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护卫突然指着天上的月亮说“你们看,月亮好像变大了。”
众人抬头,一轮皎洁的明月在天空中发出柔和的银光,明亮的银盘看上去比平时大了不少,而且越来越大,感觉越来越近,似乎就要撞上来了。
确实要撞上来了。
月亮变成了直径三米多的光球从几十米高空砸下来,还没靠近,呼啸之声已经传来,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似乎只要被他碰到了就得灰飞烟灭。
尽管众人知道这不是真的,那月球的声势依然使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纷纷作势避开。
时间仓促之极,13人本能的往两边分开,分成了两组。
尚大利站在段田明右边,一把扯着他往右边躲开,跟在他这边的还有一个护卫和赵晨兵,另外9人和朱建国往左边逃去。
月球砸在地上,一阵地动山摇,地面上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来,碎石飞溅,三个守护在前面的护卫被飞溅的碎石击中脑袋,当场殒命。
月球在砸到地面之前还是亮着银白色的光,把周边都照亮了,砸到地面后,月球便没了光芒,周围陷入了黑暗之中,没有一点儿光。
赵晨兵喊到“孙队,你们在哪?”
尚大利也喊到“晓强!”
黑暗中没有任何回应,好像除了身边四人,其他人都消失了一样,四人在黑暗中四处摸索了一阵,没有任何东西,除了地面。
他们似乎进入了一个极为广阔的地方,声音没有任何回响,消失在远方。
“冷静!”段田明问尚大利道“尚老,有何对策?”
尚大利一路随着段田明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危机,受过多少伤,闻言迅速集中精神,把嗅觉发挥到极致,捕捉暴露在空中的一切信息。
尚大利书“如此大的幻阵维持不易,敌人要下杀手了。我们三人背靠背,司令,你在中间,尽量伏低身体。”
赵晨兵和护卫闻言,和尚大利分别站到一个方位,段田明蹲在地上,拿出手枪,把滤波箍带在头上,然而并没有效果。
这说明敌人改变了外在的环境而不是入侵了他的意识。
或者敌人的意识入侵已经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不管是哪种,就像尚大利说的,不能持续太久,只要坚持就能胜利。
黑暗中,一个环形的套索慢慢靠近段田明,尚大利三人以为已经靠在一起围着段田明,而事实上,三人中间的距离足以自由进出一头大象了。
无声无息中,环形套索套在段田明的脖子上,慢慢的收紧,突然,刷的一声,套索收紧死死的勒住段田明的脖子,段田明喘不了气,发不出声音,手脚挣扎着拍打地面,发出各种声响,但是附近的三人却毫无所觉。
段田明举起枪,朝天上开了几枪,另外三人仍然没有反应。
一个黑衣人站在边上欣赏着这一切,这是他喜欢的杀人方式,看着被杀人好似溺水一样拼命挣扎,最后把自己的脖子抓破,气绝身亡。
“不好!”尚大利闻到血腥味,马上转身朝段田明扑去,双手抓到段田明的手。段田明紧紧握着尚大利说不出话来,挣着着用手在尚大利手上写了一个字厄字,死了。
“司令!”尚大利怒火中烧,拔出腰间软剑,朝着一个方位直奔过去,手中软剑化成一道寒芒,在空中挥舞起来。他凭着直觉,刀芒几次差点砍中黑衣人。
黑衣人冷笑着躲开尚大利的攻击,寻找偷袭的机会,尚大利终有力竭的时候,他已经解决了主要目标,倒也不着急了。
尚大利把剑法舞了一遍,恢复了冷静,心知今晚凶险无比,稍有差迟就要交待在这里。突然,他脚下一个踉跄,踩到一块石头,身体不由控制的往边上倒下,慌乱之中他一手撑地,一手剑花乱舞,护在胸前,脚下发力就要站起来。
嘿嘿,天助我也!
黑衣人甩出套索,操控着往尚大利脖子上套去。眼看到脖子位置了,他发动念力既要收紧之际,尚大利的软剑突然从套索中穿出,把套索削成两段。
尚大利冷笑一声,从地上挑起,空中挽个剑花,凭着直觉,实际上是黑衣人散发的气息,击向黑衣人所在的位置。
黑衣人没想到尚大利使诈,演得惟肖惟妙,大意之下,被软件劈中肩膀,只觉得心灰意冷,想到种种不良后果,恨不得给自己来一下子。
尚大利发动念力,顺着软件所动黑衣人,念能全力爆发,黑衣人情绪低落,就想自我了断,可惜尚大利伤了他的肩膀,疼痛让他保留了一分清醒。
黑衣人发狠,往前一冲,肩膀被拉开很深的口子,让他更加清醒了几分,手中的匕首扎入尚大利心脏。
尚大利在黑衣人往前时就准备变招,软件横削,剑从黑衣人肩膀一直划到大腿,几乎开膛剖腹,血流了一地。尚大利使完这招后,倒地而亡。
黑衣人也没好到哪去,躺在地上几乎动弹不得,现在就剩下赵晨兵和护卫两人,黑衣人拿出新的套索,准备再结束掉一人。
不杀光这两人,他也无法离开这里。
尚大利的刚才的喊声包含了念能,赵晨兵也已察觉不对劲,他循着尚大利的气息,现在就站在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却知道赵晨兵是变异人,决定先解决了护卫,套索从赵晨兵身边飞过,套在护卫头上,护卫没有察觉到丝毫危险,仍然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突然脖子一紧。
就此领了盒饭。
黑衣人的气息由于受伤没有完全封闭,牵动套索的时候,被赵晨兵扑捉到了空间气息的变化。赵晨兵毫不迟疑的对着黑衣人的方位,发出了最大一招,锥棘漫天。
空中出现一个由冰锥组成的方阵,从赵晨兵身前,极速往前飞去,每颗冰锥都有20厘米长,3厘米粗细,密密麻麻的插入黑衣人的身体里。
黑衣人睁大了眼睛,看着身上的冰锥,犹自不敢相信,他的身体慢慢软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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