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立马跟上。
“你别乱来啊。”
众人想要拦下沈炎。
沈炎两脚把几个保安给踢飞,一时间没人敢靠近了。
沈炎抽出一根六寸长针,消毒后自病人的肚脐上一寸的地方,扎了进去。
病人的问题是气机紊乱,各大脏器都不能正常工作,只要让体内气机恢复如常即可。
先通过针灸孔窍让身体气机尽可能地达到一种相对平衡的状态,而后再佐以药物便可以让患者彻底恢复健康。
茯苓祛湿升脾气、半夏降胃气、甘草坐镇中州……一副药下去即可让体内气机轮转正常。
“你在干什么,快住手!”吴老头身后中年人-大喊道。
白希言道:“不要吵,沈炎的医术很高,最起码,比你们强得多。”
“混账!”那中年脸都白了。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一点教养都没有了吗?
“闭嘴!”沈炎回头头,目光阴鸷。
中年人吓得往后缩了缩。
“希言你跑一趟药房。”沈炎一边说一边写药方。
其他人看不出名堂,不知道沈炎的操作有什么意义,吴老头却是杏眼圆瞪!
沈炎竟然真的会六寸长针!
而且,在肚脐那里施针也不是胡乱为之。
配合药物,先熄心火平息躁动、再排浊气、随后控制清气上升、最后疏通郁结的肝气,刺-激肺部鼓风机,让气机运转起来。
只要气机正常运转,人体五脏六腑的营卫系统开始正常工作,再稍加调理,病邪也就自动驱逐出去了。
这是清代大医黄元御的气机升降法。
不过会者不难,难者不会。
别说六寸长针了,光是气机升降法都因为太难掌握而几近失传。
因为想要琢磨透人体五脏运行的规律就需要几十年的功夫!
病床上。
“水……”
刚施针不过五分钟,半睡半醒的黄丽萍便轻轻唤了一声。
除了沈炎之外,大家都没注意到,黄丽萍这次发声的中气明显足了很多。
不过,黄丽萍要喝水的举动却让众人纷纷一愣。
他们觉得黄丽萍变化好大,但一时间又想不到哪儿有变化。
只有吴印真瞪大眼睛,身子在发颤。
沈炎用调羹喂了几勺水之后,黄丽萍竟然直接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而后,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液,指着床头边桌子上的皮蛋瘦肉粥道:“好饿。”
沈炎依言将粥递了过去。
黄丽萍虽然吃的并不多依旧虚弱,但是和之前俨然有着天差地别的变化。
病房门口的人尽数目瞪口呆。
好一会儿他们才回过神来,这时候他们知道自己之前为什么觉得黄丽萍变化好大了。
精、气、神!
这时候的黄丽萍精气神比之前好太多了!
要不是知道之前黄丽萍的状态,他们压根不会觉得黄丽萍患有多器官功能衰竭!
一旁的其他医生更是一个个呆愣在原地。
吴印真满脸激动之色。
神乎其技!
他径直走上前,很是激动地喊道:
“快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的老师是谁!”
沈炎笑了笑,道:“我没有老师。”
“你没有老师?”吴印真皱眉。
怎么可能!
这种医术不可能是自己自学出来的。
就算是有名师,六寸长针也得学个三四十年才能施展,加上病理分析,真正到了能对症下针,用到长针的时候,那基本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了。
这还不包括学习气机升降法!
要把这些东西都学会,并且融会贯通,那最少最少,都得七八十岁。
而到了年岁,精力就大不如前了,导致空有一身本事无法施展。
而沈炎才多大?
才二十出头!!!
这么个毛头小子一般刚刚医科大学毕业,再优秀也顶多当他的学生。
可沈炎的医术,比他还高!
他说他没有老师,估计是不方便透露吧。
能教出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深厚医术的高人,肯定是国医专家组的!
一念及此,吴老头不禁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中医后继有人了啊!
当浮一大白!
“小友,你可有空,我想跟你聊一聊,交个朋友。”吴印真道。
吴印真旁边的陪同一个个都面露震惊之色。
要知道,吴印真可是个极其高傲的人。
他的高傲,不在于钱财,也不在于地位,在于内心。
只要他老人家不对胃口,哪怕是省里的人,他也是尿都不尿一眼。
而今,吴印真竟然邀请一个毛头小子回家聊天!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没空。”
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很忙。”沈炎说完扫了吴印真一眼,“更何况,我们很熟吗?”
这……
包括吴印真,所有在场的人都一脸苦笑。
这个沈炎说话可真是直白啊。
“这样,既然你们很闲的话,那就叫人去换一下我刚叫过去的姑娘。”沈炎道,“顺便,我要清场了。”
清场?
“这家医院的专家和医生显然不够资格再继续行医。”沈炎说着便看向窗外,“你们看,已经有一些被扔出去了。”
吴印真嘴角抽了抽。
他今天来视察,沈炎这是在打他的脸啊。
不过沈炎说的倒也没什么问题。
这些专家和医生,医术倒也还不错,但是心坏了。
“别看了,大家帮帮忙,把剩下的漏网之鱼给抓了。”沈炎道。
一边看热闹的病人和家属们纷纷响应。
沈炎的医术实在太高了,他们自然愿意听。
谁不想跟神医处好关系啊。
几分钟后,白希言从药房过来,沈炎带着她从长丰医院走了出来。
不料,刚到门口,一个很是漂亮的大美女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正是沈炎一直没有理会的徐珍熙。
“沈炎,你太过分了。”
徐珍熙见到沈炎,很是恼怒。
这个家伙真是的。
打了一上午电话都故意不接。
气死她了。
想她这样的天之骄女,什么时候被这么对待过。
“怎么了?”沈炎眨巴眼睛,装着无辜。
“你少来。”徐珍熙说着扫了白希言一眼,“你们两个人的电话我可都打了,都不接!”
“那徐小姐来找我们,就是为了发-泄这方面的不满吗?”白希言道。
白希言的声音有些冷。
很奇怪,她跟其他人说话不这样。
“当然不是,有事找他!”徐珍熙扬起光洁的下巴,看向沈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