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女武者从这破旧小木屋之中离去,而后便再次找了一个小木屋走了进去。
如此到天黑之后,女武者方才悄然从这贫民窟之中离去。
不久之后,立刻便有数十个身影从暗处现身,纷纷走进了女武者之前进入过的小木屋之内。
而在京城的一处青楼中,一名年轻武者坐在角落,冷笑着看着几个看起来十分富态的男子被老鸨笑嘻嘻地迎了进去,口中称呼着陈大人,刘大人之类的。
这几个男子进入花魁们的闺房之内,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年轻武者一一记下房间,而后便悄然离去。
深夜之后,一道人影鬼魅般的潜入这青楼之中,很快便拎着几个男子离去。
数百斤的重量在他手中仿若无物,毫无疑问这也是一个宗师境的武者。
“哼,这五城兵马司果然有问题啊,陈玄区区一个天阶武者也敢坏我大事,这一次一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监察团住的驿馆之内,姚悲手中拿着一份厚厚的卷宗,冷笑着说道。
“姚师兄,若不是你神机妙算早就命我们分散行动,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收集到这些罪状了!”那女武者美眸中带着仰慕之色望着姚悲。
“北瑜国如今皇帝年幼,北瑜无双一个女人执政!自然乱象横行!而且她还宠信陈玄此等小人,不配女帝之称!”姚悲闷哼一声道。
他的心里可不爽了,毕竟三番五次都是在北瑜国吃亏。
而北瑜国一直都是大陆上垫底的国家。
其实若不是北瑜无双阻止,他早就可以带走明熙公主了!凭借她的玄阴体质,如今都说不定可以冲击圣境了。
主要是明熙公主之事令他大大丢了面子,而且失去了冲击圣境的机会。
后来他发现白家有一女也是玄阴体质,所以又开始打起了鬼主意。
所以这一次他来北瑜国监察,姚悲其实是自动请缨,本来以他的身份地位,是不须来此的。
此刻,他的心里自然是恨极了北瑜无双,有了这监察使的身份便可以大做文章,或许还能让北瑜无双难以下台。
玄宇大陆两大圣地地位超然,至高无上。
玄宇五国都要受其监督管理。除了帝位传承不管之外,余下的都是两大圣地的管辖范围之内。
而两大圣地现在最为关注的便是贫民的生活与官员的良心。当然若不是太糟糕的话,一般两大圣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大圣地没有太多的时间与精力,一直以来最大的敌人便是魔族。
只要五国能够搞好经济,守住自己的负责的区域,其余的事情都能放一放。
但眼下和魔族签订了三年的休战协议,趁着这个时间将人族好好整顿一番也是圣地大佬们的意思。
姚悲是个极有城府之人,事实上在姬紫月还没有成圣之时,他也是圣子极为有力的竞争者。
毕竟姬紫月修炼的太上忘情诀虽然是绝顶的功法,但成功率却是很低。
若是能够在姬紫月之前成圣,姚悲便稳稳坐在圣子宝座上!
只可惜姬紫月一次外出游历回来之后便已经是圣境,而且实力强横得离谱,令其余的准圣子圣女们都没有丝毫的机会,直接彻底绝望。
除非是姬紫月圣陨,他们才有机会重新染指圣子圣女的宝座。
但这几乎没有可能,以姬紫月的实力地位,除非是圣主出手,否则谁能杀得了她,谁又有那个胆子。
这样的情况下,姚悲心中就十分郁闷了,所以他想找个事情泄愤。
而现在,和白青青的婚事又被陈龙玄从中作梗,姚悲心中的愤怒了杀意已经积累到了顶点。
“陈玄这次必死无疑!我便要亲眼看着北瑜无双亲自下令处死她的心腹!”姚悲咬着牙说道。
如今他内心之中已经有产生了心魔,若是没有将这怒火倾泻而出,对于他的武道根基的伤害极为可怕。
身边的女武者望着姚悲的目光更加炙热,感觉白家真是不识抬举,连姚师兄这样的超凡脱俗的人物都拒绝了。
璇玑宫内,夜明珠的光芒依旧将四周映照着犹如白昼一般。
北瑜无双端坐在白玉宝座上,美眸平静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奏折。
黄大太监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低头在一旁恭敬地站着,不敢出言打搅。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北瑜无双才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而后放下手中的奏章站了起来。
“监察团那边情况如何”北瑜无双转过娇躯凝视着身后的地图问道。
“十分安静!而且派出的隐卫都无法靠近!”黄大太监答道。
北瑜无双面色平静,监察团之中有圣境强者,隐卫没办法靠近自然是正常。
但姚悲今日在白家丢了那么大的面子,监察团还十分安静,这其中肯定是在酝酿一些阴谋。
“陈玄那边什么情况”北瑜无双美眸蹙起,思索着姚悲会如何出手。
“从白家回来之后一直都在五城兵马司。”黄大太监很肯定地说道。
“他连去拜见姚悲都没有!”北瑜无双有些诧异。
“是啊,他的胆子比一般人都要大多了!”黄大太监这一句没有多余的情绪,似乎只是在陈述。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北瑜无双点了点头道。
黄大太监恭敬地退了下去,北瑜无双沉默了一阵忽然喃喃的说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陈龙玄!
因为在北瑜无双的心里面,自始至终都没有将姚悲放在眼中。
她所顾虑的,无非是姚悲身后的天月瑶池罢了。
而陈龙玄在她心中,却是属于十分复杂的存在,外人根本无法想象。
或许这个人,之前就应该让他死去,现在也不用多了这么多烦恼。
这一夜很快便过去,陈龙玄却是睡得十分香甜的醒来,而后便直接前往皇宫早朝。
其实作为一个现代人,陈龙玄很不习惯早朝这种制度。
因为每一次他都觉得很无聊,和木桩一样站在那里看着内阁大佬们处理天下大事。
而他只有旁听权,几乎没有发言的机会,除非是与他相关的。
这就令人感觉很不爽了,远没有在西北山脉那么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