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宋修文看着她的眼泪,看着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夏千浔眼眸微动。
她以为她已经麻木了,根本不可能在宋修文面前哭。
她甚至半点都没有察觉到,她的眼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不是这么想要和我生孩子吗?哭什么?”宋修文问她。
“喜极而泣。”夏千浔淡淡的说道。
“呵。”宋修文又笑了一下,“夏千浔,你真的,很让人恶心。”
是啊。
她其实也觉得宋修文很恶心。
但有什么办法,命运就是让他们在一起了。
两个恶心的人,彼此的在恶心对方而已。
宋修文全身欺压了下来。
痛到极致那一刻。
他问她,“我是谁?”
夏千浔忍着身体的剧痛,缩在他的身体之下,脸煞白一片。
“别逼我把你弄得更痛。”宋修文威胁。
夏千浔紧咬着唇瓣。
她压抑着声音说道,“宋修文。”
对,是宋修文这个魔鬼,只有他,才会这么不顾她的感受疯狂折磨她。
她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哪里惹到了他?!
就因为当年她嫁给他,让他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为所欲为的自由吗?
可这几年,他哪一天没有自由过。
哪一天,她管了他半点。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来对她!
“很好。”宋修文说,在夏千浔的耳边,又重重的咬了一下,“记得,你是我宋修文的女人,一个人的!”
夏千浔冷漠的笑着。
是。
宋修文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但是。
她是宋修文无数女人之一。
她不知道她到底,哪里让宋修文委屈让他那么讨厌她。
真的不知道。
他为何要这么来,折磨她!
全程,没有快乐。
不相爱的人,没什么快乐而言。
也或许,男人和女人不同。
她也不觉得宋修文滥情到外面那么多女人他都爱,一个人的感情不可能那么多,毕竟他的女人太多太多了。
所以或许宋修文是能够感觉到快乐的。
但她不快乐。
刚开始痛,后来身体没那么痛了,心却更痛。
她甚至觉得,身体痛更容易接受。
完事儿之后。
宋修文给她穿好了衣服。
然后坐回到驾驶室,准备开车。
“我能下车吗?”夏千浔问。
宋修文紧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我惜命。”夏千浔解释。
应该是怕了,他刚刚不要命的开车方式。
“夏千浔,别挑战我的极限。”宋修文一字一顿,“你别以为你满足了我之后,我就会对你无限纵容,你知道我外面女人那么多,没有一个敢恃宠而骄。”
“我有自知之明。”夏千浔态度坚决。
两个人几分钟对峙后。
车门锁突然打开了。
宋修文妥协了。
“谢谢。”夏千浔道谢。
她打开车门,下了车。
脚下地,身体处,有点痛。
但她却没有半点犹豫。
车门被她关过来那一刻,轿车一跃而出。
一秒钟都没有停留。
而他那疯狂离开的速度,让夏千浔觉得自己的决定,真的是无比的正确。
她可不觉得,宋修文每次都运气很好的可以避免了车祸的发生,或许就有那么一次,万一就是这次呢?!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
看上去好像是要下雨了。
阴沉的天气,就和她现在的心情一模一样。
原来真的没有了自己的第一次,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无动于衷。
……
宋修文不顾一切的将车从夏千浔身边开走。
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没有透过后视镜去看她一眼,他怕看到她眼底如释负重的神色,他怕忍不住回去接她,他怕他会在她面前卸下所有的盔甲。
但凡刚刚,刚刚在过程中,她那么一点点对他的情感波动,他都会放下一切,都会放下所有好好拥抱她。
可是没有。
从头到尾,都是在冷漠的承受,承受他对她的,“折磨。”
宋修文开出去了很久。
久到已经看不到夏千浔的身影了,看不到她那么瘦小的影子。
他把轿车停靠在了街道边上。
心里,挣扎。
那里那么荒芜,离正街这么远。
夏千浔真的要走出来,至少走半天。
而她刚刚才和他发生过……虽然她没动,但终究也会消耗体力。
万一。
走不出来怎么办?
夏千浔这个人有这么倔,绝对不可能服软。
不可能对他服软。
宋修文一拳打在了方向盘上,真的是暴躁。
他不由得转眸看了一眼刚刚夏千浔坐的地方,也是刚刚他们,发生的地方……
他眼眸微动,似乎看到了一些血渍。
是错觉吗?
他弯腰用餐巾纸擦试了一下,白色纸巾被染上了淡红的颜色。
心口猛然,顿了一下。
第一次吗?
怎么可能?
但……
宋修文重新启动轿车。
他觉得,有必要去问一下。
其实,就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回去的理由。
不管答案是什么,不管夏千浔怎么拒绝,这次绑她也要把她绑回去,反正,他强迫夏千浔做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在乎多来一次。
也不在乎夏千浔再多讨厌他一次。
宋修文就这么犹豫着,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开回去接夏千浔。
他就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服软过。
夏千浔就是他的劫数吧!
宋修文开的不快,远远的终于看到了夏千浔。
远远的还看到了另外一辆轿车停在了夏千浔的身边。
那辆车他认识。
沈文渊的。
他回来后,还是他去帮他选的。
玩车,挑车这方面,他也是行家。
可所有人都觉得他只是在玩物丧志。
他就这么看着沈文渊下车后,将自己身上的风衣批在了夏千浔的身上,然后绅士的给她打开车门,让她坐进了副驾驶室。
宋修文把车掉头,离开了。
是他想太多了。
夏千浔这么理智的女人,又怎么可能真的自己走出来。
她走不动了,自然会知道寻求帮助。
只是帮助她这个人,永远也不会是他。
他仿若什么都比沈文渊晚一步。
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这一辈子,什么都赶不上他。
成绩赶不上。
能力赶不上。
连爱一个人也赶不上。
宋修文笑了一下。
忽然想起了那个阴天,和今天一样的沉。
他看到了夏千浔从沈文渊的房间里面,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
那天。
他结束了自己二十年的处男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