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会所
陆云深今天哭肿了眼,特别依赖徐挽宁。
不过小家伙泡完温泉,很快就睡了。
徐挽宁浑身浸在奶白色的汤泉中,想到上次来这里,还是为了勾引陆砚北,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泡到浑身出了点细汗,她刚准备起身,听到脚步声。
她随即把身子没入汤泉,只露出一个脑袋,而陆砚北已穿着浴袍走过来。
“你、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私人汤泉,我为什么不能来。”
说话间,他已经脱了衣服进入汤泉。
徐挽宁又不是不经事的少女,总能猜到他想干嘛,本能后退,腰却被扣住,他抬手扣着她的下巴,亲着,吻着,用尽手段,想拉着她一起沉沦。
“别在这里。”她声音娇嗔。
过热的水温包裹着她。
她的心跳很快,人也有点晕。
灼烫的吻,从她的唇角,一直绵延到耳后,陆砚北嘶哑的嗓音正在不断蛊惑着她的神经,热切性感,偏又带了点请求的意味:
“阿宁,给我,好不好?”
嗓音低沉,像恳求,更是诱惑。
她紧咬着唇,没吭声。
他的吻却越发急切。
汤泉之下,身体紧贴,厮磨又惹火。
“阿宁?”
他不断喊着她的名字,诱惑着她。
徐挽宁受不了这样的折磨,靠在他怀里,神经一软,仰着脸亲了下他的唇。
若是以前,徐挽宁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如此没羞没臊地答应他,户外汤泉,周围静极了,她紧咬着唇,不敢让自己叫出声。
夏蝉嘶鸣,草木葳蕤。
月光穿过树叶枝丫疏漏而下,将万物都蒙上一层柔色。
只有他的眼睛,赤色如焰,烧红夏夜。
徐挽宁根本受不住,断断续续地呜咽两声,低头咬住了他的肩。
“咬得这么狠,小野猫。”
他此时连说话,都好似带着撩人的热意。
“回房吧。”
徐挽宁臊得脸红。
“好,先回房。”
“深深在房间,你别再闹了。”
今天已经够荒唐了,徐挽宁还是要脸的。
“他被陆鸣抱到隔壁睡了,今晚……”陆砚北在她耳边呵着热气,“只有我们两个。”
“……”
徐挽宁泡完温泉,本就十分乏累。
回房又被他折腾一遭,竟连洗澡的力气都没了,趴在床上躺了会儿,待她再度睁开眼时,发现陆砚北正在研究孙思佳给她那一袋东西。
“你在干吗?”徐挽宁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看说明书,研究一下。”
“很晚了,早点睡吧。”
都快十二点了,他就不困吗?
“东西都带来了,不想浪费。”
徐挽宁把头埋进被子里。
孙思佳,我迟早会被你给害死!
陆砚北没用那些东西。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
他们之间情趣很多,不需要额外的东西助兴。
一个男人,会为你受委屈而出气,为了你打架,在她心里,多少都会觉得自己有点特别,徐挽宁能为他做的不多,只能竭力配合。
而配合的结果就是……
对他予取予求。
一夜荒唐。
甚至,
荒唐到徐挽宁直接发烧了!
——
徐挽宁后半夜身体开始发烫。
陆砚北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似乎有些低烧。
他给会所前台打了电话,服务生送来退烧药和退烧贴。
是药三分毒,寻常陆云深生病,陆砚北都很少直接给他用药,所以先给徐挽宁用了退烧贴,贴在她额头上时,她睁眼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像极了需要顺毛的小猫儿。
“很难受?”陆砚北低声问。
“头疼,浑身没劲儿。”
她声音细细软软,撒着娇。
“有我在。”
徐挽宁说完又昏沉地闭上眼,陆砚北伸手抚着她的小脸。
眼底,是他未曾察觉的温柔。
徐挽宁身子娇弱,终究是比不上他的,陆砚北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幕天席地,就只想要她,终究是没考虑过她是否受得住。
可她最终也没拒绝他。
“阿宁。”
“唔?”徐挽宁发着烧,听到自己的名字,本能睁开眼。
“以后别这么乖,会让我更想欺负你。”
“……”
徐挽宁不说话,往他怀里钻了钻。
**
徐挽宁发着烧,直至天有亮色才沉沉睡着。
“阿姨生病了?”
陆云深起得早,听说徐挽宁生病,趴在床头,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学着大人模样试着她的额温,又试了试自己的,“好像不烫啊。”
“退烧了,刚睡着,你别打扰她。”陆砚北叮嘱。
“我没打扰过她,每次都是你缠着阿姨,不让她睡觉的!”
陆砚北表情微僵。
这小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让阿姨陪我睡觉,就是想让她陪你睡。”陆云深轻哼着。
“你不要胡说八道。”陆砚北皱眉。
“我是年纪小,又不是傻!”
陆云深那小表情,分明在说:
你骗不了我的!
陆鸣站在边上,强忍着笑意。
小少爷,干得漂亮!
怼他!
往死里怼。
让你给我喂狗粮,总有人能收拾你。
“阿姨真的好了吗?”陆云深趴在床边,伸着小手帮她盖被子。
“应该好了。”陆砚北说道。
“应该?”小家伙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你一点都不会照顾人,还是我守着阿姨吧,阿姨生病了,需要喝粥,粑粑,你去弄点粥回来。”
陆砚北哭笑不得。
这小子,是在使唤他?
徐挽宁睡得迷迷糊糊,直至被手机震醒,按下接听键,那端就传来孙思佳轻快响亮的声音:“给你发信息也不回,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师兄说找你,你没理他。”
“我刚睡醒。”
孙思佳给她发了师兄的微信号。
她加上后,对方一直没同意,她就没再管。
“昨晚是不是用了我给的东西?有没有觉得快活似神仙?”
“我都快死了。”徐挽宁咳嗽着。
“你怎么了?”
“发烧。”
“他把你做到发烧?这么刺激!”孙思佳尖叫出声,“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真牛逼。”
“你快闭嘴吧!”
徐挽宁说完,气哼哼地挂了电话。
这才发现,陆砚北就坐在床头的一张椅子上,看着她,笑得促狭又玩味。