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空青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比他想象中的快了一丢丢,但是比张空青想象中的慢了可不止一点点。
“完成了。”
“连夜回来的?睡觉了没?”
张一鸣问道。
“在车上睡过了。”
“那你现在就是不困了?”
“嗯。”
“那行,你今天跟我去个地方吧!”
说完张一鸣就拉着张空青跑了。
“等等!去哪儿?”
张空青挣了挣竟然没有挣脱。
力气这么大?
“一个好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张一鸣道。
“让我先洗漱下再见人!”
张空青语气里能听出慌张的感觉。
张一鸣道:“不用,你就是不洗漱也是最帅的!”
容不得张空青拒绝,张一鸣拉着他,来了五道沟职业技术学院外面等着。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两人的面前。
“请问是张医生吗?”司机问道。
“是我。”张一鸣道。
“我奉老夫人的命令来接您,请上车吧。”
“好。”
两人上车。
车子一路朝着京都最中心的位置开去。
张空青一上车就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着。
“你不是说你已经睡过了吗?”
张一鸣捅了捅张空青的腰间。
张空青不为所动。
张一鸣见张空青不理他,顿时换了个话题:
“你给我讲讲,这次去发生了什么呗?”
张空青这时睁开了眼睛:
“午夜回魂,老人家安歇得不好,找上后孙了,幸亏发现得及时,若是再晚一点,恐怕钟家就不止钟先生一人有恙了。”
“你这次算是救了他们一家,钟家给你报酬了吗?”张一鸣眨了眨眼睛。
张空青清高模样的转头,带着鄙夷的目光对他说道:
“修道之人,降妖除魔是本分,路见不平施以援手是基本,谈何报酬。”
张一鸣点了点头。
“懂了,没给啊!那我下次多问他要点。”
清晨的京都还算安静,车子不算多。
司机开的路,车子更加的少。
张一鸣一开始,还有兴致看着窗外的风景。
但是没一会儿早起后遗症,困意来袭,渐渐地迷糊了过去。
等他在清醒的时候,忽然发现这地方似乎有点不一样。
京都有个圈,这个圈里住着的不一定是大人物,但一定和机密有关系。
载着张一鸣他们的车子,驶入了这里,然后在一家门前停下。
弄家埭17号。
这是这栋房子的门牌号。
一栋独栋别墅。
两人下车后就有人接应。
一进大厅就看到了老夫人。
“张医生你可来了。用过早饭没有?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吃了饭,在去给我老头子看病吧!”
老夫人拉着张一鸣直接来到了餐桌,让他在主位之下坐下。
“老夫人,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张一鸣介绍道。
老太上下打量了一下张空青,看着他身上的道袍说道:
“这是龙虎山弟子的服饰,你是龙虎山的弟子?”
“在下张空青。”张空青行了一礼。
“道长请坐,请用早饭吧。”老太笑道。
张一鸣也不客气,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后,老太带着两人,来到了二楼的一个朝阳房间。
一位头发花白,双眼紧闭的老人家躺在床上,被子盖在腹部。
听到动静后,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老头子,这就是我说的张医生,我请他给你看看。”
老太连忙上前,摩挲着老伴的脸庞。
“辛苦你了,我这是瘫痪,怎么看也看不好了。”
老太爷悲伤地说道。
老太闻言顿时双眼出现了泪花,将脸别了过去,擦了擦。
张一鸣蹲下身道:
“我先给您检查一下情况吧。”
张一鸣把了脉,又看了看老太爷的身体情况,半晌后才说道。
“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接下来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你们如实回答就好。”
老太连忙点头。
“第一个问题,老太爷半个身子瘫痪,应该是没有知觉了,但是偶尔还会有一点点感觉是不是?”
“没错没错!从前有医生来看过,我以为有感觉就会好了,可是所有的医生都说不行,说这只是瘫痪后的后遗症罢了。”老太说道。
张一鸣点头,问道:
“第二个问题,一到阴雨天或者换季的时候,四肢是不是冰凉无比。”
“对!”
“是都冰凉,然后瘫痪的半边,比没有瘫痪的好一点?”张一鸣问道。
“都差不多!”
之后张一鸣又问了两个问题,老太都如何说了。
“张医生你问了那么多,是不是我家老头子还有希望能好?”
老太期待地说道。
张一鸣笑了笑:
“我没有十足的保证,但是确实有希望。”
话音刚落,老太和老爷子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老爷子没有瘫痪的半边身子动了动,表达着他整个人的兴奋。
“我先给老爷子针灸一次看看效果。”
“好好好!”
老太知道张一鸣的针灸有多厉害,自然不会拒绝。
张一鸣快速下针。
十分钟后取下银针。
“嘶!痛!”
躺在床上的老爷子突然喊了一声。
老太惊呼地扑了过去。
“哪里痛?哪里痛?”
“左边!左手,左脚,都痛!”老爷子喊道。
老太闻言,突然捂着嘴哭了。
“哎呦,痛啊!”
“砰!”
突然,房间门被人用力踹开,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门口。
“你们两个是谁?对我父亲做了什么,来人,把他们两个抓起来!”
话音刚落,三四个佣人冲了进来,就要将张一鸣和张空青抓走。
“住手!不许对张医生无礼!”
老太怒喝一声。
中年男子立刻上前扶住了老太。
“妈,您放心我在这里,谁也欺负不了你们!”
没等老太继续说话,中年男子直接对着张一鸣两人说道:
“你们是哪里来的骗子,竟然敢到我家里来撒野,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来人,啊!妈,您打我干嘛?”
中年男子捂着后脑勺疑惑道。
老太擦了擦眼泪,一手指着他说道:
“你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人能到这里来,张医生是我请来的医生,你给我放尊重一点!”
“什么?医生?”
男子这才听清楚老太说的话。
“可是我刚在门口听到爸在喊痛,您在哭,我还以为是坏人呢!”
“你听话听一半,怎么不问问你爸哪里痛呢?我、我这是喜极而泣!”
说着老太的眼泪又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