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国京城,陈龙玄与纪悠悠庄梦蝶两女刚刚踏入城门之中。
纪悠悠如今虽然是半圣境界,但毕竟是从小生于斯长于斯,加上元火九变收敛气息的能力极为特殊,所以此时却是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一尊圣境强者悄然进了京城。
庄梦蝶的心情有些不美丽,本来是以为可以和陈龙玄两人来一段惬意悠闲的曼妙旅途,可是没想到凭空多出了纪悠悠。
带着两人疯狂赶路,没两天便到了南梁京城!
但纪悠悠乃是圣境强者,和陈龙玄之间的关系又极为不寻常,庄梦蝶也知道自己并没有资格说些什么。
只好在心中暗自幽怨无奈!
不过她毕竟乃是圣地之中仅次于准圣子的天骄弟子,所以很快就调整了心境面对现实。
毕竟陈龙玄和两大圣女之间都有暧昧不清的关系,再多一个圣境的红颜知己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这里便是南梁京城,的确比北瑜京城要大不少!”陈龙玄此时环顾着四周说道。
纪悠悠的美眸流露出一丝伤感之色,她已经有数年没有回到此地了!
这里曾经是她的家,而她亦是这国家之中身份最为尊崇的公主殿下!但一切都已经是过往云烟,余下的唯有仇恨。
曾妃的死,对纪悠悠来说完全是不可接受的,尤其还是被三皇子梁重威谋害。
“庄师姐,你应该要和这一次前来监察南梁的应城师兄会合了吧!”陈龙玄望着庄梦蝶说道。
“嗯,是的!陈师弟,希望以后还能见到你!”庄梦蝶望着陈龙玄心中微微有些遗憾。
“那是迟早的事!”陈龙玄微微一笑,庄梦蝶也没有多语,对着纪悠悠行了一礼之后便翩然而去。
“我看这小姑娘对你好像大有情义的样子!”纪悠悠在一旁冷飕飕的说道。
“你也没有比人家大几岁,别这么老气横秋的说道!”陈龙玄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和纪悠悠之间的关系已经极为亲密,所以尽管对方已经是半圣之尊,他亦是不拘束。
纪悠悠显然也是很享受这样的相处,美眸白了陈龙玄一眼之后便道:“哼,这都是你处处留情的结果。”
陈龙玄大感冤枉,辩解道:“我和庄师姐之间向来说话都规规矩矩的,没有半点逾越之处!”
纪悠悠娇哼一声,心想着陈龙玄平日里说话倒也正经,并不是轻佻之人。
只是她根本不知道,陈龙玄之前还在妖界的碎片里面,留下了一段情债。
不过那一切,他也是被迫的,这个逆推的事情,他只能永远地藏在了心里。
“算你了!”她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而后又正色说道:“我想进皇宫一趟!”
“进皇宫那宫里那位能同意吗”陈龙玄有些担心的说道。
南梁国最强的半圣自然不是边无咎和王临天,而是一个如同李老太监一般低调的强者。
外界只尊称他为古圣,但近十年来都从来没有人听说过古圣出手的消息,甚至都有人怀疑他已经圣陨了。
“我本来就是皇家血脉,虽然对我父皇心中有怨恨,但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古圣没有理由拦我!”纪悠悠淡淡的说道。
“但是关于曾圣遗迹一事”
“若是古圣对曾圣遗迹觊觎的话,我根本就逃不出京城!”纪悠悠摇了头,对于古圣她其实印象也很模糊,似乎只有在小时候见过一面。
“不如我陪你去一趟吧!”陈龙玄道。
如今以他的实力加上状元飞刀,真正的战力也未必比普通半圣差了。
“你去了反倒是麻烦!虽然如今你的战力的确不俗!但终究不如我一个人来去自由的方便!”纪悠悠摇头。
这一路上她已经掌握了圆满级别的元火九变,如果再和宁圣大战一场的话,都有足够的信心击败他。
“那好吧,我便在附近等着你!”陈龙玄叹了口气,知道有些事情乃是纪悠悠的心结,自己也帮不了他。
“嗯,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纪悠悠深深的凝视了陈龙玄一眼,而后嫣然一笑便娇躯消失无踪。
南梁皇宫之内,此时在一处僻静的冷宫中,身形枯槁的梁皇身穿明黄色的常服,双手背负在身后凝视着一块灵位牌子。
堂堂一国之尊,此时身边居然连最亲近的大太监都不在!
显然此时乃是他私人情绪最为真实的时刻,就连朝夕伺候的大太监都不得在旁。
那灵位牌子上简简单单只有纪晓芙三个字,余者什么都没有!但这三个字对于南梁皇宫里的太监宫女来说,绝对是一个禁忌。
因为这是梁皇曾经最宠爱南梁四妃之首的曾妃的名字!
当年曾妃得到梁皇的宠爱,地位仅次于皇后。而自从先皇后病故之后,梁皇就再也没有立过皇后了。
所以实际上曾妃就相当于是皇后的位置!但后来不知道为何,一夜之间曾妃就被打入冷宫,没过一个月便病故了。
“纪晓芙,你明知道朕当年册封你为曾妃是为了什么,可是你却偏偏死守你纪家的祖训,不愿意让朕得偿所愿!原本朕以为,你和这世间所有的女人都一样,不过是俗物而已,没想到等你走了,朕”梁皇此时对着曾妃的灵位牌子喃喃自语,一开始的话语还显得冷酷无情,到了最后一个朕字居然已经有了哽咽之声。
玄宇大陆,到了一国之皇这位置人自然极为尊贵!哪怕是半圣强者亦是不敢轻易对人皇出手!
虽然玄宇大陆人族此时一分为五,五国皇帝从实际上来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皇。
但掌控一国麾下亦是有亿兆子民,自然有几分人皇的气运在身。
圣境强者虽然属于个人力量的巅峰,但亦是受到天道制约,无法直接干涉世俗皇权。
哪怕是扶持了一个傀儡皇帝,这皇帝亦是不能轻易杀死,否则必定会遭到天道惩戒。
梁皇这时候对着曾妃牌位如此真情流露,对于一个至尊人物而言,已经是他这辈子为数不多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