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到家下车后,对着车镜用手帕把嘴唇上沾染的口红擦掉。
南艺已经睡着了,他一度觉得是不是他吻得太投入,忘情,让她缺氧了。
整理好自己,傅辰抱起南艺直奔他的房间。
而傅家的家庭聚会在别墅后面的玻璃花房,姑父林建铭请缨,要配合厨师搞烧烤。
傅辰将睡得昏沉的南艺放在床上,为她脱去鞋子,盖好被子,才匆匆下楼。
傅辰一踏进花房,麦惠就嗔怪地迎了上来,“你怎么回来这么晚?爷爷等你半天了,快去打招呼!”
她往后看了看,瞪了傅辰一眼,“又没把人带回来,你可真没用。”
傅辰表情尴尬,笑着向一个慈祥的老人走去。
那老人穿着黑色的开衫,拿着拐杖,花白的头发,一双经过岁月打磨的眼睛却炯炯有神地看着他最为得意的长孙—傅辰。
他高兴地起身与傅辰拥抱。
“对不起爷爷,我公司有事回来晚了。”
老人用力地拍了拍傅辰的肩膀,声音洪亮,“不碍事,我这个老东西又不会马上回海城,咱爷俩儿相聚的时间还多着呐!”
傅辰听爷爷这么说,神情一僵,转而又扯出了浅笑。
在一旁吃着眼肉的傅黎幸灾乐祸地笑着,“哥,还没看明白?老傅头是来专门监督你为傅家传宗接代的工程进度的,你抓紧哈!”
喝了一口罗曼尼康帝红酒后,傅黎揶揄道:“艺艺还没哄好?爷爷,别怪我泼您冷水,您的重孙子怕是又凉了。”
“黎丫头,就你话多。傅辰,艺艺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傅爷爷不死心地向外边张望,想到祁远程给他打电话说傅辰和南艺闹得很僵,他在海城就坐不住了,心急火燎地回了宁城。
而且,他要是不回来盯着,怕是祁远程就从澳洲飞回来了。
傅辰揽住傅兴华回到座位上,“她身体不舒服,在休息。”
他认为他说得没错,也不算欺骗,她确实在休息,只是在他房间休息而已。
傅爷爷笑着对林建铭说:“建铭,我说什么来着?傅辰这次是认真的,他是不会骗我这个老家伙的。”
傅辰的姑姑傅语含与姑父林建铭对视了几秒,两人会心一笑。
这个老头惯会拿别人当枪使,他只是想听到傅辰说‘我是认真的,我要为傅家开枝散叶’。
林建铭将手中的战斧牛排翻了个面,“傅辰呐,赶紧和爷爷表个态!”
傅辰尴尬一笑,自从他要迈进三十岁,他就变成了全家催婚的对象。
每次爷爷从海城过来,不是谈开枝散叶就是谈香火延续,最不济也要说下家族传承。
在外,媒体报道他取向特别,钻石王老五留恋花花世界;在内,家人的狂轰滥炸逼着相亲。
傅辰是不胜其烦。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傅星还活着,他是不是就不用背负这么多?
“爷爷,我和艺艺感情很稳定,你不用担心。”
除了傅黎撇嘴,其他人都像吃了定心丸。
席间,傅家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唯独傅辰会时不时瞟一眼他房间所在的五楼。
几近凌晨,这场热闹的家庭聚餐才结束。
傅辰快步走进电梯杀回房间。
推开房门,借着微光便看着南艺光着腿,穿着他的白衬衫趴在床上昏睡,空气中弥漫着沐浴露与水汽混合的味道。
他打开灯,低头便看到南艺的鞋子、裤子、纱质衬衣、裸粉色内衣,以及卡其色外套散落一地,背包也被她扔得散出了钱包、化妆品等物。
傅辰皱了皱眉,将这些东西收拢起来,衣物扔进了洗衣机。
他从衣帽间拿换洗衣服去洗澡时,南艺已经翻到床的另一边,两条修长的美腿伸得笔直,玲珑的曲线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不多久,南艺被哗哗的水声吵醒了,她吐过后,洗了澡还觉得头很晕。
她抬眼看了室内的设计与陈设,嘴角上扬:“这环境真好!眼熟...这谁的房间来着?”
断片儿的南艺爬起来坐到大落地窗的飘窗台面上,打开了窗。
一阵寒凉的夜风扑面袭来,南艺清醒好多,看着天边的明月,她很想回澳洲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
忽而,傅辰的脸在她脑中不停地闪过,她觉得她现在有羁绊了。
傅辰洗澡出来,冷风袭来,抬眸竟见南艺坐在落地窗那,月光洒在她的白衬衫上,很美很美。
只是,南艺这酒品,他真的不敢恭维!
他穿着浴袍过去关窗,“你能不能老实一会儿,就这么想生病?”
南艺望着傅辰,她的眼光晴光潋滟,伸出胳膊,嘟囔着,“抱抱!”
傅辰表情一滞,笑着俯身弯腰抱起她,“宝贝乖,到床上睡。”
他将将把南艺放在床上,她就勾住他的脖子,“永远都不要伤害我、放弃我,否则你会失去我的!”
很久以后,傅辰才知道南艺的这句话有多认真的,他明白后却为时已晚,求她回头,成了他相当长时间唯一能做的事。
傅辰亲吻了她的额头,“我不会失去你的。”
南艺她勾住傅辰的脖子,起身跨坐在他的身上,将一吻落下了他的眉心,“傅辰,我想我爱上你了。”
傅辰乍惊乍喜,他心中的熄灭很久火焰像是被她点燃了。
他旋即吻住了南艺的嘴唇,贪婪地吮吸她的一切,理智被**吞噬、他只想要她,翻身将她拢在身下。
两人太久没有过了,傅辰已经没有耐心解那一颗颗的豆粒大小的衬衫扣,他用力一扯便将衬衫撕开。
他俯身去亲吻探寻,南艺喘息微微地像是在召唤他最原始的迫切。
傅辰托着南艺的腰臀将她置于身上,欲火燃烧中,他整夜都不想停不下来,月色下的室内春光旖旎。
清晨,南艺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着睡在旁边的傅辰,昨晚她的记忆从模糊到清晰,她还记得事后傅辰抱她去洗澡。
而后,从床上到浴室,再从浴室再到床上,睡下时已经是后半夜了,现在想来很羞耻。
南艺摸了摸傅辰的眉心,“你以后要是这样下去,本小姐真担心你身体吃不消!”
她抿了下嘴,扶了一下自己的腰肢。
浅睡的傅辰忽而睁开眼睛,不怀好意地说:“我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说完,就把她拉进了怀里,用被子把两人蒙住。
南艺娇笑着求饶,“我不行了,再来一次我非散架子不可!”
傅辰餍足地说:“那我们再睡会儿。”
他爱怜将她搂在怀里,亲吻南艺后颈,南艺则看着傅辰指甲修剪得干净整洁,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想到这双好看到爆的手昨天几乎抚摸了她每寸肌肤,她竟觉得自己赚到了。
傅辰调侃,“你怎么还是个手控?”
“不止,对于你,我哪都控!”
“具体控哪,说得具体点,”傅辰低头看了下被子里面,“控那么?昨晚上满意吧?”
昨晚,她能用满意简单的表达么?简直是死去活来好嘛!
南艺羞赧不语,脸红的不像样子。
傅辰则低声说:“以后这种‘深入浅出’的交流要多一些,我喜欢。”
此时,傅家楼下的餐厅内,一桌子人各怀心事,眼神中探究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