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慧珍走到了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韩女士,我是冯慧珍,我可以进来吗我想我们两个应该谈一谈。”
一个女人呜咽的声音传来。
“你进来!”
推门而入,冯慧珍细心地把门关上,屋子里拉着窗帘。
透过窗帘的光线勉强能够看清楚,这是一间卧室,卧室的大床上一个女人缩在被子里低声的哭泣。
床边凌乱的扔着被撕碎的衣服,翻倒的椅子,屋子里的气味儿充满了某种暧昧。
很显然对方为了保留证据,这个屋里根本就没有收拾过。
就算是警察现在进来恐怕也不会错认在这个屋子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冯慧珍皱了皱眉,直接走到了窗前,伸手把窗帘拉开。
刺眼的光线从窗子里照进来,女人猛然拉起被子把自己遮在了被子里。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出去吧。我姐夫自然会跟白鹏举说的。”
冯慧珍淡然地走到了床边。
屋子里的气味说明这个屋子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并不代表这个女人发生什么。
一般人面对这个状况肯定是束手无策,极力地想要安抚对方。
可惜的是现在面对这一切的是冯慧珍,上辈子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面对这种状况,冯慧珍第一时间脑海里浮现出的是阴谋诡计。
没办法上辈子生意场上各种诡谲手段都遇到过。
只有想象不到,而没有对方做不到的。
“韩女士,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
冯慧珍缓缓地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床头。
显然冯慧珍的这个距离,让被子里的女人松了一口气。
女人的被子里发出声音,闷闷地说道。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我没想到白鹏举居然是这样的人,他喝醉了酒闯到了这里,硬把我拉进了这个房间里。
我的清白之身已经没了,现在我已经没脸活。
让我去死吧!
我死之前,一定要白鹏举付出代价。”
冯慧珍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这话一听,越发像是个陷阱。
“韩女士,你确定你真的要死吗”
明显能够看到被子里的女人的身体本能的一僵。
显然对方对于冯慧珍的这个反应是没有预料到的。
“白鹏举侮辱了我,现在他的侄女还逼死我吗你们一家子太狠了!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这么对我”
女人猛然掀开了被子,露出来一张披头散发,嘴角还留有伤痕的脸。
冯慧珍淡定地坐在那里轻轻地拍了拍手。
“韩女士的确长得不错,以你这张脸,这一身的气质,难怪我叔叔会栽在你的身上。”
“你什么意思”
韩昭雪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白鹏举的亲侄女居然是个这样的人物。
似乎和他们想象中不同,而且非常难缠。
“我的意思就是韩女士你们设了这么大一个局,让我叔叔跳进来是想做什么
总有要求吧
我想你不会是为了死,既然不想死,咱们就谈谈吧。你们想要什么”
韩昭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本来还想摆出一个屈辱的受害者形象,结果没想到对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你什么意思你叔叔侮辱了我,你们居然摆出这么高高在上的态度。你们以为我们想要什么我要白鹏举死!”
韩昭雪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挥舞着拳头,活像要吃了冯慧珍。
冯慧珍被吓得站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韩女士,我很害怕!”
说着突然之间一把掀开了韩昭雪身上盖着被子。
大概是出于条件反射,韩昭雪急忙跳起来去抢被子。
从床上跳下来的那一瞬间冯慧珍松开手,被子扔在了地上,韩昭雪扑了过去紧紧地扯住了被子。
“韩昭雪,我的医学常识告诉我**的女孩子第一次会见红的,这个床上干干净净,韩女士看起来你这话太假了。”
韩昭雪猛然惊慌失措地望向床上,果然床单上干干净净。
“你……”
她按照姐夫说的想好了所有的说辞,应付每一种场合的说辞。
但是完全没有想到,遇到的这个冯慧珍完全和常人不一样。
“韩女士,我觉得咱们现在可以坐下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把我小叔叔请进来,把你的姐夫请进来。
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我想既然你们设了这么大一个局,无论你是不是清白之身,反正我们已经占了下风。
你们已经拿捏住了我小叔叔的把柄。”
韩昭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也没有想到。
白鹏举所说的亲侄女儿还没有结婚。
年纪轻轻的一个如花少女,面对这种场合,不是赶紧低声下气地哀求自己不要去报警,饶了她小叔叔。
反而找到了自己话里的破绽。
立刻就把这件事不利局面扭转。
她自己无法证明清白之身,这一件事就是对方的把柄。
一个女人如果不是清白之身,凭什么去让别人相信白鹏举做出了禽兽之事。
十分钟之后。
屋子的窗子已经打开,屋子里那股气味儿已经散去。
几个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白鹏举有些吃惊的望着对面的女人。
这个他心心念念非常欣赏的女人,没想到他从昨天痛苦到今天,恨不得磕头赔罪,恨不得答应这个女人所有的要求。
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当冯慧珍说出最直接的证据的时候,韩昭雪没有反驳,马六也没有反驳。
看两个人脸上平静的神情就能看出来这件事他们早就知道。
可是昨天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毁了韩昭雪的清白。
在他心目中那个冰清玉洁,高贵典雅的女神瞬间崩溃。
马六淡然地坐在那里翘起了二郎腿,脸上的神情悠闲而又自在。
“你们怎么能这么做呢韩昭雪,我一直那么相信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韩昭雪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白鹏举,你怎么那么蠢你都已经多大岁数的人。四十多岁还在这里成天跟我风花雪月,谈什么感情。
你自己也不想一想,像我这么漂亮,又有气质又知性的女人,怎么可能都已经过了40不惑的年纪,还能一身清白。
我也不过就是骗骗你而已,你却自己信以为真,这能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