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烧烤摊是糊口的工具，不可能放弃的，一般他们躲着，等人打完了就可以继续经营了。
毕竟，打架的人一般都不会针对他们。
这次也是一样。
但是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被沈炎打死，人都要被吓死了。
这是完全不一样的，是真正的出了人命啊！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不害怕！
虽然和他做生意没什么关系，桌椅也没坏多少，但是他们知道，这声音是真的做不下去了。
不说后面警察来了之后，他们肯定要被问询很多次了，谁知道这些混混死在这里，混混背后的人会不会报复他们，这是完全没有办法预料的事情。
他们甚至不敢出来，生怕沈炎把这些人都杀完了，杀性大发不过瘾，把他们两口子也一起解决掉！
而且，按照这人的意思，他还想再约这些混混的老大，继续打？
沈炎很是斯文客气的说道：“我们的菜做好上一下，你们就先回去吧。
今天的损失就记在我这边。”
他和颜悦色的对摊主说着，身上一点血都没有，甚至衣服都没有一丝褶皱，就好像是贵公子一般。
老板夫妻吭声都不敢吭声。
沈炎给宁轻雪打了个眼色，宁轻雪从钱包掏出了一把钱放在了桌面上，道：“这里是几千块我也不知道，应该能把那些人没给的钱，还有桌椅损失弥补一下。”
沈炎说完就坐了回去，等着他们烧烤了。
夫妻两个愣了半天，战战兢兢的从摊位下面爬了出来。
虽然出了人命，但他们打架也不准备波及自己。
当然了，虽然明白这一点，但他们仍旧感到十分的恐慌，毕竟，人死了啊！
摊主夫妇两个还不敢拒绝，毕竟他们不确定拒绝的后果是什么，只得颤-抖着手，丈夫烧烤，妻子炒饭，给沈炎他们做好饭就准备走。
两人格外卖力，生怕自己做的不好，不合沈炎口味，麻烦也找上他们。
他们互相鼓劲，快速的将他们点的东西做完，战战兢兢的放到沈炎他们的桌子上，随即收拾一下赶紧离开。
那些沾了血的桌椅他们是不敢用了，直接扔在了原地。
宁红缨再次坐下，目光却是时不时的瞥沈炎一眼。
她纯粹就是因为沈炎强大的战斗力感到吃惊。
而这也只是她吃惊的原因之一。
最让她惊讶的是，在宰了这么多人以后，沈炎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改变，似乎这些血腥都不是他造成的一般。
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
这样的心态，绝不是学习武术就能做到的，也不是经常杀人能做到的。
她爷爷只要稍微靠近一点，她都能感受到对方满身的戾气和杀意。
沈炎不是。
他云淡风轻，漫不经心，似乎发生了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了。
就好像，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无数次，这一次，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次一般。
究竟是什么打磨出了他这样的性格？
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我脸上有东西吗？”沈炎突然问道。
宁红缨愣了一下，扭过头去，低声说道：“沈炎。”
“想问什么就问呗，不要不好意思啊。”宁轻雪撑着脑袋，说道。
她也很惊讶于沈炎的实力，但目前来说，宁红缨更需要交流空间。
因为宁红缨刚和沈炎接触，刚打算跟沈炎合作。
他俩这会儿更需要时间来相处。
“想问就问吧。”沈炎道。
“暂时没什么，等解决掉这帮人再说。”宁红缨道。
“待会儿来的人，也除掉吗？”宁轻雪见宁红缨没什么说的，便开口问道。
她对普通人确实是带着仁慈之心的，但这些普通人，都是在努力生活的人。
这些混混，她可没有那种怜悯心。
不过，这个全新的沈炎让她忍不住好奇，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宁轻雪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人，不过不代表没有见过。
威胁宁家，潜入宁家，想要杀害宁老爷子或者宁家小辈，被宁二爷那边的人弄死的，也不是没见过。
宁家子孙，但凡有出息的，都接受过类似的教育，这是为了让他们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不会过于害怕从而让人有机可乘。
当然了，一些混吃等死，本身也没有什么天赋的人，就不会安排类似的课程，让他们轻松的活着。
死了几个人，宁轻雪内心的冲击并不算很大，甚至因为他们先前的侮辱，沈炎的折-磨手段也没有让她感到不舒服。
如果要说起来的话，只是见到血有点难受而已。
只是，沈炎动手和别人给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在她的心目中，沈炎是一个心怀正义感，医术高明的人，宗师也能很轻易的忍受别人的嘲讽和欺负。
就像是一个老好人，没什么脾气，就算医术高明到让她也忍不住赞叹，但很快的就接受了，并不觉得有需要惊奇的部分。
但现在不同。
她想要去了解沈炎。
他的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让宁轻雪忍不住想要去了解，想要去探索，想要挖掘这些秘密背后的故事。
“之前我就警告过殷泽林，殷泽林不主动将人处理掉，现在杀了也不算太迟。”沈炎平静的说道。
宁轻雪有些不放心的问道：“那殷泽林来找茬怎么处理？他不可能轻易的放过你的吧？”
“他暂时不会的。”沈炎道。
“我知道，他儿子的病没好之前，他肯定不会动手。
但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不把他的儿子治好，他儿子也不会成为你一辈子的保命伞，以后呢，以后怎么办？”宁轻雪担心的问道。
沈炎笑了笑，看向宁轻雪，似乎疑惑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问题一般。
“把他也杀了不就好了？”
宁轻雪心头一跳，震惊的看向沈炎。
他竟然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了这番话？
宁轻雪只觉得，越是了解沈炎，就越对他一无所知。
即使这张脸已经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即使这个名字她已经无数次的提起，但似乎，除了这个身份以外她对沈炎的认知是一片空白的。
他是什么样的人？应该是什么色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