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圣知道他的能力,轻点了一下头,又对林岫烟道:“你往后出门千万要小心。”
林岫烟微笑:“五叔放心,我只要不遇到太厉害的对手,自保问题不大。”
她决定回去之后再制一些厉害的武器防身。
医圣笑了笑:“也是,你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武器,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只是就算如此,你还是要小心了。”
对于医圣善意的提醒,林岫烟都会认真听着。
他们如今已经对平南王彻底宣战,往后他们只能越来越强大,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林岫烟和夜君扉回房后,夜君扉便叫来无刀和贺深,让林岫烟往后出门,至少要带上他们中间的一个。
贺深和无刀齐声应下。
无刀伤的比夜轻晚还要重一些,只是他之前总跟着夜君扉出任务,受伤是常有的事。
可能正是因为这个特质,所以他的伤恢复的比夜轻晚还要快一些。
他已经能下地了,虽然现在伤还没有大好,但是再过一段时间就又是能打的无刀了。
无刀笑眯眯地对林岫烟道:“世子妃放心,以后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能伤到你!”
他为了让自己的话显得更加可信,还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只是他伤还没有大好,这一拍差点没把自己给拍到吐血。
林岫烟看到他这副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你别拍了!好不容易把你救活。”
“你要是自己把自己拍死,以找谁要医药费去?”
无刀有些震惊地问:“啊,还要收我医药费吗?”
林岫烟同样震惊地看着他道:“你见过哪个大夫给人看病不花钱的?”
“更不要说你的伤势那么重,用了我珍稀的药材,你要敢赖账,我就打死你!”
无刀既然心疼银子,又有点不好意思。
他轻咳一声问:“世子妃打算收我多少银子的诊费?”
“太多的话,我可付不起,只能以工抵债了。”
林岫烟看到他这副样子有些想笑,却板着脸道:“一个铜板,现在就付钱,不许拖!”
无刀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铜板?这么便宜?”
林岫烟笑眯眯地道:“你嫌太便宜啊?那么啊,把你所有的银子全部交出来!”
无刀立即从身上摸出一个铜板递给林岫烟:“不嫌不嫌!世子妃把诊金收好。”
林岫烟接过铜板后十分认真地塞进了钱袋里,仿佛那一枚铜板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
无刀的心里温暖,知道她刚才那样说是在逗他的。
他发自内心地觉得林岫烟人美心善,脾气也好,是做媳妇的上佳人选,可惜她嫁人了……
他才想到这里,后脑勺就被夜君扉重重地拍了一下:“想什么呢!”
无刀忙道:“在想世子和世子妃夫妻恩爱,什么时候生一个小世子!”
夜君扉看了他一眼道:“你这脑子时而好使,时而不好使,要不要剁下来,我帮你修修?”
无刀立即抱着脑袋往外蹿:“谢谢世子,不用了!”
夜君扉见他虽然走路的时候还有点瘸,但是却走得飞快,觉得又可以让他好好干活了。
林岫烟笑了起来:“看来无刀的伤是真的不打紧了。”
夫妻两人在对待无刀的事情上是相当同频的。
贺深非常喜欢现在的氛围。
夜君扉和林岫烟的处境虽然不算好,但是对下面的人却极好。
他略想了一下,便单膝跪在林岫烟的面前道:“往后我任凭世子妃调遣。”
林岫烟看到他这副样子,便知道他到此时才算是真正跟他们一条心。
她伸手把他扶起来道:“往后我们可能会有很多的架要打,要辛苦你了。”
贺深听到这话略有些意外:“要打很多的架?”
林岫烟点头:“往后周府的债会越来越不好收,可能每收一次都得打一架。”
“老妖婆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暗杀什么的肯定是少不了的。”
“所以以后的危险肯定不会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如果害怕的话,现在可以离开,如果现在不走,以后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贺深没有犹豫,十分郑重地道:“我往后愿誓死保护世子妃!”
他这么郑重的样子,倒让林岫烟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轻咳一声道:“好,往后我们就是真正的自己人了。”
夜君扉听到她这句话自己人时眉毛微微扬了扬,面无表情地看了贺深一眼。
贺深原本正在认真听林岫烟说话,感觉后背有点发凉。
他顺着那股凉意一看,便看见了夜君扉那双冰冷的眼睛。
他这段日子对夜君扉有了极深刻的认知,吓得抖了一下,忙道:“世子妃往后便如我的再生父母!”
“我必将世子妃如亲生母亲一般敬重!”
林岫烟:“……”
就算他要表忠心,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他比她的年纪还要大上一些,她从哪里找这么一个儿子?
她轻咳一声道:“你不需要这样,好好做事便好。”
夜君扉却夸贺深:“你这态度很不错,我也恰好有些东西要给你。”
贺深有些不解地看向夜君扉,他的表情极为淡漠,让无戈取出一样东西递给贺深。
贺深在看到那样东西的时候先是一愣,很快就红了眼眶:“这东西哪里来的?”
无戈答道:“世子觉得你家的事情有些离奇的巧合,便让我们去查。”
“这一查果然查出了一些端倪,这样东西是在你家后面的山林里发现的。”
贺深的脸色十分难看,问道:“那佩戴这样东西的人了?”
“已经死了。”无戈回答:“我们找到这样东西的时候,旁边有一具尸骨,看起来是个女性。”
“在那具尸体旁边,我们还找到了这个。”
他说完给了贺深一块红色的破布。
贺深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咬着牙道:“谁杀了他们?”
夜君扉轻笑一声道:“你到王府这么长时间,难道还没有看出来是谁的手笔吗?”
贺深的眼里有了一丝茫然后,很快就恢复了几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