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这句“我轻易不留种,除非留给你”看似玩笑,但是傅黎和陈宇泽却了然的这层意思。
傅黎红着脸看南艺打掉了傅辰的手,心想她们家的老铁树不开花则已,这一开花,简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这么撩又挑衅的话,傅黎都没听哪个男人跟她说过。
南艺气得不轻,她站起来决定离傅辰远远的,可用力过猛扯的伤口有点疼,忍不住疼出声:“嘶——”
“逞强!”
傅辰拽着她胳膊,又把她拉了回去。
“傅黎,我去取药,你在这陪她一会儿,等我回来。”
傅辰走过来,盯着陈宇泽和那女人看了两眼,表情意味不明。
陈宇泽知道傅辰对南艺有意思,他也感觉出两人之间有故事,他自然不会对兄弟喜欢的女人再动心思。
“这是我表弟的女友,”陈宇泽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我是过来替人家平事儿的。”
女人听出陈宇泽和他表弟都当她是个麻烦,哭得更凶了。
傅辰听女人哭,有些心烦,“嗯,你去忙吧!”
傅辰走后,傅黎开始盘问南艺。
“南艺你可以啊,居然让我们家傅大冰块学会了怜香惜玉?”
南艺被傅黎调侃,只是无奈地回应:“怜香惜玉他学没学会我不知道,不过,他怼天怼地的本事我倒是领教了。”
“只有怼天怼地么?还有搥你吧?”
傅黎她满脸害羞,突然想起两人那天晚上的“现场直播”。
她不禁暗叹别看南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骚起来,连他哥都招架不住。
傅黎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向她学习一下?
“我说的就是他怼我啊!一言不合就怼我,他是不是心理变态?”
南艺拉起傅黎的胳膊,郁闷地往外面走。
她在想下次一定要避免再见他,她直接向贺秘书要赔付信息就行了,坐等开启那个保险客户经理的小金库。
“我说的不是他用言语怼你,是用...那是我哥我有点难以启齿,不过为了他身心健康,你以后多让他‘搥搥’发泄一下,估计他会越变越可爱!”
南艺看傅黎一脸坏笑,心中纳罕。
但想到上次陈荞为难她,傅黎得知就去帮她出气,便没在意这“驴唇不对马嘴”。
“学姐,我听说你教训了陈荞?谢谢你哦!”
“不用谢,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南艺想了一下,一定是舅舅祁俊让傅黎出面的,毕竟,陈荞一女生,男人都不好插手。
她觉得是傅黎就是她的贵人,不仅帮她要到了冯覆的联系方式,还帮她出了气。
“我不是让你俩在那等我么?”
傅辰拎着一袋子外用清创的药从后面跟了过来,他表情少有的淡然、温和,傅黎一度觉得他是不是改了性子。
他扫了一眼南艺的膝盖,“你确定你能走?”
“这不走得好好的么?”
傅辰有时候觉得南艺没由来的执拗与‘想当然’有点傻气,但是挺打动人的。
若是别的女人和他有过几次亲密接触,早就贴上来了。
她倒好,不仅不为所动,而且把他当“洪水猛兽”一样来躲,难道他脸上写着‘我要利用你’几个字?
想到这,他抿了抿嘴唇,笑了。
他这一笑,让南艺和傅黎都莫名其妙的。
傅辰走过来将南艺又抱了起来,对傅黎说:“还是我送她回去,走了。”
“你放我下来,”南艺手刨脚蹬的,“我知道你体力好,但也不能总把我当麻袋扛啊!”
“你脑子这么不清楚,可不就是麻呆么?”
傅黎看着两人远去的画面,赶紧拍了几张发给了傅太太麦惠——
【妈,这两人感情升温迅速,我有生之年竟看到了我哥抱女人,不容易啊!】
【这是医院吗?是不是南艺怀孕了?】
【不是,哪那么快,是南艺受伤了,我哥送她到医院来的。】
麦惠看到信息,觉得空欢喜一场,但至少他儿子和未来的儿媳感情稳定,这也值得高兴。
傅辰开车送南艺刚到回南家的路口,她就要求停车。
“停路口吧,别让南沛成看到你,再让他生出‘卖女求荣’的幻想,”南艺低着眉眼嘟囔,“我可不想刚出了虎穴,又入了狼窝。”
傅辰听到这,把车停了下来。
他转身盯着南艺,“我不比韩秋白靠谱?你怎么就不能跟我在一起?”
南艺微微一怔,有些不可思议,“你不会真想和我谈恋爱吧?”
“你觉得我没这个功能?”
傅辰表情很认真,认真地让南艺有点懵圈,但很快她就理智地摇头,“你或许是个好男人,但是咱俩不合适。”
“都试过了,怎么不合适?”
南艺:“......”
“总之,就是不合适!”
说完,她下车拉开驾驶位车门,“谢谢傅总,送我回来。”
傅辰只能下车,他扯出一丝冷笑,“南艺,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医疗垃圾?用完就弃!”
南艺钻进车里,“那不是,你是废物二次利用,价值有限而已。”
不待傅辰反应,她一脚油门就开走了。
傅辰苦笑着摇头,心想小丫头是真难撩。
他转头要给贺炜打电话来接他,就见一辆保时捷911向南家所去方向冲了过去。
紧接着一辆宝马跑车也追了上去。
傅辰感觉很不好,他觉得他们是奔南艺来的,想到这,他向南家的方向跑去。
南艺还没上转盘,就发现后面有两辆车在追她,她一个劲儿地踩油门但很难甩掉他们。
突然,保时捷在转弯处超过了她,然后一个甩尾横在她面前。
南艺拉紧了方向盘,猛踩刹车,这才没撞上去。
还没等到南艺喘口气,保时捷车上就下来两个戴面具的男人,他们强行把她拽下了车。
“你们什么人?放开我!”
“放开我,别碰我!”
“南小姐,我们只是来和你玩个游戏而已,”男人声音鬼魅暗哑,“我们两台车正在较量,少个靶子,我看你正合适。”
说完,他一脚将南艺踹跪下,反手将她绑住,另一个男人将她的嘴巴用胶带贴住。
男人伸出粗粝的拇指,抚摸南艺惊慌失措的眼睛。
他笑着说:“游戏规则就是两辆车同时撞向你,距离你刹车最近的那个获胜,是不是很好玩?”
南艺此时周身都在发冷,她知道自己可能要死了。
哪有什么最近距离,那是她和死亡的零距离而已!
听到四驱轰鸣的加速声,看着两辆飞驰而来的车,这让南艺失去了思考的力气和能力。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感觉车前的气浪已经推到了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