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的时候。
多尔衮这才走到了豪格面前,豪格已经醒过来了,看着进来的多尔衮,他是赔笑道。
“摄政王,我对不起咱大清国啊……”
“哼哼,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豪格,你身上疼不疼啊?”
“疼,当然疼了!”
豪格当即点头,甭看他壮得跟狗熊似的,但该疼还得疼。
听到这,多尔衮点了点头,一副关心模样道。
“疼啊?那可真是委屈你了,不过,你额其克(叔叔)这有些好吃的,是上好的药啊,你只要吃了,就再也不会疼了……”
“什么药?这么灵验?”
豪格先是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时候,多尔衮已经掏出来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子,然后道。
“上好的鹤顶红,可贵了,名贵得很,是好药,你吃吧!”
一听鹤顶红这仨字,豪格顿时反应过来了——这种药当然是好药了,当然解疼了,吃完了这药,命都没了,哪还会有疼痛?
“多尔衮,你……”
豪格想要挣扎,可多尔衮却刷的板起了脸,朝左右一招手道。
“看来肃亲王是病得不轻啊,都讳疾忌医了,来人,按着肃亲王,给肃亲王用药……”
“嗻……”
一旁的俩白甲兵奴才,连忙上前,死死地按住了豪格,并用强行的掰开了他的那张大嘴,将整整一瓶的鹤顶红,给悉数灌到了豪格的肚子。
不得不说。
鹤顶红不愧是好药啊。
豪格用过药后,没多大一会的功夫,就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这可真是药到命除啊。
别掉药顶多把病除了,可这个药,在药到病除的同时,把人也一并被除掉了。
真的是好药啊!
这不是,当豪格总算是没了气。
呜呜呜,空气里的哽咽声也响彻了起来。
“豪格,你,你怎么就死了呢,呜呜……”
多尔衮一脸的悲怆,扑在豪格的身上,呜呜地哭泣个不停,而一旁的几个白甲兵,也是满脸的肃穆,被叫进来的鳌拜不可思议地看着那病榻上已经没了气的豪格。
“摄政王,肃亲王他……”
“还能是怎么回事?肃亲王薨了呗!”
一旁有人拿着刀子,提醒着鳌拜道。
鳌拜顿时一个激灵,他随即,扑通跪下哭嚎了起来。
“肃亲王,你死得好惨啊,都怪奴才不尽心,没能保护好王爷您,让您遭了尼堪的毒手,奴才对不起王爷,对不起先皇啊……”
而多尔衮这时候却站出来道。
“准是那汉人大夫没好好治,给本王把他抓拿过来,好生的审问……”
“嗻!”
一旁的白甲兵连忙地接了命令。
……
十一月十三这天。
已经歼敌数万,转进淮南的御前亲军!
已经到达了风阳,朱慈烺也恢复了往日的体面,正与崇祯皇帝一道,巡视着淮河防线。
只听匆匆从南京赶到风阳的沈廷扬禀报道。
“陛下,淮河防线,我朝已经经营有些日子了,固若金汤,如今沿河每隔十里,便立有一座烽火墩,水师则有大小船只百余条,鞑虏若是敢南侵,定教他有来无回的……”
“嗯……”
朱慈烺点了点头。
一边打量着淮河,若有所思。
淮河防线确实算得是固若金汤,除非清军能够击败淮河内拥有大小战船百余条的明军水师,否则,他就不可能渡河。
可让朱慈烺担心的是,崇祯年间,连杭州西湖都能冻上,连续大雪三日,湖中来了个人鸟俱绝。
这淮河说不准,也会来一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到时候,那可就尴尬了啊。
想到这,朱慈烺朝沈廷扬问。
“淮河往年可有封冻过的时候?”
“有……”
沈廷扬连忙颔首,随即又道。
“不过,臣已经命人做好了防备,沿河时常有船只行走,如若发现某段河流有浮冰出现,便派出民夫,去清理浮冰……”
“这能行吗?”
朱慈烺担心道。
一旁跟过来的漕运总督路振飞闻言,当即笑道。
“太子殿下,这便不必担心了,运河沿岸,往年时常冰封,为了清除浮冰,朝廷常常组织漕丁凿击浮冰,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那就好,那好就!”
朱慈烺点了点头,又看向了路振飞,还有一块跟过来的马士英二人,询问道。
路振飞还有马士英二人,一个是漕运总督,一个是凤庐总督,朱慈烺到南京后,并没有把两个总督给撤了,而两个总督手底下,也是有一定的兵马的。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随时可能有清虏大举南下,所以,朱慈烺是不由的朝二人询问道。
“两位总督手下的团丁,民壮,乡勇,外加督标,加在一块,能有多少人马?”
“也就是一万五千人,不过都不堪战……”
路振飞紧锁着眉头道,他这个漕运总督之前手底下还是有些能打的兵的,比如说金声恒,历史上就跟他混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如今的金声恒跟着高杰跑到了河南去了。
可能已经当了汉奸了。
所以,他路振飞手上是没多少可战之兵,而凤庐总督马士英同理。
听到这,朱慈烺不由的皱眉。
“看来,只要让山东方面回援些兵马了……”
想到这,朱慈烺不由的关心起来了山东那边的战局!
……
聊城!
济南,青州,登州,奉命督师东讨鞑虏的山东讨虏总督苏观生,在带领着第二镇,第三镇,第六镇三镇兵马,合兵近两万人,西出济南府后,先去了德州。
德州的富尔敦只有五千八旗兵,压根就不敢跟苏观生带过来的御前亲军硬碰硬,他只好匆匆的南下聊城。
不过,哪怕是合聊城之兵,他们也没胆子跟苏观生交锋,双方只是打了几场小规模的遭遇战,富尔敦便领着近万的八旗马队,前去兖州,打算与正在兖州倒斗发丘的阿济格合兵一块,共击山东讨虏总督苏观生!
而解了德州之围后。
苏观生这个原先的登莱兵备道,就一跃成为了大明朝,手上掌握军事实力最为强大的文官了——史可法跟他没法比,河南三镇的十几万人马,史可法可指挥不动。
而山东的御前亲军,四镇兵马,可都是要奉朱慈烺令旨,听他苏观生的调遣的。
而手握重兵的苏观生,在解聊城之围后,却接到了一个十分不妙的消息——多尔衮丢下了山东全境的明军,竟然南下去找太子朱慈烺的麻烦了,而接下来,一个坏消息又从淮北传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