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角单人沙发的陈宇泽清冷的目光在宁初的身上来回逡巡,他表情不自在,满眼尽是厌烦。
而穆蓉和陈冶平倒是挺高兴的,因为聊了几句,他们就发现宁初这个女孩子实诚,单纯,没有那么多的坏心眼和小心思。
宁初身家清白而且出身又好,毕业于名校,若说傻气是傻气了一点,但想必也是从小金尊玉贵的养成的单纯性格。
这样的女孩子之于普通人家做媳妇或许不讨喜,但是之于陈家却没什么!
宁初对外不能解决的麻烦,陈宇泽可以解决,而对陈家内部而言,找一个心思单纯的媳妇再好不过了,穆蓉不用操心婆媳矛盾。
而陈宇泽是独子,宁初自然也不用处理妯娌,小姑子这种麻烦的人际关系,当然,穆蓉更不用担心这样的姑娘会玩心眼想得到不属于她的陈家财产。
想到这,陈冶平和穆蓉越看宁初越顺眼。
忽而,陈家的管家李姨走了过来,“先生,太太,夜宵已经摆好了,可以开饭了。”
陈宇泽抬头瞟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凌晨12点了,宁初这个二货竟然跑到他家来吃饭,而且他爸妈对这种二傻子行为还挺喜闻乐见的。
穆蓉高兴地起身拉过宁初,“宁小姐,走吧,我们去吃饭。”
陈冶平也兴致颇高,“宁小姐,要不要喝点酒?家里什么酒都有,你要喝哪种?”
宁初觑了一眼黑着脸的陈宇泽,“可以喝吗?”
陈宇泽,“......”
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是女人嘛?这是彻头彻尾的傻子吧?
枉他之前还肖想过她的身子,现在想想他都觉得后怕,这要是真和宁初在一起了,陈家的声誉晚节不保不说,怕是子孙后代都沾了傻里傻气的基因了。
宁初沉吟了片刻,“我想喝点白的,我在外边都冻透了。”
陈宇泽,“......”
陈冶平笑得爽朗,“小李,去把我珍藏的那瓶15年的茅台拿来,热上,我陪宁小姐喝一杯。”
穆蓉也笑着说,“嗯,我也喝点。”
宁初笑容憨态可掬,“伯父,伯母,你们真好,我要是在家里提出喝酒,我妈会打死我的。”
而后三人有说有笑地往餐厅走,陈宇泽看到这个‘过分和谐’的画面,觉得他在这极度不和谐甚至有点多余。
穆蓉忽而转身邀请陈宇泽,“儿子,你要不要也喝点?”
“呵,你们尽兴,”陈宇泽起身往电梯走,“你们今天这样的表现,已经够我喝一壶了,我回去睡觉了顺便做下心理建设。”
宁初听到陈宇泽的话,嘴角勾出一抹甜笑,“伯母,我在陈总眼里就是个二傻子,他是真看不上我。”
“他看不上你,伯母看上你了,”穆蓉领着宁初往餐厅去,“咱们别理他,晚上你就住下,明天伯母让他去找傅辰。”
陈宇泽听到这,做了个深呼吸,黑着一张脸上了楼......
他躺在床上玩了一会儿手机,就听楼下的笑声此起彼伏的,兴致颇高的样子。
他拿过耳塞戴上才隔绝了让他心烦的声音。
夜里,已经睡着的陈宇泽被敲醒了。
他不情愿地开门,见醉意深重的穆蓉站在门口,“儿子,这宁初酒量是真好,很能喝,把你爸都喝多了,我也不行了。”
陈宇泽,“......”
“你爸已经回去睡了,我也要去睡了,你下楼把她弄到客房去,人已经睡倒在餐厅了。”
说完,穆蓉打了个酒嗝往她的房间走了。
陈宇泽彻底凌乱在了门口,气得脸都青了。
他转身关上了门,他现在真有心让宁初死在餐厅算了。
回到床上躺了一会儿的陈宇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随即起身下了楼,走去了餐厅。
餐厅里,宁初趴在桌子上,她肩膀微微起伏,显然,她睡得深沉。
陈宇泽抿了抿嘴走上前,伸手拍了拍宁初红润的脸颊,“死了没呢?没死就起来,你到楼上睡。”
“嗯...哼,别碰我,让我再睡一会儿。”
李姨此时正在收拾桌上的杯盘,笑着说,“少爷,宁小姐没少喝,醉得厉害,你还是把她抱到楼上睡吧!”
陈宇泽咬牙切齿地说,“她睡在这,不好?清净又省心,她死这更好,我明早给她收尸。”
李姨耐着性子劝慰,“少爷,宁小姐这么睡一宿一定会落枕的,明天铁定疼得要命,太太会怪罪你的。”
陈宇泽顿了片刻,他才不情愿地伸手捞过宁初的胳膊,拦腰将人抱了起来,“宁初,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就弄死你。”
宁初条件反射地勾住了陈宇泽的脖子,她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她含糊地应答,“我酒品好着呢,这点酒不会吐,至于弄我?你想怎么弄?”
陈宇泽,“......”
“你是真二啊,知道男女之间顶弄是什么意思嘛?就敢这么跟我说话?”
宁初潋滟一笑,慵懒地靠在陈宇泽肩头,她温热的鼻息落在他的脖颈间惹得他一阵酥麻,他掂了下宁初,“安分点,否则我把你扔出去冻死你,我可不负责。”
陈宇泽嘀嘀咕咕地抱着宁初往楼上走,陈家的管家和几个年轻的女佣人看得直笑。
其中一个女佣娇羞地说,“少爷身材好,体力更好,抱宁小姐好轻松哦!”
“嗯,我要是能被他这样抱抱该多好。”
李姨眼含笑意,想着明天向穆蓉汇报这事儿,也算完成了太太交办的任务,转头又呵斥两个女佣,“别有什么非分之想,赶紧把餐厅打扫干净去睡觉。”
陈宇泽将宁初抱到了李姨领人收拾好的客房,将将把她放在床上准备起身,宁初就勾住他的腰腹将他又带了回去,她两个胳膊圈住陈宇泽,“陈总,你真的没有一丁点喜欢我么?”
宁初笑容暧昧,一双明亮的眸子醉意朦胧间尽是情愫流转,平白多了几分性感与娇媚,粉嘟嘟的唇色看上去格外诱人。
陈宇泽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你这副德行还奢求我喜欢你,有个男人要你都是你们宁家祖坟冒青烟了。”
宁初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往前送了下身体,“陈宇泽,你就是我家祖坟冒青烟才给我送来的男人,我怎么会轻易地放手呢?”
她眯着一双眼睛,像极了惑人的小狐狸,她咬了咬嘴唇,“傻姑娘不好么?万一就让你欲罢不能了呢?”
陈宇泽微微一怔,有那么一瞬他觉得宁初是装傻而已,可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她便吻了上来,一股子白酒的辛香直沁他的心脾。
宁初扒得她死死的,恨不得将他立刻生吞活剥了。
忽而,她含糊不清地舍出嘴来,“肖想了那么久,我会放手?你做梦!”
陈宇泽,“......”
他猛地攥住了宁初去扯他睡裤的手,“宁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