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轻拍了一下苏文纯的手背,笑着说:“还得云宁愿意。”
女人想要坐上至高之位,就要有更大的决心,更大的胆量,来与这个世俗做斗争。
就怕,赵延有心,赵云宁最后反而怯了。
话题终结到这里,吃饱奶的念念被抱了过来。
怀里柔软成一团的孩子,苏文纯就想起了赵云宁小的时候,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就像上天赐予她的宝贝。
念念在肚子里就不怎么老实儿,这会儿,吃完奶也没睡,睁着眼睛悄悄地打量着这个世界,要比赵云宁小时候活泼一些,苏文纯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温声细语地说:“念念,我们念着姐姐回来,姐姐就及时回来,救了我们呢。”
赵延听她这么说,心口不免有些酸胀。
是啊,要不是赵云宁及时赶回来,苏文纯就要抛下他们,天各一方了。
越想越是后怕和惊险。
赵云宁的医术也真的是高明。
这个什么剖腹产手术,也可以在民间推广开,提高燕国产妇和孩子的存活率,有效提高人口。
赵延想着想着,苏文纯突然又问:“云宁还是非要嫁那暗卫不可?”
她语气有些暗沉,和赵延一样,很气愤墨哗勾引了不知世事的女儿。
赵延摇头,“还没来得及问,看样子,是挺难处理的。”
他看上殷弦安,结果殷弦安不争气,白白浪费一具好皮囊。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墨哗是要比殷弦安英俊那么一点儿,男子气概更足那么一些些,身材更魁梧一丢丢。
赵延又气自己,当初将墨哗扔给赵云宁的时候,没有考虑这么多。
暗卫杀人无数,无情无义,合格者,才能站到主人身边。
他爱上赵云宁,也就代表着,他没有掌控自己的能力,将来,说不定还会爱上别人,为了利益伤害云宁。
做母亲的,怎么会容忍这种风险存在。
苏文纯皱眉说,“不能让他和云宁在一起,不单单是身份,他没有正常人的沟通思维,云宁的将来不能赌在他身上,”
赵延叹气,“你忍心女儿难过?”
杀了墨哗,赵云宁只怕会惦记他一辈子,那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苏文纯沉默一瞬,想了想,凑到他耳边说道:“我有一个办法。”
赵延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想找别无华更英俊,家世人品都还好的男人,可难了。
苏文纯压低嗓音小声说完,赵延蹙眉有些犹豫。
赵云宁现在正是和墨哗你侬我侬的时候,他要这么做了,乖女儿怨上他怎么办。
苏文纯也不想当这个恶人,而且,她还要调养身子,照顾念念,也没有精力,夫妻俩,就只能赵延更合适了。
赵延支支吾吾没有一口答应,“我先去探探云宁的口风,说不定,她已经改主意,或是又看上别的男人了。”
苏文纯没有拆穿他的心思,笑了笑,“嗯哼,那就听夫君的,只要云宁没有改变心思,我们再这么做。”
赵云宁被墨哗一路抱回房间,荷露安排的丫鬟跟在身后,个个脸色通红。
看到他们一同进了房间,不知道该不该进房间之际,“哐当”一声,房门合上了。
丫鬟们得救了,又害怕要不要告知皇上和皇后。
以前赵云宁的事情,下人都要一五一十地汇报上去。
她们也看出赵云宁如今不同了,怕惹得赵云宁不快,便求助荷露。
荷露一听,立马叮嘱她们管好嘴巴,谁也不能说出去。
荷露给赵云宁安排的房间,穿过屏风,后面就是硕大的浴池。
赵云宁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徐管家便贴心地让人将浴池水放好,并且撒上了鲜花瓣。
赵云宁闻到自己身上若有若无的腥气,也非常想洗头洗澡。
想起墨哗陪她一块儿赶路,也两天没洗了,此情此景,脑袋中突然就蹿出了一个羞羞的想法。
她勾上墨哗脖颈,亲了亲他线条分明的下颚角,还没有说话,急不可耐的动作,就让墨哗猜测出她的用意,耳根通红地抢道:“我在外面守着你。”
赵云宁伸手摸上他的眼睛,“怕什么,你眼睛现在不是还没有痊愈,又看不见,这浴池,又够大。”
她低低地在他耳边笑着,银铃般的笑声,宛若妖精。
墨哗精致的喉结滚了滚,一股燥热直冲命门,坚决地说,“那也不行。”
皇上和皇后都在,得守规矩。
何苦,他现在已经能够看清朦胧的事物。
光是想想一下,他就不敢跨进浴池半步。
赵云宁撇撇嘴,用手指在他胸口上画圈圈,“哎,真的不想?”
她还想看看墨哗的八块儿腹肌呢。
真是遗憾。
墨哗抓住她不老实的小手,“去洗吧,等会儿我为你擦拭头发。”
墨哗给她擦拭头发,超级用心,还会给她按摩头皮,特别舒服。
赵云宁每次都能舒服地睡过去,高兴地勾住他,“那你出来,我也给你拧头发。”
墨哗贴了贴她的嘴唇,眉眼如山间最柔软的风,“不用,你今天都累了。”
赵云宁确实有些乏力,但给墨哗擦头发的力气还是有的,故意撒娇蹭蹭他,“你就听我的嘛。”
墨哗见坚硬的骨头都酥了,哪能不点头同意。
赵云宁走进屏风后,窸窸窣窣脱衣的动静,清晰地传进墨哗耳朵里,他连那个步骤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嗓子干哑得像要着火般。
浴池太大,赵云宁一不小心踩在湿滑的地面上,“哎呀——”叫了一声,幸好动作灵敏地撑住了浴池。
墨哗以为她遇到了危险,冲进去准确无误地捞起浴池里的赵云宁,“怎么了?受伤了?”
赵云宁现在可是一丝不缕,墨哗抱着她在浴池里,浑身也都湿透了。
他满脸着急的关切,赵云宁低笑一声,“我有没有受伤,你感觉不出来吗?”
墨哗受惊的理智逐渐回笼,丝滑温热的触感又顷刻占据他的大脑。
墨哗面色通红,喘着粗气,好半响,才憋出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赵云宁捏捏他发烫的耳垂,“嗯哼?我怎么感觉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