明了。”陆见倾评价。
苏一心无语。
“大概,一周。”
大概?
苏一心蹙眉。
“万一舍不得走呢?”陆见倾玩笑。
“陆见倾,我都没有好好安排我的工作。此次赢得了比赛,电视台那边要着手和星河服饰合作,我不在他们找谁合作?”苏一心说起来还是有些冒火。
“放心,明睿会处理。”陆见倾说得自若。
苏一心看着陆见倾。
“这一周,你只需要负责玩。”陆见倾直言。
“……”
在陆见倾面前,好像就没有谈判的机会。
吃过晚饭。
苏一心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睡了一天,也没什么睡意。
看到几个叶榛榛的未接来电,正准备回过去那一刻。
“我已经给叶榛榛说过了,你不用再管她。”陆见倾就好像有透视眼,分明陆见倾没看她手机屏幕,却就是一眼就能够揣透她的心思。
苏一心没搭理他,还是给叶榛榛回了电话。
叶榛榛此刻刚拍完一场戏,等着拍第二场,看到苏一心的来电,连忙接通,“你们终于睡完了?”
“……”
“咳咳,我的意思是,睡醒了。”叶榛榛连忙改口。
“坐了太久的飞机,又倒时差,所以睡得久了些。”苏一心解释。
“我懂,都是成年人,都懂。”
苏一心怎么觉得,她没懂。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叶榛榛问。
“陆见倾说玩一周。”
“一周后好像陆氏周年庆……”叶榛榛喃喃。
“什么?”苏一心没听清楚。
“没什么。”叶榛榛只是在感叹,他哥为了和苏一心单独约会,真的是见缝插针的挤时间,“那你放心玩,我一定帮你好好看家。”
苏一心应了一声,又缓缓说道,“榛榛,你一个人没事儿吧?”
给叶榛榛打电话不只是为了回她电话,主要是不放心。
那晚季知礼对言文淼所做的,对叶榛榛就是致命的伤害。
“当然没事儿!我哥说我十八岁就离家一个人在娱乐圈闯荡了是真的,所以你安心玩,我会照顾我自己。”叶榛榛无所谓地说道。
苏一心到嘴边的话,就又咽了下去。
有些不愿意让人提前的过往,不是觉得难堪,而是太痛。
怕一次次抽出来,一次次鲜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